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始终没有回头,景平气了一阵子也就消了,也罢,就当是男人突然抽风吧。忘了就好,说不定聂政现在都已经忘了做过什么。
回到牢房里,因为担心穆鸣受伤会在原来的牢里被白人欺负,谢安之找到南派有色人种这边的老大颂猜和CO头子商量,最终才把穆鸣调到了他们这间。
牢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颂猜对于这件事自然是火气不小,这般明目张胆敢动南派的二把手,北派的那些白猪猡们真的是活腻味。该好好脱层皮长点记性!
颂猜一脸火大的离开,而穆鸣之后总总是用一副感激不尽的摸样看着聂政。
最让聂政纳闷的,就是住一间牢房的白人亚瑟了,亚瑟一见他们回来就哆嗦着身子抱头缩到了墙角,嘴里全是求饶的话:“不管我的事,我没有参与,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不要打我啊……”
聂政三人懒得看他,南北两派的老大之间死磕,受伤的总会是手下这下小喽啰。
当晚熄灯后,聂政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想的全是景平那丰润甘甜的樱唇,她的滋味,真是甜美的出乎他的想象,他根本就没有把握,不知道还能再忍多久。也许,……等这边的事了结之后他应该让她知晓。
他想做的,从来就不是她的老大,而是她的男人!可以狠狠的占有她独享她的男人!
那天晚上,很少做梦的聂政竟然破天荒的做了一整夜的梦,梦境浮浮沉沉,一片春意。
梦中的景平美眸含情,肌肤嫩滑柔腻,秋水眸中只印出他一人的身影。
女人媚眼如丝,身子柔弱无骨,她,……她竟然就那般骑在他的身上,随着他挺腰的动作上下摆动着水蛇般的腰肢,梦中的他被逗弄的几欲发狂。
女人难耐的呻吟,一声声凑在他耳边低唤:“阿政……轻……轻点……阿政……”
聂政醒来时,天光微亮,触手所及处一片粘稠。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墨玉般的眼眸浮起一丝尴尬,除了在他还是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时,哪里还会有这种失控的反应。
动作迅速的换了干净的裤子,再次躺会床上却难以入梦。
早晨七点洗漱之后去食堂领取每日的早餐,今日照旧是荞麦面包。聂政皱了皱眉头,看向谢安之。昨日自己的那番话他应该是听进去了。只待适当的时机再加把火就差不多了。
坐在餐桌上用餐,冷不防听见几个男人聚在一起淫笑谈论着什么,隐约能听见“护士”这个词。
聂政下意识的搬动早餐到另一张桌上,离那几人更近些。听得也更清楚些。
只听见其中一个男人满脸淫邪的舔了舔唇道:“没骗你们,我昨天是真的见过医务室那个东方女人的,她还对我笑来着。啧啧,你们是不知道,东方女人屁股不翘奶子不大,可是那柔软的细腰简直就是水蛇一样。一只手就能圈过来。”
男人说完冲身着脑子听的众人挤眉弄眼道:“啧啧……东方人,你们是知道的,那皮滑的……上次那个小子的滋味大家可都尝过,真真是销魂蚀骨,只可惜身子太弱没几天就被玩死了……这次是个女人,还是个公职护士,想来滋味应该更加美妙才是~”
男人说完四周一片附和的淫笑声,唯有一个白人青年冷哼一声,极为不屑的道:
“什么公职人员,不过就是个做皮肉生意做到监狱里的娼妓而已。”
纽约州立监狱里的女人就像高岭之花一样罕见,这里仅有的一名女狱警,陪过很多出得起价钱的男人睡觉,不过这种短仓里的皮肉生意是公开的秘密,价格可以达到每次100美元,比起她每月那点工资也算是很不错的收入。(短仓,短刑期犯人拘禁监狱。)
所以,后来的景平被这群人理所当然的划为同一类型。
“这可不一定。”
又一道粗鲁的男声砸吧着嘴道:“这次这个东方女人不知道是哪国人,若是日本女人么?老子等等过去说不定就能上了她,若是韩国女人费些功夫也能得手,可若是中国女人就有点难办了。”
“这是为何?中国人不是一向没种最好欺负的?”
几个男人凑在一起看着说话的那男人,却见那个黑人咧嘴嘿嘿一笑,头上密集的小辫子都一耸一耸的。伸出一根手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他道:“这中国的女人最是讲究贞洁,三贞九烈听过没有?据说她们只陪自己的丈夫做那档子事。”
此言一出,嘘声一片,多是可惜遗憾的意味。
唯有当先开口的那个白人青年再次不屑的冷笑:“哼!管她是哪国女人,只要舍得出大价钱,保管老子想怎么上她就怎么上,就算是想从后面上她也得给老子乖乖趴好了。”
“卡擦。”一阵尖利刺耳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众人齐齐转头,而后俱是惊悚的发现食堂里不锈钢材做成的叉子就这样在新来的那个东方男人的手心里断成了三截。
男人眼底飓风隐起,似正酝酿着一场骇人胆寒的墨色风暴!四周一片阴冷,纽约的州立监狱,似乎过早的进入了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