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一黯,无数的画面就如雪花一般扑面而来,犹如黑白电影在她面前慢慢上映。
14岁的少女,白底蓝裙,面容娟好。与另一个长的很像的女孩在一处巷子发生激烈的争吵,背着书包负气离去,半路上被人用麻袋套住头送到了码头的偷渡船上,在海上航行了十几天后到达了香港,被卖给了一家开夜总会的妈妈桑。
被逼着学习勾引男人的技巧,被逼着接客,在接客的那天晚上和另一个女孩合伙打晕了客人一起逃出来时,正好撞在了和人抢地盘一场血战刚刚胜利的新义安堂主聂政的怀里。
只此一眼,她满脸仓皇,那副小白兔般娇弱的模样却无端就勾起了他的兴趣。他笑的放肆,一把抱起她抗在肩上,理所当然的就把她当成了战利品,用来奖励自己的丰厚礼物。
逼仄潮湿的公寓,他把她放在床上,丝毫不顾及她的尖叫哭泣,就这般强行占有了她。
清晨醒来,他眉眼惺忪,一脸餍足,而她双腿斑斑俱是血迹,泪痕满脸。
有人敲门,门外站着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此刻俱是一脸坏笑:“大哥,那小妞的滋味你也尝过了,现在是不是该分给兄弟们尝尝了?”
看到这里,景平觉得心底一阵抽痛,直想出声呵斥。
却见聂政眉头一皱,直接拒绝了:“想要女人就从东卧那边自己挑,这个不行。”
而后画面又是一转,枪战,突袭。混乱中转移窝点,她却被独自留在公寓,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俊朗男子叩响了房门……。
那之后景平看到的只是一片黑雾,夹杂着女人绝望哭泣的声音。
聂政再见到她时,深夜,她在路边,是一名流莺(站在街上拉客的妓……女)。化很浓的妆,穿暴露的衣服,唯有那双眼睛,一片木然,半丝生机也无。
他带她回到自己的地盘,惯着她,宠着她,她统统视而不见,就这般过去许久,有一日她突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求他帮她去救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向卿,14K九龙区的话事人(黑话,一把手的意思)。
他答应了,只是救了他之后却趁机吞下了他的盘口作为自己的地盘。
向卿离去时看向她的眼神俱是厌恶,她心惊,回头时却看见聂政笑的一脸得意。
恍惚中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成了这个男人争权夺利下的一枚棋子。
她想离开,他却死死的把她扣在自己身边。
禁锢了自由,如笼中鸟一般,一晃就是数年。
数年之后他的势力越来越大,身边围绕的女人越来越多,可是不管她怎么求,他却偏偏就是不愿放她走。
“你爱我?”她惨笑,满脸凄然。
他捏起她的下巴一脸轻蔑:“什么是爱?我只知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转过头去,眼泪就掉了下来,被强占的那一晚她都没有恨他,可是那一天起,她开始恨他。
人在强烈恨着的时候总是会做出疯狂的事来。军火库,爆炸,她终于联合下面的人背叛他,换来的却是他滔天的怒火……。
怒火之后是没日没夜无休无止的折磨,两个人就如烙铁般被生生捆绑在一起,谁都不好过,可是却没有谁能够放过谁。
逃走,被抓回来,继续逃走,再次被抓回来,数次过后,是男人冷情的眼。
偌大的装饰奢华的别墅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坟墓般囚禁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青春。
清晨她赤足站在落地窗,青丝披散,淡漠如烟。
他会痴痴看着,偶尔理智也会疑惑,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究竟有什么魅力?为何自己压根就放不开她?
他爱她?答案是不爱,可是既然如此,这般浓烈的执念又是从何而来?
淡黄色的光晕中,是男人如伦敦十月般雾气弥漫的眼眸。
手背上覆住的温暖渐渐离去,有人轻拍她的脸颊。景平睁开眼睛,就看见冥红正看着她,一脸莫测高深。
“看明白了吗?”
“虐恋情深?他爱她,她却不爱他?”
说完景平自己心底先恶寒了一下,这摆明了就是自己爱看的高干文中常见到已经恶俗的强取豪夺的戏码呀!
点头,冥红道:“其实聂政的姻缘线不在你小姨身上,只是被我哥篡改了,这两人凑在一起,只会是个死局。阮盈盈的姻缘线,其实应该是系在向卿身上的,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冥红脸期待的看向景平,后者似懂非懂的看着她,迷惑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让我小姨和聂政不要相遇,两人不要有任何交集,就没事了?这样两个人就都不会死?”
“聪明!就是这样,时间不多了,你该去了。”
冥红的笑容越来越深,景平无端的就感觉心底毛毛的,忙道:“去哪里啊?我就在我家,大半夜的你要我去哪?”
“景平,你小姨这一辈子只因为一个男人的执念而过的这般坎坷,难道不是很可怜吗?如果你可以,难道你不想改变她的境遇,让她先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一辈子幸福快乐?”
冥红的声音这一刻好似有魔力一般,景平情不自禁的点头。她想!如果可以,她怎能不想,小姨的遭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