“国年,你出这个!”今天粮库放假,陈立夏和赵国年就找了李芬一起来李靖庭这里打牌。四个人自然是陈立夏和赵国年一伙儿,李靖庭和李芬一伙儿。
陈立夏先跑出去了,就凑到赵国年身边做狗头军师。赵国年也是异类,平时做什么事情都挺精明的,牌却玩儿地一塌糊涂。每次都要她先跑出去,再来帮他指挥。
当然,陈立夏不知道,某人就是享受这种她在身边念叨的感觉呢!
“这个吗?”赵国年故意拿错了一张牌,陈立夏那个急性子,立马倾过身子从他手里把正确的抽出来了,“打这张啊!那个留着啊!”
赵国年顺势将胳膊搭在她的腰伤,十分顺从地点点头,“对!”
李靖庭和李芬隔空对视一眼,微微撇撇嘴,打牌就打牌,秀什么恩爱啊?
两人叹口气,正要出牌的时候,卫生所的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众人看过去,就见陈迹背着喊疼的宋晓厦闯进来,后面跟着冯华和杜艳惠。
一群人打了个照面,宋晓厦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赵国年,和靠在他身上的陈立夏。
她的痛呼一下子就停了,咬着下唇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定定地看着赵国年。
赵国年却只是瞥了一眼,就转过头,十分冷清地对李靖庭说道:“来病人了,你先忙!我和立夏先出去走一走!”
说着,搂着陈立夏就站起来。陈立夏也没说什么,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刚出门口,屋里的哭声就响了起来。陈立夏叹口气,拉了拉赵国年的袖子,“她怎么会出来的?”
“不知道啊!”赵国年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到草药架旁边。现在没有晾晒草药,架子上空空的,隐约可见几个冰碴。
陈立夏扭头看着他,俊朗的容颜上头一次看到这种神情,疑惑?感叹?
她莫名地有些心酸,主动靠在他身上,两人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但心里都懂了。
宋家背后有人,所以宋正德可以成为副乡长,手伸到工商局阻碍立夏的生意,还能将宋晓厦从监狱里捞出来……
而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跟这样的权势相比,简直是不堪一击。
不过陈立夏和赵国年始终相信,这世上一定是有正义的!一个人位置再高,权利再大,做了违法乱纪的勾当,也一定会受到惩罚。
只是现在,时候还不到。
两人握紧了手给彼此力量,冬天的风带着刺骨的寒,几天前的雪还没有融化,远处看去尽是一片雪白。陈立夏靠着赵国年的肩膀,轻声说道:“国年,我……”
“立夏……”
她的话没有说完,忽然被一道女声从后面打算了。陈立夏和赵国年看过去,只见杜艳惠一脸无措地站在院子中央。
“额……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会撞到两人抱在一起,又羞又臊地别过脸去。
陈立夏松开赵国年的手走过去,“怎么了?这么着急地出来?”
杜艳惠偷偷地瞥了眼赵国年,看他还在架子旁边站着,拉着陈立夏走远了几步。
“立夏,我……我闯祸了……宋晓厦……是我给推的……”
“什么?”陈立夏十分惊讶,杜艳惠便将事情从头到尾给她讲了一遍。
“我就是听到这个事儿生气嘛!”
“那你去找宋晓厦做什么啊?”陈立夏真是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有啥!
仿佛所有的女人们遇到男人出轨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小三算账,可是她怎么就不想想,一个巴掌拍不响,还不是自己男人禁不住诱惑!
这种事儿,第一个就该找男人算账才对!
想着,陈立夏忍不住看了赵国年一眼,那边正在想事情的赵国年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他拢了拢衣裳,那感觉又没了。
啊,天太冷了,错觉吧?对,他家媳妇给做的棉袄比以往穿的都厚都暖和,怎么可能冷呢?错觉!
赵国年这边做心理建设的时候,陈立夏已经开始教育杜艳惠了,“你说你啊,你找宋晓厦有什么用?人家现在证也领了,孩子也有了,你送上门不是让人羞辱吗?”
“他敢羞辱我?”杜艳惠还在死撑。
陈立夏叹口气,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呢?
“这么说吧,你现在间接性推倒宋晓厦,要是导致她流产,这事儿,你负担得起吗?”
“小三的孩子,流了就流了!”嘴上这么说着,杜艳惠心里也是打鼓的。宋晓厦和陈迹再不是东西,那孩子是无辜的生命。要是因为她给弄没了,她一辈子心里都会有愧的。
想着,杜艳惠迟疑地问道:“那……那现在咋办啊?”
陈立夏看她听进去了,拉着她的手往卫生所屋里走,“还能咋办,去看看!要是没事,不就皆大欢喜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以后,一定要看开,别这么胡闹了!”
杜艳惠一边答应着,一边跟着陈立夏往里走。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忽然看到李靖庭从里面窜出来。
他神色有些慌张,手上沾着血迹,见到陈立夏话也来不及说,直接跑到了赵国年面前,“赵大哥,你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