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旁——
上次离开后,他把钥匙埋在了盆栽里。
“找到了!”幸亏钥匙还在。
利用钥匙打开门,黑暗顺沿门缝倾斜而出,档案室里仍旧一派黑暗。
尚小月上前一步:“归还档案而已,我去吧,小路你留在这里。”
苏路有些没想到:“啊?可是……”
“你不是怕黑?”
差点忘了自己在小月心中还有这个设定——苏路勉强点点头:“那好吧。”
小月“嗖”的一下钻进黑暗,很快的,又“嗖”的一下钻了出来,全程仅用了十秒。
苏路盯着他空空的双手,震惊:“你好快!”
小月有些紧张:“很、很快吗?”
“也还好?我的话估计要用十五秒吧。”
把钥匙埋进花盆,再和狱警玩了一回秦王绕柱后,两人顺利回到8号牢房。
……
午夜。
斯文青年坐在椅子上,络腮胡突然靠了过来:
“兄弟,时间马上就到了。”络腮胡拉了把椅子坐到斯文青年身边,疯狂暗示:到组队的时候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眨眼间,距离午夜零点只剩一分钟。
苏路猛地旋过头,入目是斯文青年向络腮胡伸出手的一幕。
他差点忘了这回事!!!
“住手!”为了阻止,苏路撞了过去,斯文青年被他撞倒在地,手指与络腮胡擦过。
络腮胡面色瞬间极为阴沉,伸手想过来抓苏路,被苏路走位地灵活躲过。
时间刚好走过午夜零点。
再次被苏路搅局,络腮胡发出忍无可忍的怒吼,赤红着双眼向苏路扑来!
苏路抓起椅子扔了过去。
椅子径直穿过络腮胡的身体。
络腮胡一愣。
在苏路和斯文青年、以及醒来的冬瓜男惊讶目光下,络腮胡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不——”络腮胡不甘心就这样消失,他挣扎着,试图做点什么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事实证明都是徒劳。
秒钟后,承载络腮胡的地板空空如也,络腮胡与空气融为一体,消失得干干净净。
……什么情况?
脸懵逼.jpg
尚小月作为第四个人,脸上带着一缕司空见惯的嘲讽。
苏路指着络腮胡消失的方向,吃惊得合不拢嘴:“不、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尚小月明知故问。
“人!那个大胡子!突然就消失了!”
尚小月脸上显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你不要再装了啊!知道原因的话就好好解释一下!!——类似的话,苏路好不容易才憋了回去。
为了得到事情的真相,苏路换了一种求证方式:“啊!”
他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会不会因为络腮胡是鬼?他早就已经死了?所以才消失得那么快。”
尚小月:“有可能哦。”
苏路继续:“啊!难道鬼魂只能存在一段时间吗?一段时间后就会直接消失?”
尚小月:“好像是有这种可能?”
苏路再接再厉:“它们是依靠什么来补充能量的?吃人吗?”
尚小月歪头。
……不能再问下去了。
苏路深知过犹不及,问太多反而容易引起他的怀疑,就此打住。
“什么?”络腮胡是鬼——斯文青年和冬瓜男得知真相后大惊,“他是鬼?!”
尽管记忆都消失了,但冬男在听到“鬼”这个词时,立刻就接受了这个设定:“等等,你怎么知道他是鬼?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苏路:“我见过他的尸体。他在最初的密室里时,就已经死了。”
斯文青年眉头紧皱,苏路对他说:“不好意思啊,我一直想提醒你来着,只是直接告诉你真相的话,bgm就……”
斯文青年表示理解地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但你还是在最后关头冒着风险救了我,谢谢你,16……你的名字是?”
为了表达诚意,斯文青年率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白慕景。”
白慕景和苏路握了手,后者等待了片刻,耳边一派平静。
奇怪?怎么没有“叮”的一声?
白慕景看出他脸上的困惑,握着他的手问:“怎么了?”
苏路:“对了,你也是玩家,和别人握手的时候,有没有经常听到‘叮’的一声?”
白慕景:“没有啊。”
奇怪……
“不过,我在其他地方听到过。”
苏路:“什么地方?”
白慕景笑笑:“在我死亡的时候。”
“……”
在回档次以后,白慕景反复斟酌,最后选择了一位信教的室友。
这位室友随身带有圣经、据说入狱前是个银行家。在和室友组成互监组后,白慕景在监狱内度过了平静而枯燥的十九年。第二十年夏天,室友越狱了。
白慕景受到连坐,被判处死刑。
枪响的同时,他听到了存档时的“叮”声——白慕景还以为自己会回到最初的存档点,但他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