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秋这丫头打晕的他?
好家伙,这丫头力气这么大,这么熊呢。
不但打晕他,还扒了他的衣服给他捆了堵了嘴丢到了村外去?
这是一个小丫头能做的事?
真是不害臊!不害臊呢!
谁家姑娘做这样的事?
果真是没娘教呢!
这般想着,张地瓜不由隐晦的瞪了宋秋一眼,那一眼中,可不带好意。
宋秋见张地瓜没事,不会死,倒是也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冻一晚上,也是活该,她可一点不同情,谁叫这么讨人嫌呢。
她也不怕他说出真相来,见人还瞪她,飞快冲他翻了个白眼。
反正其他人背对着她的,也看不到。
张地瓜接收到那白眼,以及那赤裸裸的“咋的?就是我做的,你能咋样?”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会儿反应过来,也是又羞又恼,羞的是一个小丫头对他做了这样的事,恼的是一个小丫头都能把他给捉弄了。
但当下,对着等着听究竟的村长,他可说不出来真话。
总不能说扒了他衣裳的就是宋秋吧?
他丢不起这个人。
且这事说出来,也经不起说,比如他大半夜的为啥要摸进宋家后院去?
要是叫村长知道,准得给他一顿挂落的,村长可不许一个村的起啥矛盾啥的。
张地瓜吞咽了一口口水,一脸迷茫道:“我也不知咋回事,昨儿下半晌赶了骡车回镇上,后头想起有东西忘了拿,就折回来,走到一半,天快黑了,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两个人,蒙着面的,现身就把我给敲晕了,我连反应都没来得及。
然后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捆了个严实,大半夜的,身上光溜溜的冷得我牙齿直打架,直把我给冻昏了去,再醒来,这不,就看到村长叔你们了。”
村长一听还有这事,也是一惊,“咱们去镇上这条官道,一条大路朝天的,好些年都没听说出过啥拦路打劫伤人啥的事啊!你咋就遇上了?除了人遭了,钱财可有少?”
钱财?
张地瓜一惊,才想起自己身上可是有几十两的银票呢!
忙就要翻自己身上的衣裳,可他的衣裳在露天里放了一晚的,被露水打湿了不能穿,这会儿穿得是张老豆的衣裳。
一旁老邓氏见状,将一个钱袋子拿出来,“喏,在这里呢,你裤腰带上挂着的,你看看少没少。”
张地瓜忙接过去,打开一看,银票这些都在,不由松了一口气。
阿秋这丫头打晕他整他就算了,要是趁机偷走他的钱,他可跟她没完!
“在呢,银钱都在。”
村长一听,不由奇怪,“不是为财,那就不是劫道的,那为啥好端端的这么对你?”闲着没事呢?
张胡瓜嘴快,“还能为啥,三哥自己得罪了人呗!不然别人不被绑偏偏他被绑呢!就三哥这性子,这些年在镇上也没少得罪人吧?人家看不下去了,教训一一顿也是活该,幸好没要你的命呢,幸好这天没下雪呢!要不然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就是老天爷都不帮你啊,谁叫你好端端的镇上不待,吃饱了撑的不怀好意的总往村里回呢!人家就是盯准了你一个人来来回回,趁机下手呢!咋的?连人是谁都没看清吧!这是想找人算账都没处找咯!”
“你说你要是不起那坏心思,不往村里回来得勤,人家能钻着这空子收拾你?所以这可不就是活该嘛!”
张胡瓜噼里啪啦说得解气,听得张地瓜眼白直翻,气性大的,那真是要气死过去。
村长听得也是皱眉,不由堵张胡瓜一句,“你少说两句!当弟弟的,有这么说话的?”
该说的都说了,张胡瓜心里出了气,不说就不说了呗,倒也收嘴得快。
宋秋见他那一副看好戏快意的样子,也是忍不住暗自好笑,这人说别人得罪了人遭报复,怕是忘了自己上回好端端的走在官道上被蒙头打一顿的事了?
咳,虽然“罪魁祸首”都是同一个人吧。
不过这人是不是太忘性了?
但看在这人如今真是表现不错,改得真是好了,她就不笑话他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村长想着张胡瓜话里话外的说张地瓜总是回来没安啥好心的,昨儿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兄弟俩打起来了的?
不过这都是张家的事,他不多问到底没安啥好心的,反正这人遭了这趟罪,怕是也长教训了。
是村外的人,连张地瓜自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心里也偏向是张地瓜自己得罪的人来找麻烦的,这事,他也管不到。
就是想管,也一样找不到人啊。
知道了不是什么人要对他们松山村不利,他也就放心了。
是以村长也没再多问,只让张地瓜好生休息,下次注意,别一个人落单云云的,就起身出去了。
外头村人好奇还在等着听呢,村长也三两句把人打发了,说没啥大事,跟大家无关,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老邓氏也是恼这三儿子吃饱了没事干,不安好心眼子,所以遭这个罪,不耐烦他留在家里她还得费劲照看他,直接让张胡瓜今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