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胡瓜一听亭长,还真是登即吓了一大跳。
张地瓜见势就又加了一把火道:“到时候不但是你,把你媳妇,儿子女儿都关进去也是一句话的事,我可是替你着想,才这么劝你的,你好好把事做了,还有银子拿,二十两银子,你上哪儿挣去?你要是不领情,叫亭长亲自出面了,那时候,当哥哥的的救不了你,该怎么办,你自己想清楚!”
张胡瓜本是被亭长给唬住了的,但一听张地瓜这一副我为你好的语气再加上这鼻孔朝天的神气,脑子里那根筋一下子就蹦开了。
上哪儿挣去?
二十两,二十两,要不是你这两房滚犊子的,他会没有二十两?
当下张胡瓜就是一拳头直直打中了张地瓜的脸。
张地瓜哪有挨打不还手的?
于是乎,兄弟俩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打起来了。
要不是作坊里头的王大力几个听到动静赶紧出来扯架,这俩挂得彩可不止这一点半点。
后头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张胡瓜没再接着说,只指了张地瓜,跟老邓氏愤愤告状道:“娘,你可听明白了,瞧瞧,三哥还是人吗?帮着外人来算计袁婶家,还要拉着我下水,我不肯,他还威胁要让亭长抓我去镇公所坐牢呢!”
老邓氏听着,不由就瞪了张地瓜好几眼,这不着调的没撅好屁的,起这么大心呢?
“你说是亭长想要你袁婶家这方子?亭长他是啥人,咋去认识你袁婶儿知道你袁婶家在做啥番薯吃食的?你扯大旗也靠谱点,啥玩意连自己弟弟都吓唬呢!成天没事干净折腾这些没用的,我看你也不想开那杂货铺了不是?还是趁早卖了了算,免得败在你手里!”
张胡瓜一直憋着呢,这会儿听老邓氏这话,忙告状道:“娘,你还不知道呢,那杂货铺咱可卖不了,那不是爹的名字,当初三哥就死了心眼防着的,跟爹也不老实呢,那铺子过文书,写得是三哥的名字!咱做不了主!”
“啥?”老邓氏瞪眼,“是你三哥的名字?”
好家伙,这么多年了,谁能想到呢?
老邓氏飞快往里屋看了一眼,老货没睡,指定听着呢。
不知道做个啥想法,心心念念给儿子操持,买了铺子儿子却防了一手,过户上文书写的竟是自己的名字。
啧啧。
左右她也没抱过要得那铺子便宜的想法,眼下知道这么回事,嗯,一点也不气。
都说养儿防老,当初那还没老呢,都没得防啊!
可气死那老货了吧。
真是好儿子啊。
一个比一个好呀!
被张胡瓜当着外人的面拆穿这事,张地瓜很是有些尴尬,赶紧找补道:“这铺子当初落我的名字,这事爹也是同意的,本来嘛,送大哥读书,给我盘铺子,这都是爹给我们安排的,铺子落我的名字,这多正常?老四何必这么大惊小怪,还告状呢?”
反正爹现在哑了,还不是由得他说?
老邓氏听着哼哼两声,懒得跟他扯这个,只道:“今儿你袁婶儿和阿秋都在这里,这事你也扒拉这么多日子了,今儿就说个清楚,啥方子不方子的,你再敢惦记扯些歪门子,可别就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这个家,你也别回!”
张地瓜打哈哈,“啥叫我惦记这些歪门子?娘,儿子这可是正儿八经帮人家谈生意呢,那人跟亭长是正儿八经的亲戚,这可不假!老四说我算计袁婶,这可是大冤枉啊!
我这不是就是为了袁婶家打算这才跑前跑后的操心吗!要是换做别人,我能费这个心?
这镇上来来回回的这么远,真不累呢?
那贵老板对这个方子可是志在必得的,要是我不出面来,他指定派别的人了,到时候,有个啥没控制住的,万一伤了袁婶儿跟阿秋呢?
咱老百姓,能跟堂堂亭长斗?我这都是为了袁婶儿家好啊!”
说着,又看向宋秋道:“真的,阿秋,叔可不骗你,贵老板盯上你了,要定你这方子了,你要是不给,他随便给你下点绊子,都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就你和袁婶儿两个人,还是人重要,何必为了这方子伤了自己呢?
这样吧,我给四十两银子,你把这方子卖给我,贵老板那里就能交差,不会使坏给你们,你也挣了四十两银子不是?”
四十两银子,可是不少了。
嗯,贵老板给他的,他还剩十两,赚十两,得了贵老板赏识,又能见亭长,还是挺不错的。
张地瓜这一出,说的老邓氏都面露犹疑起来,再看这货掏银子掏的麻溜,一脸正气的样子。
老邓氏忙扭头看宋秋,有些担心,“阿秋,那啥贵老板真这么厉害,跟亭长是亲戚?”
那番薯稀奇,做出来的跟面条一样一样的叫什么粉条的,她看着就好,可昨儿他们才开始做出来,那啥贵老板怎么就知道这玩意能卖钱,还出四十两来买方子呢?
真跟亭长是亲戚的话,他们小老百姓的,确实惹不起啊!
干辣椒方子一口气卖了五百两的宋秋,可看不起这区区四十两银子。
四十两银子就想买她的粉条方子?
切,就离谱啊!
宋秋先安抚住两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