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她抬着脑袋道:“大哥……”
“叫相公!”
唐离倏地打断她。
柳织织不得不改口:“相公,刀剑无眼,你知道我碰不得这剑。”
唐离道:“没关系,若你死了,我陪你。”
“……”
柳织织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疯子!
他既然产生这种想法,柳织织觉得自己越是不能跟有玄破灵剑的他刚,她便转而道:“你放开我,我饿了。”
待逮住机会,她跑就是。
如今对她来说,跑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唐离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似的,他虽终于放开她,却去到门口吩咐候在那里的霁月:“拿几把锁过来。”
霁月应下:“是!”
唐离话罢,又把门关上。
当下的屋里,没有一个可以让柳织织离开的孔。
柳织织问他:“你要做什么?”
唐离没答,只无力地倚着门紧盯住她。
霁月不敢耽搁,很快拿来几把锁,唐离首先便是过去快速地在窗户上加了锁,随之又回到门边看着她。
他吩咐一门之隔的霁月:“备膳。”
柳织织转头看向上锁的窗户,眉头拧起。
他这是要正儿八经地囚.禁她?
疯子!
她还是想把这两个字送给他。
她再看了看明明没个人样,却仍不管管自己,只顾强留住她的唐离,便颇为无奈地去到桌旁坐下。
她欲倒杯水喝,但壶中空空。
她不指望与唐离沟通,也不认为这样就能无法跑。
她施法有效的时候,定可打穿门窗。
唐离始终倚着门,忽然捂胸虚弱地咳了咳。
柳织织没看她一眼,只暗道,使劲折腾吧,死了拉倒。
唐离盯住她,就如此歇着。
直到没多久过去,霁月送来午膳,他打开门接过午膳,并吩咐下去:“找个人来服侍我,男的。”
当下的宴七,不知在何处。
霁月应下:“是!”
柳织织确实饿了,午膳上桌,她拿起筷子用膳。
唐离想怎样,都随他。
唐离清楚地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倒,到时候便无法看住柳织织。所以在她用膳期间,他就拿着剑坐在她面前,由着霁月找来的人给他处理伤口,以及给他擦拭身子换衣服。
这全程,他都无可救药地盯着她。
只是如今的柳织织有身孕,容易吐,未免引起唐离的怀疑,她便只随便吃了几口,就去到床上歇息。
她面向里侧,无声忍着吐意。
真是麻烦。
唐离的目光始终一瞬不眨地落在柳织织的背上,在下人的好一阵细心伺候下,他才终于恢复了些人样。
他听着柳织织的呼吸,便知她已睡着。
她还是如此没心没肺。
无论他怎样,她都不会改变。
他搁在桌上的拳头握起,薄唇抿得极紧。
因他知道柳织织那所谓的消失,并不是真正的消失,而是瞬移,所以他吩咐下去,让人加厚屋子四周。
密不透风地加厚,有多厚加多厚。
下人应下,出去关好门。
如今的唐离,任谁都能察觉到比以往更为吓人,他的吩咐哪里有人敢耽搁,成乐轩中马上聚集了许多木匠。
木匠与侍卫一起搭手,分工行事。
他们不顾一切地提高效率。
因怕吵到屋内的人,会发出大声响的工作,他们能离远做就离远做,实在无法避免的,就尽量小声。
敲敲打打间,他们由白日忙到夜里,又由夜里忙到天亮。
而唐离,始终坐在桌边,犹如木雕。
这夜,屋里没点过灯。
早晨时,柳织织也算是被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眼前一片昏暗,还以为是没天亮。
她听着外头的声响,觉得奇怪。
她侧过头,看到昏暗中,有人影坐在桌边。
她的眼睛更睁了些,觉得怪瘆人。
她稍思,便眯起眼仔细瞧过去,发现果然是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的唐离,他浑身的阴郁,似比周遭还暗。
这货现在真像个鬼。
而他的目光,明显是越过黑暗落在她身上的。
他不知看了她多久。
他意味不明地出声:“醒了?”
柳织织坐起身,问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唐离没答,站起朝她走来。
他的步伐稳得多,一夜的休整,对他的作用不小。
柳织织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外头的声音,让她觉得,似有哪里不妙。
唐离道:“快辰时吧!”
他的手里仍拿着剑,坐下将她拥入怀中。
柳织织闻言稍怔,便马上推开他:“你说什么?”
辰时,那不该是天亮了?
屋内的光亮不大,离近后,柳织织也能看得清唐离的脸,她瞧着他那让人觉得诡谲难测的样子,忽思起什么。
她欲下床去看看情况,却被唐离拉住。
他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