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叶脸一黑,手肘捅了桑枝一下,又笑着对月娘说道:“妹夫是个实诚人,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这番话必然是真心的。”
月娘知道二姐的性子,自然不会见怪。见她尴尬,反而顺着她的话说道:“二姐说的没错,男人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夫君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他要是做不到,回头我好好羞他。”
桑枝被捅了一肘子,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正想着怎么描补,月娘就递了梯子,于是忙接过话茬,哈哈笑道:“没错,咱们也听着呢,要是妹夫说的出做不到,可不得好好臊臊他。”
于氏则面露羡慕,一边夸郑聪一边吐槽丈夫:“妹夫不愧是读书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中听,不像你们大哥,只会说生女儿不怕,一直生总能生出儿子,感情是把我当老母猪了,以为女人能生到七老八十去。”
桑枝像是找到了组织,也跟着吐槽:“我家那根呆木头还不是一样,琴琴玲玲都是闺女,怀着宝儿的时候,我怕又来个闺女,他倒好,不安慰我不说,还让我挺着大肚子去拜菩萨,差点没把人气死。”
桑叶和月娘接不上话,毕竟她们俩没有这样的苦恼。也知道姑嫂俩就是说说而已,心里不会真记恨着自己的丈夫。
要是陪她们一起说大哥和妹夫(姐夫)的不是,那才会让她们不舒服。
等姑嫂俩吐槽的差不多了,于氏感慨道:“大家爱重儿子,轻贱女儿,要我说儿子有啥好,给攒钱盖房子娶媳妇不说,还要给他带娃受媳妇的气,指不定老了把你当包袱撇一边,哪有女儿来的贴心。”
桑枝附和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问道:“去年就听说你找媒婆给我大侄子说亲,这都几个月了,咋一直没个准信儿?你跟大哥是个啥章程啊?”
一听这话,桑叶和月娘来了精神,很是关心大侄子的终身大事。
小江是于氏和桑树的长子,是桑家的大孙子。算虚岁的话,年一过就十七了。十七岁不算大,但是也不小了,确实到了相看媳妇的年纪。去年秋收过后,于氏就托媒婆给小江说媒,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后续。
于氏面色一苦,无力的摆摆手:“别提了,这臭小子犯拧呢,说他小叔还没娶妻,他不好赶在前头。我看他是太挑,看不上人家媒婆说的姑娘在找借口,差点没把我跟你们大哥气死。”
桑叶却不这么觉得,小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是个脚踏实地的好孩子。要说他想等小叔娶妻再说亲,她信;要说是挑花了眼,还不如相信媒婆介绍的姑娘确实不合适。
心里这么想着,桑叶就问道:“媒婆说的姑娘是些什么情况?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一辈子的事总要娶个自己喜欢的,你们有问过小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吗?”
桑叶十分无语,暗暗心疼大侄子:“小江是个老实孩子,可又不是个傻子。这两年他跟着家里的账房学习一直学的不错,你们交代给他的事,他一次岔子都没出过,你们当爹娘的就这么小看他,认为他会受人欺负?”
于氏想了想,发现大儿子办事确实稳重,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不由得瞪了瞪眼,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时,桑枝插了一句:“大姐说的没错,小江这孩子不孬,你跟大哥该放手时就放手,别总觉得自己安排的就是对他最好的,该听听他的想法才对。”
她家木头就孬的很,一个没看好就被人欺负了。可就算这样,她要干啥事,也会提前跟他商量,尽量夫妻一心把事儿办好。
两个小姑子都这么说,于氏不禁反思是不是对大儿子太不信任了。
月娘的心思更为细腻,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便开玩笑似的说道:“小江长的好,性子也好,咱家如今也越来越好,想嫁给小江的姑娘多的是,没准儿小江已经有喜欢的姑娘,又不好意思跟你们说,就这么拖着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想到有几次撞见那臭小子兀自傻笑,于氏眼睛亮了亮,起身嚷嚷道:“还真有这可能!不行,我得赶紧去问问这臭小子。”
说着,就风风火火的要去找儿子。
桑叶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住:“依小江的性子,就算真有喜欢的姑娘,你这么直白的问,他能老老实实的告诉你?”
于氏急了,问道:“那咋办?我还等着喝媳妇茶抱孙子呢,总不能就这么跟臭小子耗着吧?”
“你先坐下来,咱们这么多人,还怕想不到法子?”把人拉回来坐好,桑叶笑道:“小江人际方面简单,要是真有情况,留心些肯定能发现。”
于氏冷静下来,点点头道:“听你的,先把事儿弄清楚再说。”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阵,倒是有了几个不错的法子。
末了,桑枝羡慕道:“还是大嫂命好,儿女双全都懂事,再过两年就能抱孙子了。我家的几个不听话的,还不知道要操心到啥时候。”
于氏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有啥好羡慕的,小江是臭小子就算了,果儿是女儿家,今年虚岁也十五了,相看的事也得抓起来。只要一想到她要嫁人,伺候公婆还有男人孩子,我这心呐,就跟被挖了一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话说的桑叶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