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不仅不惊讶,反而好像证实了什么一般,微笑起来,道:“所以,阁老您还准备了另一手?呵呵,若是阁老愿意稍稍见告,在下回去之后也好有个说辞,能让……安心,您说是不是?”
沉一贯见他始终纠缠着不肯放,心里很是腻歪,毕竟这与之前谈好的条件不同,但事到如今,双方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沉一贯懒得计较,便打算稍稍漏点口风。
于是他轻轻一叹,道:“你当知晓此事贵方本不应该再问,不过本阁部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今日便多说一句吧:欲取此子性命者,并非只有贵方一家。”
那年轻人目光中精芒一闪,似乎立刻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呵,这可真有意思呀。只不过,想必那家还有些事情并没有想明白,您说是么,沉阁老?”
沉一贯微微一笑:“剑都架在脖子上了,不管想没想明白,该做的事总归是要做一做的,不是么?”
“那是,那是,还是阁老高见呀。”年轻人笑着应付,同时站起身来,最后问道:“沉阁老还有什么要交代在下么?若是没有,那在下就告辞了。”
“好,好,事情如此紧急,本阁部也就不多留了。”沉一贯说着,竟然起身打算相送。
虽说那年轻人刚才一直表现得颇为拿捏架势,但见沉一贯打算亲自相送,却也不敢克当,连忙摆手制止。
沉一贯坚持将他送到书房门口,这才回身进屋坐下,但他略作沉吟,却又对钱梦皋道:“对于高日新此人,必须要打起一万分的精神来应对,故而京华银行查账之事切切不可轻忽……
立刻联系之前备用在彰德府的人,让他们一旦发现京华骑丁南下却没有护送货物的,立刻想办法劫杀!告诉他们,只要做好这件事,他们以往留下的任何桉底,本阁部都会帮他们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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