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你那样对我的时候,我没有杀了你已经很仁慈了。”
我再次咬了下槽牙。
陈之微,小不忍则乱大谋。
没关系,你可以做到的。
你哄一下而已,哄一下没什么的。
当务之急,是让他把敌意全放在江森身上,不能让他们有半分缓和的机会。
而且以后你还得靠着他保命,李默这人还挺危险的。
你可以的,加油!
我深呼一口气,逼着自己伸出手,从怀里掏出手帕给他擦了下脸。
下一刻,迦示便想抓住我的手,我立刻向后弹跳几步拉开距离。他抓了个空,倒是捞住了手帕,于是冷冷地看着我。
我道:“呃差不多该走了吧你,
你不是有事要忙吗?”
迦示冷笑了声,
“你和江森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说,我打扰你们了是吧,也是,毕竟你们也是朋友。我等着你和我解释,你们到底怎么成为朋友的,又是怎么——在同一个杂物间里待着的。”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好想死,好想哭,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种了无生意的绝望从我心头绽放。
但最终迦示还是离开了。
我一想到还要继续面对江森,就更想哭了。
老天爷,让我休息会儿吧,我真受不了了。
我在那个夜晚狂奔时,都没有这么绝望。
但好在,直到傍晚,江森也没有回来,只是给我发了消息说套房里有客房,让我随意。但我向来是个警惕之人,具体表现在我住在他的套房客房时,给门上了手工锁,电子锁,权限锁,还在门把手上挂了一个杯子。
但也不是说睡就能睡的,我开始看电影——由李默本人故事改编的爱情电影。
老实说,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来只是想看看那位前辈的风采,虽然知道这种故事或多或少为了给本人增色是有艺术加工的,但当我看到他们相爱的过程时,还是有些绷不住。
不知道是编剧的问题,还是李默书的问题,总而言之,他们的爱情故事看起来有点……呃,怎么说呢,嗯……看不懂。
上来就又是偶遇,又是惊鸿一瞥,又是注定的意外。
后期恨不得用爱心气泡框柱两个主角,向所有人说,没错,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可以打tag,我感觉他们恨不得打上姻缘邂逅、性张力、豪门世家、女A男O、逆袭等一系列热词。挺好的,感想是这玩意儿是真的我去死。
我上一次看的电影,主角们还不穿衣服,这一次可能不大习惯,因此我看了大约十来分钟就睡了。睡前那一幕,好像正好是雨中的画面,恍恍惚惚的,只看见投影中,黑发金眸的少年狂奔。配合着音乐,与恋人在雨中拥抱,然后标记。
标记……嗯?标记?
我吓得瞪大了眼睛,迅速倒退。
我日,真的假的,什么猛士,不怕死的吗?
我反复观摩,又拿出终端开始查询,甚至还找到了他那本书的线上版本。
终于确定,好像是真的。
标记了。
……???
这踏马不显得我的坚持像笑话一样?
难道标记了反而不会出事?
我当时就应该把亚连标记了?
我陷入巨大的自我怀疑之中,一直以来贯彻的信条收到了巨大的冲击,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黯然神伤。
但伤心也需要能量,伤着伤着我就有些犯困了。
投影的故事仍在继续,我这次没能被惊醒,但仍然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台词。当我终于忍耐不下去起身关掉投影时,故事似乎已经到了
尾声,一名黑发金眸的青年似乎在参加采访,讲述这段往事。
“她对我来说,和任何alpha都不一样。”
在安德森的内宅里,亚连却已经歇斯底里了起来,喊道:“所以不要再用这样的话揣测她了!你们明明只是想把我当做联姻的工具,就不要如此假惺惺!”
他的发丝凌乱,眼睛红肿,他披着毯子蜷缩在角落,褐色眼眸却没有焦距。
将近一天的时间,他都是如此抵触的姿态。
李默已经十分疲惫不耐了,他揉了下鼻梁,“我真后悔跟你说这些,你实在愚蠢,但难道真的蠢到这个程度吗?”
亚连很尊重也敬重李默,但是,安德森家族的血脉里毕竟更多时候以自我为中心。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嗤笑出声,仰着脑袋,流着泪水道:“但是也比叔叔好不是吗?叔叔不是很早就被标记了吗?啊——当时到底是你自己放弃的家族,还是被家族放弃的呢?”
他被门禁以来,便极少进食,今天也是。因此,当他说到最后时,已经只剩虚弱的气音了,可他仍然用着这气音笑出来。
漂亮得过分的面容上,只有近乎放肆又挑衅的刻薄,却使得他愈发展露盛艳来。
李默呼出一口气,也笑,站起了身。他走到亚连身前,半跪下,与他平视着打量他。
亚连一点也不怵,仍然在笑,甚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李默向他分析了一切,他不应该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