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不想提那一抽屉药瓶子药罐子的事情, 徐有初也就没有一直抓着不放。
他只是露出那种“我知道我了解我不说”的微笑,看得狻猊浑身不自在, 下意识瞄了一眼被自己关上的抽屉, 愈发觉得方才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徐有初又不傻, 就算本来猜不着那些药是做什么的,现在估计也猜中七八成了。
这时候徐有初哪怕随便说点什么把话题扯开,狻猊都不会觉得这么窘迫。但徐有初就是不说,眉眼弯起个好看的弧度笑容温柔又包容, 却只叫狻猊感觉空气中漂浮着难言的尴尬与焦躁, 控制不住地耳根发烫。
非常的, 坏心眼了。
徐有初微妙地感觉心里头带着黑水的小泡泡一个一个咕嘟嘟往外冒,施施然看着狻猊耳根的红色逐渐往脸颊蔓延。
他也没有办法嘛。
徐有初想着, 谁让狻猊害羞起来实在是又可爱又美味, 让他老是忍不住想戳一戳再戳一戳,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
不过虽然戳一下戳一下的脑子里转悠着各种让狻猊恨不得挖个坑把他埋了的念头,徐有初其实并不是那么着急着地非得抓住个机会就要直冲本垒。
像是猎人也不是一进山就急着去追赶猎物, 得先查探清楚地形, 耐心地潜伏下来, 时不时地搞点小动作分散猎物的注意力, 等待着最好的时机一击即中。
毕竟谈恋爱又不是单纯为了开车。
见狻猊耳根的红已经染到脖颈,徐有初适时地伸手摩挲着他微微有些发烫的皮肤,狻猊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般向后退了半步, 又被徐有初揽住腰, 吻在那双强作镇定的眼睛上。狻猊下意识闭眼, 徐有初低低笑了一声,将吻落在了他柔软微凉的唇上,浅浅地啄吻轻触。
狻猊眼睫颤了颤还是没有睁开,只是仿佛忍耐着什么般眼尾晕开醉酒般的胭脂色。
他本就是莹白如玉的肤色,一点点的红便极显眼了。
徐有初的轻吻碰触到他的唇上,温柔缱绻,藏着小心翼翼而又难以察觉的灼热与渴求。
轻轻的,一触即分的。
一下,两下。
而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回应般,在徐有初又一次吻上来时,就感觉有什么湿热的东西碰了碰从他唇上蹭过。
狻猊眼尾的胭脂色晕得更深了。
长而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沾着几分湿漉漉的潮气。
徐有初抚摸着他的后颈,准确地捕捉到狻猊撩了就想跑的舌尖。
狻猊喉间发出低哑的喘息,声音被压在纠缠的唇齿之间,手无意识攥紧又放松,把徐有初的衣服拉扯出一道道褶皱。
任他有千种手段万般道行,到了这种时候也仅剩下满脑袋浆糊半点施展不出,只任由着徐有初的手从衣摆下钻进去,沿着背脊上凹陷下去的浅沟抚弄,从蝴蝶骨摸索到靠近尾椎的位置,在腰线上抚摸游曳。
碰触到皮肤的手热得像是能点起火来,点炸了狻猊脑袋里昏沉嗡鸣的小火苗,轰的一声炸得眼前花白,喘息的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嘶哑的呜咽哭腔。
他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徐有初拉扯着倒在床上,恍惚回神时看见徐有初的眼睛明亮,烧着叫他无所适从的欲求渴盼。
“我不做什么。”徐有初的嗓音也哑得厉害,明明亲吻了那么久却更觉得口干舌燥。他咬着狻猊脖颈上的皮肤,咬出一个个要不了几分钟就会消失无踪的红痕。
现在还不到抽屉里的东西派上用场的时候,但吻得撩拨起火气来,他也总要跟恋人讨点甜头吃吧。
他不做什么,就是抱着亲一亲蹭一蹭,再蹭一蹭。
狻猊感受着顶在腿间的某个又热又硬的物件,被雷击中似的僵直了身子动弹不得,过了片刻才侧过头去,抬起手遮住眼睛。
狻猊在这方面的欲望一直不怎么强烈,兴许是因为物极必反的缘故,他们兄弟几个在这方面都没太大的兴趣,相应的不管是理论经验还是实践经验都十分的欠缺。
这也就导致了他在徐有初面前没有任何年龄上和经验上的优势,相反的徐有初虽然没真刀实枪的上过但好歹经历过相关文化冲击大学的时候还画过不少R18乃至R21的商稿,需要克服的只有那么一点点面对大佬时候本能的危险战栗。
不过男人这种生物嘛,本性中就是刻着对危险的挑战欲和征服欲的,越是强大就越是兴奋,战栗的同时又因为狻猊那种默许的示弱姿态而热血沸腾,忍不住地就想要……
得寸进尺。
……
徐有初在山海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好的假期,想撸辰辰撸辰辰想睡大猫睡大猫,再死皮赖脸些狻猊也半推半就让他蹭一蹭,颇有几分乐不思蜀之感。然而另一边的人员就没有他那么快活了,别人放假他们熬夜加班,即便是有高额的加班工资顶着,他们也是半点快乐不起来的好吗。
原因无他,祥生珠宝花了不少精力准备进军年轻市场的副牌第一弹广告,在经历了漫长的后期制作和投放渠道谈判后,终于到了正式在大众面前亮相的时候。
跟这样的时刻比起来,过年的分量都显得没那么重了,如姚小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