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在镇上好几年了,这样的热闹没少凑,也没觉得有啥好看的,因而只全心全意护着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的三个姑娘,保证他们的安全。
人太多,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冲散,他也没多得精力去看热闹,光护着三个人都不够呢。
头一回见识这样的热闹,梨花跟撒了丫的牛犊子似的,看啥都新奇,差点拉都拉不住。
“阿秋你看!那花灯,是桃子状的,做得真好!还有那盏,是老鹰耶!还有那荷花,跟真的一样!”
“阿灵你看,前头那边还有耍猴戏的!”
“哇,快看这边!有表演杂耍的!看看看!喷火了!好厉害!”
“哇……套圈的!一文钱五个圈?啧啧啧,太贵了!还是算了。”
“……”
宋秋和阿灵两个被她拉着左一榔头右一榔头的,走马观花似的,哪样都没看好过。
这样逛个啥。
再一次从一处热闹前没停留片刻又被拉走,宋秋没忍住拽住她,“我说梨花,你这样逛个啥,完了这样也没看到那样也没看好,这不是猴子掰苞谷嘛。”
“啥猴子掰苞谷?猴子还会掰苞谷呢?我倒是见过猴子吃东西!”梨花听得一笑,不明白这是啥意思,却也听进了她前头说的,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这不是太热闹了嘛,我啥都想看,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恨不得多生两双眼睛呢!”
李杨抬手就敲了她一下,“这么多人,你跑来跑去的,当心撞到人,热闹慢慢看呗,还能跑了不成?这灯会得热闹到大半夜去呢,反正咱们就在镇上住,又不赶着回家,你想看到啥时候都成,急个啥?”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慢慢看就慢慢看。”梨花吃痛,瞪了自家哥哥一眼,拉住宋秋道:“枣花还等着兔子灯呢,这么多人,也找不着唐文哥他们在哪里,我们自个去猜猜看灯谜呗,反正也是玩。”
说着,就往对面的灯谜摊子去,那处正好有一盏兔子花灯,斗大一个,看着就好看。
那花灯上垂着张纸条,上头就是谜题,梨花不认字,便问起宋秋来,“阿秋你识些字的,这个花灯是啥谜题,你快念念,说不得我瞎猫撞上死耗子呢!”
宋秋听得她说自己是瞎猫,忍不住就笑,再看那纸条,就念给她听,“有眼无珠一光棍,常常走进闺秀门,见的是美女红颜,穿的是绫罗绸缎。”
梨花听着,跟着默念了一遍,蹙起眉头,“这是啥玩意?”
阿灵也跟着猜起来,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了半天也猜不明白这到底是个啥。
梨花就看向宋秋,“阿秋,你晓得是啥嘛?”
宋秋早就猜出是什么了,但见梨花两个猜的认真,就没有立马说出来。
这厢见两人猜不出,问着她了,才笑道:“这个啊,我猜是绣花针。”
“绣花针?”梨花听了答案,还是不明白为啥是绣花针,但好歹阿秋能说出个谜底来呢,她立马就冲摊老板喊道:“这个兔子灯的谜底是绣花针对不对?!”
那老板一听,笑道:“哎哟,姑娘还真猜中了,就是绣花针呢!”
说着,动手把兔子灯给取下来了递给梨花。
梨花高兴的接过来,高兴道:“阿秋你真厉害!早知你猜谜行我们还找唐文哥干啥啊!枣花的兔子灯有了,咱们再猜几个,一人一个呗!”
说着就往那摊上挂的花灯看,就挑中一个,“我要那盏荷花灯,阿秋快猜猜看那个!”
阿灵也眼热,“阿秋姐姐,我要那个老鹰的!”
宋秋就笑着,给他们都猜中了,两个提着喜欢的灯,更是乐不思蜀。
又见只宋秋和李杨手里没提着灯了,便催着宋秋接着再猜两盏。
梨花看着那两条鱼儿缠在一起的花灯,眼珠子一转,忙道:“阿秋猜那个!那两条鱼的,多好看!”
宋秋不疑有它,看了那谜题,就猜了出来。
梨花接了那花灯,笑得跟什么似的,就往李杨手里一塞,而后接着又指着那边一盏画着两只鸳鸯的花灯,“阿秋,再猜那个!”
宋秋这会儿回过神了,下意识看先前那双鱼灯,毫不意外对上李杨那晶晶亮的眼神。
再看梨花指着这鸳鸯灯,她默默瞪了梨花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当不知道一样的,就猜下了那鸳鸯灯的谜题。
梨花跟偷了腥的猫一样,乐滋滋的把鸳鸯灯塞给宋秋,“好啦好啦,这下都有灯了,提着吧!”
而后四个人手里都提了灯,梨花倒也满足,不挽着宋秋再猜了,就接着去看旁的热闹去了。
“快快快,前头有戏班子唱戏呢!听说是陆老爷请的县里的百花戏班呢!”
“是吗?!哎呀,竟是他们来了?我最爱听小双红唱的《三娘寻夫》了!走走走,快去瞧瞧!”
“……”
梨花听得前头有戏班子唱戏,也忍不住要去凑热闹,拉着宋秋就往前去。
人流突地往前挤起来。
“哎呀!”
不知道是谁跌倒了还是被谁撞倒了,前头就被堵住了路,而后,挤着往前去的人流就都散乱了起来,后头的看不到前头,只顾往前去。
于是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