纰漏吧?
三人很快就到了楼下的大厅。抬眼间就看见聂政正斜靠在米色的沙发上,一身黑色西装,眉眼冷凝,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锐气逼人。
景平细心的发现沙发上出了聂政之外再无他人。
而祁俊则是刚到楼下就扯着林柔的手腕把她拖到了旁边。
“坐。”
男人的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明显的命令语气。
景平依言在他对面坐下,清亮的眼神中满是困惑,聂政这是想做什么?
“那笔钱已经到手,按你之前的提示,我的人从浣纱公园过,绕开了干诺道。”
哦,所以说计划很顺利?那他摆出这么一副审犯人的架势是为了什么?
景平再次抬头满是困惑的看着聂政,却见男人突然自沙发上坐起,只一步就走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浣纱公园那边有一方不明势力,人数不少,而干诺道那里则有数十个条子在埋伏,若非你的提醒,这件事不会办的这么完美,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条子追到了浣纱公园对上那批人自然是一场火拼,成功的为我们找到了替罪羊,这些,你都做得很好。
只是苏小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提前知道这些的?”
最后一句话男人时,男人分明是弯下腰贴在她耳朵上说的,灼灼的热气喷在她的耳畔,景平心底却是一片木然。
最真实的想法就是想抽自己两下。
昨日告知聂政今日中环银行发生的劫案时,她后来又加了一句,得手后一定要从浣纱公园晃一圈,切记避开干诺道。
原以为这个男人根本就没忘心里去,没想到他不禁记住了,现在事后竟然又开始怀疑她了吗?
“聂爷?你不信我?!”
景平仰着头,一双秋水眸直直的看着聂政,无形中竟带了几分逼视的意味。见男人只是用森冷的眼神看着她,景平反而静下心来,弯着眸子浅浅一笑:“聂爷,如果我告诉你我有特异功能,可以预知未来,你信么?”
“嗤~”
一声嗤笑,声音的主人却是守在大门口满脸戒备的祁俊。
景平不理他,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聂政,唇畔始终带着浅浅笑意。
“一亿四千万日币,现在落在我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根本派不上用场,依你看,该如何处理这批钱?”
低沉浑厚的男声响起,是聂政。
景平看着男人的眼,发现那双眸子中没有审视,没有试探,有的只是征询。
蹙眉思量了一下,景平知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已引起了男人的好奇和忌讳,假如她此刻不说出个妥善的办法,有意藏拙的话,必然会被男人发现的。
“聂爷。日本京都四大黑道世家之一的藤原家族,你应该知晓吧?”
藤原家族,拥有悠久历史背景的黑道大家,掌控着日本大阪几乎百分之五十的暗市,势力雄厚。同时也是日本最大的军火商,与香港的三合会,新义安和14K都有着军火生意来往。
只是近年来藤原家族因为当家家主的地位发生争夺战,嫡子和私生子交战许久,持久不下,连带着藤原家族的势力都被削弱一大半,这几年更是从四大黑道世家之首滑到了最末。
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提起藤原家族是什么意思?
聂政似笑非笑的看着景平,摆明了就是在等她解惑。
景平见状轻咳一声,继续道:“聂爷应该知晓,近年来藤原家因为家主之争,势力大减。大约是半个月后,藤原家上代家主的一位私生子藤原范殊会来香港寻找助力,届时聂爷只要暗中和他接洽,把这笔钱交给他,他必然会为聂爷提供相当数目的军火。
藤原范殊会拿着这笔钱从商,建立数藤集团,届时聂爷不妨再和他商谈一下,趁机占取一部分的股份。
藤原范殊是经商奇才,不用半年,聂爷投进去的钱就会获得丰厚的分红,恩,也就是回报。”
景平一口气把自己想到的全部说完,在提到藤原范殊时,与语气中难免带了几分钦佩和惊叹。
要知道数藤集团可是现代世界五百强企业之一,而他的创始人,藤原范殊更是一大传奇。
据说他原本只是藤原家族里一个私生子,母亲是位艺。妓,幼时过得日子连家中奴仆都不如,而其人却聪慧早熟。18岁时趁家族内乱独自一人去了香港,更是在香港获得一笔神秘资金,一手创立了数藤集团。
在数十年之后,藤原家族在日本的黑道史中慢慢没落,只有他一人耀眼夺目。
下颚突然一痛,景平尚未从对藤原范殊的崇拜中回神,便发现聂政那张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脸颊。
“原来你竟是他的人?”
聂政的声音低沉暗哑,宛如惊雷一般在她耳畔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