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在宋秋屋里睡过了,又得了宋秋准话,可以留在这里,管吃管住,所以也是自来熟得很,吃了饭帮着收拾好久往屋里钻去睡觉了。
她睡得早起得早,宋秋也是习惯了,正打算跟着回屋去,老袁氏就叫住了她。
跟进老袁氏的屋里,宋秋好奇道:“奶你叫我啥事啊。”
老袁氏让她坐,便将白日里程家来人的事说了。
孙女聪明,主意也大,她便愿意跟她商量。
且瞒着孙女也没用,还不如让她知道,心里有个准备呢。
宋秋一听程家要找八月里生的女娃,也是愣了愣。
她和梨花都是八月生的,她八月初六,梨花八月初九,就是后几天的事了,张杨专门赶回来,就是为了给他们送生辰礼物回来的。
下晌她和梨花才一人得了一个盒子并一支银簪子呢,现下都保管在她屋里呢。
那匣子里头除了一只镶金的簪子,还有一对耳环,瞧着就有点重量的,只听张杨说是洪五爷听说了,顺手备的一份,也是说明了张杨如今得他看重。
不过八月里出生的多了去了,哪里就那么巧是她和梨花了,对于奶奶下意识的瞒住了这事,宋秋也是十分明白她的拳拳爱孙女之心,随即就握住她的手道:“奶奶你别担心,就跟邓奶奶说的,说不得那边已经找着合适的人了呢,咱们小老百姓的,程家哪犯得着来跟咱们计较这事?说不得都不当回事的,哪里知道呢。”
“再说了,阿秋都定了亲了,婚期都定好了,就算是她,程家也不能不讲道理的非要人家退亲去冲喜吧?程家也不是这样的人。”
“再说我,我可是有佛祖保佑的人,怎么会冲喜呢,就算真的是我,我不去,奶你不答应我去,程家也不会抢人的。”
老袁氏被宋秋这么一宽慰,心里也就更松了,她说了出来,阿秋心里也有数就成。
就说这事,还真是,她知道程家多久了,这么多年,可从没听说过程家有欺男霸女做坏事的事的。
程家的为人,可以放心的。
宋秋不担心程家的事,回了屋躺在床上睡不着,倒是琢磨起今儿的事来。
这人没个武力傍身自保,还真是不好啊。
今儿这事,要是张杨没有正巧经过,那她今儿可就没了。
想想都有些后怕。
虽然是有个会武功的阿灵在,但今儿不也被引开了嘛,凡事都有万一啊。
她往后要在人来人往的官道边上开客栈,且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是没点依仗,那可不妥。
阿灵说了,练武得从小,才能练到她那个程度,便是现在跟她打打拳,也是撑不起事的。
更何况,她这个身体瘦胳膊瘦腿的,怕也不是挥拳头打人的料子啊。
宋秋迷迷糊糊琢磨着,但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人就睡了过去。
等清早醒来,这脑中一个激灵,顿时就有了主意。
前世古装剧没少刷啊,那些大户人家,哪家不是护卫随侍?好些贴身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是会功夫的。
要是能有几个会功夫,哪怕只是拳脚功夫,她客栈的安全都要多上一个层面啊。
不知道这个时代买人是怎么个买法?贵不贵,能不能随随便便买着。
宋秋心里定了主意,决定有空了到镇上好好瞧瞧。
昨儿没去打猪草,趁着老袁氏还在弄早饭的空档,宋秋背着背篓,带着阿灵一起往南泥湾去。
张梨花见状,也背了背篓跟上。
如今家里的小猪仔长了不少,长老的南瓜堆下来都喂给它吃了,肥不愣登的,怕是长了二三十斤的呢!
宋秋琢磨着过年要杀喂猪,趁哪儿去弄些打米的糠回来混着猪草喂,更肥猪的。
他们村没有种地,也没有自个的碾米场,还是得往舅公家去找去。
王虎子几个娃子正在王家宽敞的院子里踢着个有些破了的蹴鞠,宋秋三人刚经过王家,好巧不巧,王虎子那大力一脚,球就飞了出来,竟直直朝宋秋砸来。
宋秋还没惊觉,反应过来正要躲,身旁阿灵已经飞起来一脚将球给踢了回来,正好落回王虎子脚边。
院子里的娃子们见这一出,双眼晶晶亮,连忙往外头撵,“阿秋姐姐,你家来这个姐姐好厉害啊!竟然能飞起来呢!”
小娃子总是对这种事很感兴趣的。
宋秋摸摸凑上来的一个小萝卜头的脑袋,“厉害吧?下次踢球可得注意有人路过啊,砸着人虽不疼,但吓人啊。”
王虎子嘿嘿一笑,“晓得了,阿秋姐姐,幸好没砸到你呢,下回我小心点了!”
宋秋点点头,三人继续往前头去。
隔壁黄大勺家的院子里,端着簸箕正要进屋的莫老婆子不着痕迹的从阿灵身上收回视线来,进了屋子,不经意嘀咕一声,“有些眼熟啊。”
割好了猪草回村,经过梅福家,梅福正在院子一角挖芋艿,她家常年养鸡的,地肥,这一洼处常有鸡跑来跑去的拉屎,更是肥。
稀稀拉拉的种不了别的菜,梅福就种了一片芋艿。
此厢芋艿已经长出来了,梅福打算挖几窝煮了吃来。
宋秋看着那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