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扁扁嘴,“还不是那些乱嚼舌根的,说我们姑娘怎么怎么的。”
荔枝沉默。
沈清平则坐地软垫上,双手抱着暖手炉,整个人暖洋洋被披风包裹着,她望了一眼外面的风,看着被吹散到半空中的落叶,再安静地抽回眼。
一张精致妖媚的小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就连清澈的眼眸从那日之后也变得死气沉沉。
那些人嘴里说的,不都是事实吗?
她的确是那般忘恩负义,心思狠毒的人。
为了活命,她抱着庞焅的大腿过活。
也因为想要活命,她可以舍弃掉跟云修建立起来的那点情义,一剑刺入云修的胸膛。
荔枝看出沈清平没有想要吃东西的心思,将鸡汤放到一边,“姑娘,你已经好几日都没吃什么东西了,即便你在忏悔,也应该把命留着才能继续忏悔啊。”
“…”
沈清平眨巴眨巴眼。
荔枝说得很有道理啊。
她双手仍旧抱着暖手炉,只是仍旧一点也没有想喝鸡汤的意图,失去焦点的目光,也不知道落到了何方。
…
一辆马车行在茫茫天地间。
而坐在马车里的人,正握着一纸书信。
上面并未写得密密麻麻,只有安好两个字。
顺着她的手指往下,便是藕荷色的锦缎披风,再往上,则是一张堪称国色的雍容面貌,饱满鲜艳的朱唇,正心情极好地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