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买冰饮子不是还在呢?这就吃了个饭,咱也没去哪儿啊,怎么就不见了?”
几人赶紧回吃饭的桌子去找,小二正在收桌子,摇头道:“我这刚过来收,可没看到钱袋子啊!”
这饭馆人不多,也不闹哄哄的,就这么大点地方,刚才真有人捡到钱袋子或者怎么的,那动静他们不会不知道。
且梨花从进来坐下吃饭,也没起来乱走过。
钱袋丢了,六神无主的梨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急得眼睛都红了。
宋秋灵光一闪,“你刚才出去送碗,不是被人撞了一下?那会不会是个贼偷啊!”
“是了!肯定是了!”梨花一愣,反应过来,脸色更急了,“那咋办?钱袋子被偷了,咋还找的回来啊!你送我的梨花簪子也在里面呢!!”
银子事小,簪子她得找回来啊!
几人忙往饭馆外头去,这会儿正中午,太阳斗晒,街上人少了许多,一眼望去可数,上哪儿找刚才那个偷儿呢?
宋秋想着一般贼偷也是要分地儿的,几乎都是在自己熟悉的片区作案,少有在不熟的地方下手的。
毕竟熟悉的地方路也熟,得手了立马就能逃离原地,真要被追,也能找到熟悉的捷径顺利逃脱。
她四下扫视起来,这一片小饭馆茶楼铺子的居多,街道两旁摊贩也多,要不是现下日头大,人流肯定是很多的。
想了想,她提脚往那冰饮摊走去。
刚才梨花跟人相撞,就是在这摊前不远,这冰饮摊又常摆在这饭馆外头的,说不得这老板知道些什么呢?
“大叔,我们刚才买了你家的甜碗子的,还记得吧?”
摊老板见宋秋他们一行过来,刚才那来还碗的小姑娘眼眶红红的,眼神下意识就闪了闪,“记得,记得,这才多一会儿的事啊。”
宋秋看分明他瞅梨花那一眼,便直接道:“先才我这妹妹来还你家的碗,回身就跟个瘦小子给撞上了,结果刚刚就发现钱袋子不见了,我们想着那撞人的说不得是个贼偷呢,大叔常在这里摆摊的,可认识那小子?”
一边说,还一边盯仔细了摊老板的反应。
见摊老板听到她说被撞之后钱袋子不见了这话时那神色微变,宋秋就确定,钱袋子肯定是跟那瘦小子脱不了干系,这摊老板也一定认识那瘦小子。
就算不认识,肯定也不止一次见过那瘦小子摸了人家钱袋子的。
她等着看摊老板怎么说。
却见他连连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
这模样,可不像不认识的样子。
阿灵也看出来了,她最恼恨偷人钱袋的人了,万一是人家救命救急的银钱呢?给人家偷了去,这不是害人嘛!
这摊老板明明认识那贼偷却隐瞒不说,叫钱袋丢了的人不是要急死?更恼恨!
她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捡了地上一个小石头,注了内力,手指一弹,那石头就重重的飞向了摊老板面前的菜板上,还没了进去,死死的嵌在了菜板上。
摊老板看个正着,嘴巴就惊出了鸡蛋状。
“你真不认识?想好了再说啊!要不然,我这下一个石子儿就不知道要往哪里打了,说不得打在脸上,还是肚子上?”阿灵又捡了个石子儿在手上下丢着,一边恶狠狠的威胁道。
摊老板看着那石子儿被抛来抛去的,再听着这话,生怕下一刻那石子儿就打穿了他的脸或者肚子,忙一手捂脸,一手捂肚子。
也是想不到这年纪小小的姑娘这么厉害呢。
他不敢再说假话,忙道:“认识认识!我认识!”
梨花急忙问:“那贼偷是谁?他住哪里?”
她得去把钱袋子要回来!
摊老板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道:“你们往镇东慈幼堂去就能找到他了,但可别说是在我这儿打听的啊。”
听得出来他是不想说的,只是迫于阿灵的厉害,胆子小不敢不说。
慈幼堂?
怎么那贼偷是这慈幼堂的?
多的话摊老板也不肯多说了,宋秋一行便只好赶车往镇东去。
这会儿日头最烈的时候,街上几乎没什么人,摆摊的摊贩都避在了阴凉处。
马车打头,踢踢踏踏的往镇东去。
天热,马儿也有些惫懒,行的极慢。
所幸镇东也不远,拐两条街也就到了。
街口过午太阳就晒过了的胡同口有一处茶摊,宋秋一行把马车和骡车停过去歇歇,要上一碗凉茶来喝。
这天太热了,怼着日头走这么一会儿,就热得受不了了。
凉茶是薄荷泡的,喝起来凉丝丝的,舒服得紧,宋秋喝了一大口,放下碗来,便跟茶伙计打听道:“请问小二哥,这慈幼堂往哪儿走啊?离这里可远?”
这会儿茶摊也没什么人,茶伙计一手拿着把棕叶扇扇得不停,一手拿着个葫芦大口灌着凉茶,茶水顺着嘴角滑了下来,他赶紧用袖子一把抹了去。
“你们要去慈幼堂?不远,就在前头那条巷子里,走到头就是!不过你们去那里干甚?那慈幼堂怪乎着呢!”
阿灵好奇,“慈幼堂不是收容孤儿的地方吗?怎么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