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继续摔打一场,给他爱的挫折教育。
到后来,又增加了一个主动要来的皮猴子,便是苒哥儿。
看到两双星星眼,宝玉笑着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册子,虚晃一下。
贾环和贾苒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二哥/二叔。你要教我们内家心法了?”眼神倒是尖,这么一下子,就看到了封皮上的字。
“内功心法的册子,我是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去年武师傅说过,环儿未到火候、苒哥儿身子骨未长开,我常年不督促着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如今水平怎样。怎么放心把内功心法教给你们呢?”
贾环听完,猛地点头:“二哥二哥,看我看我,随便你考校。”
然后他颠颠儿地去站桩了。
贾苒毕竟年纪小一些,反应没有他环三叔快,不过也马上跟在他三叔身后去大厅里站桩了。
两个稳稳的马步站着,宝玉便不盯着看了,他自顾自地热身,打了一套五禽戏,然后从两边的兵器架上挑了剑。
一般来说,剑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真正打斗的时候,杀伤力不如长/枪或者大刀——这个前提是两厢的人旗鼓相当,而不是说用剑的是宝玉这样开挂的人,因为无论宝玉用啥做兵器,都可以碾压这个冷兵器时代的习武之人了。
今个儿用剑,不过是顺手挑之。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贾环虽然直到现在还没考出秀才,但是这一点文采还是有的,他想着:若不是见过二哥练武的样子如此英俊潇洒,我才不能坚持下来被武师傅摔摔打打呢。
练武场大厅并没有地暖,只在四个角落点了炭盆,并且门窗都是打开的。
好在只要不偷懒,哪怕是数九严寒天在这儿,完了都得出一身汗。
贾环和贾苒并排扎着马步,身子纹丝不动,眼珠子却随着宝玉转。
宝玉施展的却是云谷子前辈批发大甩卖似地给的普通剑谱而已,但是因为有内力加持,刚柔并济,剑风迫人,竟有席卷风雪之势,借天时、借地利、转乾坤。
一套剑法终了,宝玉脚下所站的一丈之内,半点积雪也无。
大厅里头透过窗子往外瞧的两人目瞪口呆。
宝玉收势,将剑背于身后,走进大厅,一旁早有初一叫杂使小厮准备好的热水和干净衣裳。
等宝玉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扎够时间,站在一旁松散筋骨的贾苒旧事重提:“二叔,您真的不收我为徒么?”
因为年岁大一些,需要站久一些的贾环虽然没开口,但是眼巴巴地也是同个意思。
“拜师哪里是这么简单的,那可是师父而不是师傅。苒哥儿你还且有得打熬。”宝玉将贾环有些变形的肩膀捏了一捏,说到。
其实贾苒的根骨不错,也有毅力,最重要的是他对习武感兴趣,本是个好苗子的,至少从天资上来说,比贾环要强。只可惜,宝玉知道,大嫂嫂一心想要苒哥迷途知返,虽不反对,但是也绝不会赞同苒哥儿现在就跟定自己走从武这一条路的。
两个小子的失望事情溢于言表,不过还是态度认真地扎了马、打了拳、使了枪。看得出来,武师傅教他们的基本功夫,他们都吃透了。
宝玉摸透了这二人的进度,看着气喘吁吁地他们,吊够了胃口,终于是话头又一转:“不过你们的基础确实打得算是扎实了……先从背人体穴位图开始吧。”
贾环和贾苒一开始还有些楞,好一会儿终于是反应过来:二哥/叔这是打算教咱们啦!
至于今年收到的‘胡萝卜’则是宝玉亲手抄的呼吸吐纳法门一册,贾环二人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当这二人也洗漱换了衣裳之后,贾苒那个憋不住的连蹦带跳去了练武场第二进的屋子,那里头挂着大幅的人体穴位图,原先宝玉不发话,前院伺候的下人才不敢放别人进去。贾苒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了。
贾环落后几步,似是有些踟蹰。
“怎么了?”
“二哥,我……我觉得我不是读书的料。”贾环过了年,从今天起,可以说是十八岁的人了,和宝玉站在一起,除了身子骨还稍微单薄一点,身高也差不离多少。
他开口这么说了一句,宝玉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不打算继续考了?”
“嗯,我考了七八年了,连个秀才都不是……”要么说贾环是个真真正正的普通小伙子呢,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然不记得他面前的二哥也连秀才都不是。不过,或许也是因为宝玉现在的地位太高了,在武科举这条路上,走到了非常人能企及的地位,所以总叫人忘了,他好像……当初也没考出文科举秀才来着?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想,我想和琏二哥一起,去管着府外的田庄、铺子,学习点经验。”
“嗯?”
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贾环天资平平,族学里头循规蹈矩地学了之后,又三天两头被老爷盯着抽查功课和痛骂一顿无尽循环,没生出厌学的情绪都已经是他心大了,叫他热爱四书五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的,到如今,据夫子说,他的水平……还不如苒哥儿那两下子,毕竟苒哥儿有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