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况,自从把青川交给了霍华年,她便能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了,拿不出、也不想拿出多余的心思对青川。
霍华年在天台上乱转着,心烦意乱道:“可她那么爱你,你陪着她才好,她每天总是寒枝寒枝的,我烦了。”
这话,半真半假,虽然每当青川对着她喊“寒枝”时,霍华年心中都不自在,但她其实很久没觉得青川烦人了。
秦寒枝沉默了一会儿:“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霍华年烦闷地抓了抓头发。这时,她已隐约地意识到自己对青川的感情,这样不对,她想离开,可是秦寒枝不回家,而她也不能丢下青川。
后来,这样的对话又在她们两人间出现过几次,每次秦寒枝都说快了,然而仍然还是抽不开身的样子,霍华年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做无间道,三年又三年,好像永远达不到尽头。
她痛苦并快乐着。
她依旧每天给青川“播报”天气、喂青川吃饭、为青川咽不下药而焦急烦恼。后来有一天,她带青川去了外面,青川很久没走出过家门了,被她牵着手带到花园里时,开心得像一个孩子,傍晚了还舍不得回家。霍华年站在花园里,给青川推秋千,看着群花环绕下青川美丽的笑容,忽而从不远处的玻璃上瞥见自己脸上的笑,那一瞬间她清楚地意识到一点,她似乎喜欢上了青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青川这朵玫瑰,悄悄地扎根在了她的骨血里。
可是,这是秦寒枝花园里的玫瑰啊。
霍华年更痛苦了。
或许是因为爱上了青川,她愈发在意起青川的一眸一笑,而她也开始难过于青川对着她喊“寒枝”,恨不得青川知道这段时间一直陪伴她照顾她的是霍华年而不是秦寒枝,可是转眼,她又想到,如果青川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她宁愿青川永远也不知道。
日子怎么过的这么慢,却又这么快?
又一天,靳青川坐在家里那个她常坐的沙发上,忽然地对霍华年道:“寒枝,你很久没有主动亲亲我了。”
霍华年立时僵在了原地。
靳青川只是忽然想起来的,她这段时间其实过的很快乐,或许比失明前还快乐,所以今天她虽然这样说,却不是抱怨,反而像是在撒娇,她还微微地朝霍华年歪了歪脑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示意她亲上来。
霍华年僵得更厉害了,全身上下,只有喉结在不安地滑动。
她呆若木鸡,这边青川等了很久,没见她动作,脸上现出疑惑,其实这是个很小的“要求”,毕竟,她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
呼。
直到青川脸上的疑惑即将化作忧伤,又要开始胡思乱想时,霍华年才动了,她俯身,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假装是嘴唇,克制地点在了青川的嘴唇上,又飞快离开。
那样快那样轻,令青川分不清究竟算不算一个吻,但也正因如此,青川没有察觉到刚才碰到自己唇瓣的,不是另一片嘴唇,而是手指。
她低头,摸了摸嘴唇,轻轻笑起来。霍华年蹲在她面前,看她因为得到了“亲亲”而满足,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跳动得厉害,刚刚触碰过青川的手指也滚烫得像是有火在烧。
霍华年多想给青川一个吻呀,可是她不能,她已经欺骗了青川,如果再卑劣地占着秦寒枝的身份去亲吻青川,她便是世界上最坏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啾啾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