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织织在这里待了许久, 也观察了许久,却得不到所以然。
她便就地坐下抱住膝盖,迷茫得很。
因着又到犯困的时间, 她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
唐离不知不觉步了过来, 他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 便由她旁边蹲下,抬手抚向她的脑袋:“回家?”
柳织织摇头, 不想回去。
她琢磨着,是不是只要待在这,便有机会自动回书外。
书外才是她的家。
唐离盯着她:“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告诉你。”
柳织织将脸担在膝盖上, 决定先眯着。
她已是越来越有不将唐离放在眼里的意思,唐离也越来越愿意纵容着她,虽然他不喜欢这种似乎无法触及她的滋味。
但他的声音仍旧霸道:“告诉我。”
柳织织不理他。
唐离再看了她一瞬,目光移到地上那滩血迹上。
他眸色微动, 若有所思。
犯困的柳织织闭不得眼,她才眯上没多久, 呼吸就变得均匀。
已睡着的她渐渐往一旁倒,被唐离扶住。
唐离扶着她,直到确定她已睡深,便将她抱起就走。
期间他顿足, 又回头看向那滩血迹。
他不知思了些什么, 便意味不明地吩咐宴七:“将那滩血迹抹掉, 且不要留下抹掉的痕迹。”
宴七不懂公子的心思, 只挠着头应下:“是!”
唐离抱柳织织回马车,等着宴七。
他抚着怀中人娇嫩的脸颊, 幽深定定地盯着她, 目光许久未曾移开, 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也什么都不够。
对,不够。
感觉不够,一切都不够。
他微眯了下眸子,抱着她的力道不由加深。
他闭上眼,缓缓呼了口气。
直到宴七终于回来,唐离出声:“将车帘卡死,不留缝隙。”
“是!”
宴七觉得现在的公子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也越来越让人觉得没由来的可怕,他卡死车帘,不敢马虎。
随着马车的驶起,唐离睁开如墨的眼。
他低头覆上柳织织的唇,密不透风地堵着,狠狠吞·噬,好似狼·虎。
“唔……”
睡得正好的柳织织忽然被不留空隙地掠.夺呼吸,生生从周公那里被拉了回来,她拧眉睁了些眼。
正是她憋得难受欲推他时,他的气息移到她的耳下。
狠啃间,他拉下她的衣服。
“……”
柳织织看着眼前的光亮,所以这厮是要在大白天的马车里发疯?
在她来看,他就是发疯。
昨日的经过历历在目,他简直就是个野.兽。
她想推他,手却被他迅速控.制住,她只能出声道:“唐离,这是白天,这是马车里,回家不行?”
他置若未闻,固执地做他想做的。
“唐……”
柳织织想斥他,反被他再次密.实地堵上嘴。
马车里的气氛随着两人快速升温,外头驾着马车的宴七听到里头引人浮.想的声音,握着鞭子的手不由一抖。
他的脸跟着红起,感觉自己太难。
这算什么事。
柳织织阻止不了唐离,便只能忍着不发声,奈何这厮似乎真是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仍令她溢.出破.碎。
宴七扯下一块布,塞上自己的耳朵。
柳织织觉得对于这事,初.尝滋味的唐离已经上了瘾,就像之前她所想的,不能让他尝到甜头。
如今他已尝到,果然倒霉的是她。
回到府上,他依旧不歇。
才二十来岁,且武功绝顶的唐离精.力极好,后来的每一日都逮着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不死不休。
柳织织能察觉到他不对劲,但问不出名堂。
她越发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
好在或许是因她的体质特殊,每回不管多累,次日她的精神头都能恢复得挺好,基本上影响不大。
转瞬十一月初,冬至。
柳织织一如往常,坐在湖边喝避子汤。
如今的她已不再想着逃跑,免不得会找些别的事做,例如习武,反正回家的事,一时半会也没有结果。
喝罢手里的汤,她将碗放下,起身回成乐轩。
她从屋里拿出剑,在院中生疏地练起。
童落立在旁边替唐离指导着她。
为了不被人随便伤到,她突又生学武的念头,之前与唐离提过,他依了她,还给她这把适合她用的剑。
奈何武器是好武器,“师父”是好“师父”,她却不是个好徒弟。
练了几日,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多大长进。
收起剑,她问童落:“我是不适合习武?”
童落道:“你是没意志。”
“……”
好吧,柳织织其实也觉得自己很有问题,起初她还蛮有斗志的,结果越练越觉得没劲,总觉得无聊。
童落又道:“你的体质很好,但习武必须坚毅。”
“哦!”
柳织织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