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霓眉目骤厉,二话不长腿一扫,“那咱们就同归于尽吧!”
安全带不知何时被她割断了,女人凶猛的攻势袭来,爬上他的面前抢方向盘。
修晟心一惊,面前的女人用手遮挡住了视线,而他自己的手一直被推阻着。
汤霓膝盖跪紧了他踩油门的那只脚,夺过方向一个拐弯朝着旁边那辆大货车而去,这一刻的她无比坚定,发狠似的冲过去。
“你疯了!”
修晟挣开她的手,瞪大凌厉的双眸看着越来越近的大货车,猛地抢过方向盘。
这个距离已经躲不掉了,修晟凝起狠意把方向转移到旁边的灌木丛,一把将还在争抢的女人抱在怀里。
身后的保镖团们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那辆豪车忽然左拐右拐,然后猛地蹿进灌木丛,最后撞上斜坡墙翻倒在地。
……
医院内
汤霓啃着一个苹果,左手绑着圈石膏,右腿悬挂在上空。
百无聊赖的任由医生为自己换绷带,她问出目前最想知道的问题,“和我一起的那个男人死了没?”
医生无语,看她的目光多了一丝不满,“正在抢救室急救,姐不要恶意诅咒一条生命。”
这两个昏迷男女送进来时,明显男生擅更重,擦伤全都在男生身上,这位姐则是被压倒的骨折。
很明显,那个男孩子保护了她,真是忘恩负义。
汤霓冷嗤,“你们不懂。”
他们也没必要懂。
病房门被推开,只见一坨白色绷带被推了进来。
汤霓看清楚露在外面的眼睛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不心震到伤口疼得龇牙。
见她没事,修晟麻醉未过的疲惫袭来,强撑着来到她身边满是伤痕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想要握她的手。
结果那只手的主人并不如他愿,翻了个身嘲弄出声:“你命真大。别睡我旁边哈,心我趁你睡着了拔你氧气罩。”
保镖团们都很愤恨,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女人。
修晟没有出声,只是拿着那双幽深如墨的瞳眸紧紧盯着她,藏着一丝盛怒与懊悔。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对自己都这么狠。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确定她是否安好,这女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定他入土了没。
现在他毫不怀疑她会不会拔他氧气罩,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八十会了。
“你讨厌我?”他的低音炮软了许多,嘶哑中带着无措,像是心翼翼的询问。
汤霓啃了一口苹果,“你的所作所为压根让人喜欢不起来,你不冤啊。”
唯我独尊,以自我为中心。
这种强势性格的人相处起来需要太多包容,她又不是他的谁,干嘛要包容他的性格。
就算是两辈子的夫妻又怎样,前两个位面她用两辈子的陪伴还了,这一次她并不打算再靠近他了。
修晟无言,只是看着她,末了闭上疲倦的双眸。
他没有离开,保镖们站在病床旁以防她拔氧气罩,死死的盯着她。
汤霓翻了个白眼,啃完苹果舒舒服服睡了。
待她醒来,她的手被一只到处都是擦伤与玻璃划赡手握住,力道很轻,可那沉稳的脉动与温度还是清晰传来。
汤霓偏过头,只见不知何时两张病床合并在了一起,缠满绷带的男人睡在缝隙中间。
他换过了绷带,面容上稀碎的伤口清晰可见,在他的俊脸上极为扎眼。
看着看着,男人睁开双眼,与她四目相对。
他一眨不眨的眼眸闭上,伸手将她揽入怀郑
汤霓一顿,男人清晰有力的心跳尽在咫尺,她抬起头,“我把你害成这样你不恨我?”
这个角度她抬起头刚好可以让他吻到额头,修晟作势低头一吻,闻言皱起眉头似在思考,从胸膛闷出一个嗯。
唉,这个智障。
汤霓郁闷,软下声音,“那你能放过我了吗?”
修晟神色蓦然骤变,锐利的眸光迸发出狠戾阴冷,“为什么这么想逃!”
……
汤霓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大哥我和你很熟吗?我连你是谁,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张口闭口就是逃逃逃的,我为什么要逃?”
见他怔住,她更加气愤,“我和你好像是陌生人关系吧,你凭什么禁锢我的自由?”
毫不畏惧对上他生看着就有一股凌冽气势的墨眸,两人谁也不服输对持着。
修晟瞳孔微晃,一本正经道,“我叫修晟。”
“重点是这个吗!”
汤霓就快要抓狂了,这样的他有种莫名的反差萌。
他好像不太懂如何与人相处,虽然表面上看去生人勿近,除去认真时不恶而严的气势,一软话就有股蠢萌的感觉。
某个男人拧着眉纠结了一会儿,语出惊人,“那我们结婚。”
汤霓一呛,算了,不是一个世界的有代沟,沟通不了。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嫁给你我有什么好处?”
这么简单的问题修晟却愣住了,严谨道,“我有钱。”
“我不缺钱。”她这任务又不需要富可敌国。
修晟陷入纠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