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跟着李觅的贴身心腹青山快马跑了一趟县衙,有世子私印,县令大人岂有不卖面子的,麻溜的就照着做了,叫张杨顺利拿到了一本新的户帖。
除此之外,还跟县令大人约好了几个官差上门的好时间。
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呢,张杨高高兴兴的揣着东西回了村去,争取在两日之内把事情办妥。
两日之后,他就得跟世子北上进京了。
然后在镇上跑了大半天,托了洪五爷的关系,最终买着了三个不错的铺子,和两个差不多的宅子。
刚好把五百两银子都给花完。
三个铺子里,一个地段还不错,两层楼的铺子,用来开个成衣铺子正好,剩下两下,一个一间门面,一个两间门面,位置不好不差,用来租出去收租金,这两个铺子往后就给梨花陪嫁。
除此之外,还有个二进的宅子,也给梨花陪嫁。
另外一个二进的宅子,就是给他爹他们上镇上做生意住的,离那铺子不远,就在背后那巷子,每天开铺子关铺子,来回也近便。
因为先拿到了户帖,有衙门大印落了底的,在镇公所这里一给书吏看就立马备底了的,所以张杨置办这些产业落得名字全部都是他爹改了的名,李冬瓜。
跟张家没有半文钱关系。
张杨办好了这些,贴身揣着一沓东西,只觉得开心不已,今后啊,他们家的日子,也算是有好着落了,
不过这都是他娘自个挣的银子,他攒下来这二三十两,还不够瞧的呢。
把三哥的媳妇本还了,张杨揣着自己的二十来两,想了想,还是要给自家置办东西出点力的,所以干脆就把要住的宅子布置了一番。
有的家具现成的,有些没有就给添置齐,然后被褥这些,都买好了,只管等陈氏来了缝制套装起来就能盖的。
还把厨房里的一应家伙什都给添置齐了。
办完这些,今儿天也黑了,暂时回不了村,张杨随便在街边吃了碗面,准备回五爷那里睡觉去。
刚给了钱站起来身来往前头去,迎面小乞丐跑过来,看到他,眼睛一亮,凑上来,“杨哥!你在这儿呢!雷老头叫我寻你来呢!我还怕你不在镇上,快快快,跟我去,待会儿晚了就看不着了!”
说着,拉着张杨就要往一边次街里拐。
张杨不慌不忙跟上,一边问:“咋了?出啥事了?”
小乞丐满脸都是看热闹的好表情,“就是你那堂大哥的热闹!雷老头看见我就叫我来寻你了!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呢!总之就是大热闹,晚了人家都闹完了!”
张松?
张杨听着,就想到那天雷老头跟他说的事,张松被个俏寡妇给勾进了门。
这才几天呢,怎么就闹出热闹来了?这是被葛家逮了个奸?还是啥的?
别说,张松这脑子啊,那俏寡妇还真这么好?去了一次就丢不下了?
这热闹,他也爱看啊!
听着,张杨兴冲冲的加大了步子,后头干脆变成他拽着小乞丐走了。
就像去年里,看张南瓜在茶楼里跟人家抢一只鸟儿,结果没抢赢,闹了个大笑话一样,他当时就在外头看热闹呢!
没办法,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眼睛生得高拿鼻子看他的,他就想看他们的热闹啊!
反正这热闹也不是他害的,是他们自个作的,踩着别人血汗钱过好好的日子,自个却不珍惜。
哼。
没用一刻钟,张杨带着小乞丐就杀到了帽儿胡同。
雷老头见张杨来了,冲他招手,指着里头的宅子,撇嘴道:“还闹着呢!那亭长家的公子带了好几个人,将人堵在了院里头,这周围邻居的,哪个敢去扯架?你那堂哥估计挨得够呛。”
“亭长家的公子?”张杨往那家看了看,见门半掩着,外头有几家人探头探脑的在看,但不敢凑近了,隐约听得到里头的惨叫声。
“可不嘛!这俏寡妇,男人死了一年多,这相好的就没断过,那亭长家的小公子,也是她这里的常客,稀罕她得紧,三五两天的都要来一回的。
今儿也是巧,我刚看着你堂哥进去了,没一刻钟吧,那孟公子也来了,当下我就知道,今儿肯定有热闹瞧呢!也是你堂哥倒霉呗!别的男人来的时候好好的,就没哪个碰上孟公子的,就他今儿碰上了!”
“孟公子进去不过片刻功夫,那宅子里就闹了起来,他那几个下人,还是在门口丢了一锭银子给他叫我去帮忙喊来的呢!”
雷老头说得兴致勃勃,摸出一锭银子来甩给张杨看,今儿这大热闹,他可赚了一大笔,够今后好几天的吃喝了。
说罢,看看张杨,“我说,我喊你来看热闹的,你不会想救你堂哥吧?”
那不是个好东西,去年这人奚落张杨好一番的时候,他可也听见的。
还嫌弃张杨穿得破旧,让他在镇上瞎晃的时候别说是他堂弟,说丢他的脸呢!
这样不是东西的人,活该被打。
还读书人呢!
呸,跟人家抢个寡妇!还多稀奇宝贝呢!
救他?
张杨摇头,他吃饱了撑的,才去救他呢。
救了不会得他一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