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立夏看了眼赵国年,赵国年会意,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挺晚了,回去再说!大姐,咱们回厂子里!”
赵大姐看着这二百多件大衣,也想早点送回厂子里,就同意了。
这一路上,陈立夏都跟赵国年在一起腻味,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边走一边说悄悄话,亲密无间的样子,赵大姐也不好意思凑到人家面前当灯泡。
这问题,陈立夏也就没有回答过。
晚上,陈立夏梳洗好,刚走到床边,就被赵国年一把拉上床。
“宝宝,今天,你怎么不跟大姐说啊?”
“说什么?”
“就是大姐问你怎么进货的!”
陈立夏听了,斜着眼睛看着赵国年,赵国年被她看得不自在,低咳一声。
陈立夏哼哼一句,才笑眯眯的开口,“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别管我怎么弄来这么多货,反正不是坑蒙拐骗来的!”
“哦!”赵国年点点头,没再问,陈立夏却闲不住了,钻到他怀里刷存在感。
“国年,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进货的?”
“我干嘛要问?”
“你……”陈立夏这边一心想在他面前嘚瑟一下,结果人家根本不接茬。这感觉就像是你要打个哈欠,结果刚一张嘴,打不出来了。
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卡着。
赵国年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伸手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捏了一下,“幼稚!”
陈立夏耸了一下肩膀,明确表示自己不高兴。
赵国年校医更深了,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戳着,终于配合着问道:“宝宝,你是怎么进货的?”
“你像知道?”陈立夏这才笑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该配合她演戏的赵国年终于没有视而不见,做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嗯,你是怎么办到的?”
“哈哈,我不告诉你!”陈立夏说道,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一城,笑得像个孩子。
赵国年又是无奈,又是觉得好笑。他家里到底几个女儿啊?怎么感觉这个大的比小的更让人不省心呢?
“高兴了?”
“嗯!”
“那睡觉!”赵国年说着,将她拉到被窝里。大手刚刚搭在她的衣领处,就听到床的那一侧的襁褓中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陈立夏赶紧坐起来去查看,果然是小美美尿了。赵国年看她穿得薄,下地去给小美美换了尿戒子,又将脏了的洗干净了,才上床休息。
此时已经是将近凌晨了,他倒是旖旎不散,但陈立夏摆摊累了一天,早就睡着了。
就着灯光,赵国年看着她的侧脸看了很久。他家媳妇果然不是一般的有魄力。一千多的货,她人没回去,肯定会死拿什么东西抵押了。
在铁阳,能让人甘愿送来一千块钱的货,不是她的市场摊位,就是……他们的住的小院子了。
可是,那个院子是租的啊!
赵国年心里有些嘀咕,难道立夏知道了?
……
第二天,陈立夏还是起了个大早。今天没用赵大姐出去买早餐,她就用制药厂的厨房熬了一锅蔬菜粥,又放了些肉沫。昨天吃剩的馒头被她炸成了馒头片。
制药厂住宿的员工一共八个人,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用鸡蛋包裹炸出的馒头。
金黄酥脆,唇齿留香,几个大老爷们吃得要把手指都都咽了。
“厂长,你老婆手艺真好!”
“是啊,厂长,你可真是有嘴福了!”
收货一种的称赞,赵国年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临近过年了,厂子里也没有什么事情,直接给大家放了半天假。
他自己则抱着孩子去接陈立夏。
一大早,陈立夏做好饭吃了几口就跟赵大姐一起去给钢铁厂送货了,他想要陪着,她怎么都不让,说是不让他知道赚了多少,要存自己的私房钱!
存私房钱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赵国年表示,自己重振夫纲的时候到了。
抱着小美美往钢铁厂走,不想,正好撞上了一出好戏!
……
钢铁厂一共是二百二十五件,一件衣服陈立夏按照十五块钱算的,一共是三千三百七十五元!
三百三十张大团结,揣在兜里都觉得沉甸甸的。
赵大姐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跟着陈立夏从财务部出来,紧张地四处观望,生怕忽然窜出个人来抢钱!
那样子跟做贼似的,陈立夏想笑,又怕赵大姐脸皮薄生气,压抑着抽动的嘴角说道:“大姐,走我们去把钱存起来!”
“哎!走!”
赵大姐第一次来银行,看着陈立夏将那么多钱送进去,就换了一个小折子,十分惊讶。
“立夏,钱呢?就都在这个小折子里了?花的时候咋整啊?还能拿出来吗?”
“怎么不能?”陈立夏笑着给她解释,忽然感觉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她一回头,只见一个盯着爆炸头、浓妆艳抹的女人笑眯眯的看着她,“哎呦,我就说我没认错!立夏啊,果然是你啊!”
来人说着,自来熟地靠到陈立夏身上。
她身上带着浓重的劣质香粉味道,陈立夏呛得咳嗽一声,忍不住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