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夏和赵国年自然不会往别的地方想,听了只是点点头。遇都遇到了,要是去了别的桌也不太好。
陈立夏看了赵国年一眼,赵国年会意,两人就在王科长对面坐下了!
王科长看着两个人如此默契,尤其是赵国年帮着陈立夏挪凳子的小细节,心里十分感慨。
是失落?是惆怅?还是羡慕?似乎都有一些。但是他很确定的是,没有嫉妒。
赵国年对陈立夏的好,真的连他都自愧不如。陈立夏能遇到这么个人,也是她的福气。
王科长叹口气,叫来服务员,“点菜!”
陈立夏这才注意到,桌子上只有一壶水,一只水杯。难道王科长也是刚到?
可是,她碰了一下水壶,里面的水没剩多少了,而且也都凉了。
这寒冬数九的,没有饭店会拿一壶凉水给客人,尤其王科长穿着一身警服,谁敢怠慢他?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脑袋里忽然前段时间在城阳县城火车站发生的事情,她心一紧,不动声色地握住了赵国年的手。赵国年看了她一眼,她回以微笑,却没有说什么。
陈立夏这个样子,到让找赵国年有些担心了,结婚这一年多,他也算是,摸清了一些她的小动作。
像这样没头没脑地拉着他,不是有话说,就是有害怕的事情。
赵国年警惕地看向王科长,桌子底下用大手包裹着陈立夏的手给她安慰。
三个人各有所思,一顿饭吃得十分压抑。
饭后,王科长态度坚决地要结账。赵国年和陈立夏也没有争,静静地站在饭店门口等着他。
“国年,我怎么觉得王科长是故意等着我们的?他是不是有事情啊?”
至于是什么事,陈立夏觉得一定跟当初他偷偷摸摸跟赵国年说的那些话有关。
赵国年皱皱眉,伸手搂着陈立夏丰腴的腰身,下巴抵在她头顶亲昵地说道:“他等我们干嘛?喝我们孩子的满月酒吗?还没到时候呢!”
陈立夏被他逗笑了,歪着脑袋伸手去捏他的脸。天色已经开始发黑了,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两个人也没有太避讳,闹成一团。
王科长一出门,就看到这情人嬉闹的场景,眼睛一痛,自己出来的真不是时候!
“咳,那个……赵……”
他刚说出一个字,陈立夏忽然就给他打断了,“王科长,今天谢谢你的招待啊!回头有机会,我们再请你!”
“立夏,你太客气了!”王科长笑着说完,目光又看向赵国年,刚张张嘴,没想到陈立夏又给截住了,“王科长,还有个事儿,那个,朱才俊被关进看守所了,你能不能带我们进去看看啊?朱才俊砸了我的摊位,到现在也没有营业,这总得有个说法吧?”
“这个,派出所最近就会调查清楚,具体的赔偿和责任也会找你们过去核实的,不用着急!”王科长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如果你们想见朱才俊,我可以安排!”
见朱才俊干嘛?主要就是赔偿的事情定下来就行了!陈立夏果断拒绝了王科长的提议,柔柔地打了个哈欠。
她长得娇俏玲珑,如今怀孕了,整个人圆润不少,白白胖胖的更加可爱了。打个哈欠,就像个嗷呜的小猫,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赵国年目光柔和地一塌糊涂,也不管王科长在跟前,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肩膀,一手给她擦了擦眼角,“困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嗯嗯!”陈立夏撒娇似的在他胸前蹭了一下,那样子真的是困极了。
王科长这下子有话也不能说了,只能无奈地目送两个人离开。
他懊恼地虚空打了一拳,等了一天,结果什么也没办成!
他狠狠地跺跺脚,回了招待所。
夜幕落下,铁阳城里逐渐安静下来,王科长躺在招待所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宋正德如今背靠着周长兴那个大树,如今越发嚣张了。原本的肥皂厂被赵国年的人给找到之后,就立刻换了地方。
最近他们发现,这伙人的产品不限于肥皂,还有一些化妆品,比如友谊雪花膏、翠珠香粉、紫罗兰护肤霜等等。
其实都是回收的化妆品瓶子,然后装上自己生产的假冒伪劣产品,当做正版卖出去。
现在已经发现有十几个人因为用了他们的化妆品导致过敏,出现顽固皮肤病。有两个严重的已经毁容了。
而可怕的是,王科长调查发现,这种化妆品的数量在逐渐增多。更可怕的是,周长兴似乎给宋正德开了绿灯,宋正德的厂子已经有了各种证件,是合理存在的工厂了。
他们不能随意去搜查,几次拜托消防的人去检查,也没有查出什么。
王科长一筹莫展,最终还是想到了赵国年。
虽说他很不认同赵国年,他觉得本质上,赵国年和宋正德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宋正德厂子生产的是实实在在的假货,而赵国年的小作坊生产的是真实有效的药丸。
但假的就是假的,赵国年无证经营,带着一伙人偷摸建厂,扰乱了药监管理秩序,就是不对的!
可是王科长也必须承认,在搜集宋正德的证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