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却也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把晒干装袋扛过来的淀粉都给做出了粉条来晒着。
瞧着满后院挂满了粉条,宋秋高兴得咧开了嘴。
老袁氏两个看着,也是压根想不到,那番薯做了淀粉,淀粉最后做出的吃食就是这跟面条一样一样的吃食。
他们刚才也跟阿秋问了,这叫什么粉条的,就是跟面条一样,煮着吃的。
这么麻烦做来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好味道。
怎么做的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要是不说,外人见着这挂着的一条一条的粉条,可不定知道就是用那番薯做的呢!
老邓氏也深知这点,那是打定主意闭紧嘴巴,谁也不说的。
等到第二日,又接着做粉条,还是只有宋秋三人,在宋家灶屋里,苗氏在院子里放风。
其实村里人,倒也没有人过来溜达。
一连几天都回来的张地瓜昨儿空了一天,今儿又回来了。
苗氏老远看到骡车上缓坡来,就张了嘴,做好了准备,等人还没进院子,立马就喊道:“三哥你回来了!”
那嗓子吼得,吓了张地瓜一跳,他狐疑的看了这弟媳一眼,不明白今儿弟媳咋这么热情呢,还没进家门就招呼他呢。
那边宋家灶屋里,老邓氏听着苗氏喊,也是一激灵,忙探头出来看了一眼,见果然是老三这家伙回来了,忙跟老袁氏道:“我回去瞧瞧,你们先做着。”
说着,在围裙上擦了把手,飞快出了灶屋,往自家院子去。
张地瓜看到他娘从宋家灶屋里出来,这眼神就是一闪。
咦,今儿袁婶儿没去作坊?还在家里?
在灶屋忙活什么呢?
听着声音,阿秋也在家啊!
想着张地瓜就提步想往那边去,老邓氏几步到了跟前,堵住了他往前去的路,“今儿咋又回来了?你这最近回来得挺勤啊,也不说看看你爹去,马上过年了,今年我还打算给你们熏几块腊肉的,你是买点肉回来,还是拿银钱给我去买?”
张地瓜:……
有老邓氏挡着,他也不好越过去往那边去了,当下笑咧咧道:“那腊肉熏得干干的有啥油水?还是割肉好吃,等过年了,儿子给你割一大块肉回来不就是了!熏起来还费功夫呢!”
老邓氏哼哼一声,“那我等着你给我割一大块肉回来,咋地,今儿又回来干啥?又想领你四弟偷懒去?今儿我可不许了啊,请几天假少挣百个钱了!”
“你这一天天的老往家跑,这是铺子生意一点都不景气了?要我说,还不趁现在干脆卖了得了,这要是开垮了再卖,那可亏大了!”
“这家里住处宽着呢,就你和你媳妇儿子三个人,还不可劲住?白的浪费那银钱。”
张地瓜被老邓氏说得噎气,是彻底不敢往宋家灶屋那头看了,赶紧摆脱他娘再说,“娘,我先找四弟去了,待会儿回来跟你说话啊!”
说着就往外头村里跑去了。
老邓氏见人跑了,也不管他往作坊去,让苗氏盯着点,这才回身往宋家灶屋去。
“瞧这货,没撅好屁,这可劲想打作坊的主意呢,我叫苗氏盯着了,免得他跟泥鳅似的就挤过来了。”进去就跟老袁氏说着。
宋秋听着就笑,“邓奶奶你放心吧,我这吃食,哪是他那么好打听的?没事,反正马上我弄去卖了,他迟早也知道是个啥吃食的。”
“哪晓得他想干啥呢,防着他放心点,阿秋你放心,我看着呢,不会叫他凑到灶屋里看到咱们咋做的,”老邓氏道。
宋秋听着,真是觉得邓奶奶是个明理的老太太了,换做好些人,那不可劲帮着儿子来探消息了?哪有还跟着防的。
也是可爱得不要不要的了。
张地瓜一路跑到作坊,门关着,他也熟门熟路了,直接扒着篱笆冲里头喊,“老四!老四!”
院子里,四个大磨子推动着,正是忙得时候。
张胡瓜正轮着推磨的时候,冷不丁听得外头喊,抬头过去看了一眼,有些不想理的。
一组的王大力就拍了他一下,“地瓜哥最近回来的挺勤啊,你家镇上的铺子不忙呢?”
家里那些事,张胡瓜不好拿出来说,只道:“回来看我爹呗。”
“也是,张叔这些日子可好些了?还是不能动呢?”
“年纪大了,又是风瘫,怕是不容易好的,估计也就这样了。”张胡瓜应了一句。
王大力点点头,说了两句宽慰的话,就上来接了张胡瓜的手,“我推着,你先去吧,地瓜哥还等着呢!”
张胡瓜应了声,走出去开了院门,出去跟张地瓜说话,没喊人进院子。
这是作坊的规矩,除了上工的,旁人可不好随便进去溜达的,村里人也知趣,除了最开始几天过来看热闹之外,如今也不往作坊来的。
“老四,袁婶今儿没在作坊呢?我瞧她好像在家里,阿秋也在吧?”张地瓜笑着问。
那边昨儿就开始搬了作坊后院那头晒出来的东西去了,张胡瓜自然知道阿秋他们那里在着手做吃食了。
听张地瓜问,他却道:“我忙着干活呢,哪注意哪些?咋了,三哥今儿回来找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