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宋秋他们走过去,“就是我偷的,快带我去见官吧,别在这里磨蹭了!”
“六子!”黄七喊了声。
其他人也喊:“六子哥!”
还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冲屋里冲出来,扒着他的腿,哭道:“六子哥你别去!我害怕!”
六子头也不回,一脚踢开他,摆手道:“哎呀!多大点事,大不了就是进去关个一年半载的!你们在家里等我出来就是了!哭什么哭!”
宋秋听他这么说,接话道:“想来你们不知道吧?按大历律历,凡偷盗者,赃一钱以下,罚两个月苦役,赃一钱以上,一两以下,罚往边地劳役两年,赃过一两,斩左脚趾,脸部刺盗字,以儆效尤。”
两个月苦役能忍,两年劳役咬牙也挨得住,
斩左脚趾饿就是疼一时,可脸部刺了盗字,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只要一出门,那谁都知道他是个贼偷,岂不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那还敢出门吗?
他们以往,加起来也没偷着这么多银子啊。
六子吓得脸色白了,这会儿再说不出来“我跟你们走”的话来了。
黄七艰难的咬咬牙,提脚大步走过来,将六子往后一扒拉,“我去!”
他媳妇月儿红了眼眶,“七哥!”
月儿怀里抱着的才两三岁的小女娃也哭着直叫爹爹。
这么一出,看得宋秋几人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明明被偷了钱袋的是他们才对,可怎么这会儿他们反倒有种罪恶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