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和斯特潘的比赛,三场就结束了。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抓住了斯特潘的弱点,以压倒性的优势直落三盘,甚至三盘的比分都是6:1.这下连外国的媒体都看出仁王是故意的了。在那之前只有国内网球周刊猜测到仁王是故意维持这样的比分,国外的杂志则并没有太关注仁王这个东亚的青年选手。
青年人狂妄并不是什么坏事,甚至外国的媒体圈会更喜欢有自信又张扬的新人选手。
而仁王能够一直打出这样的比分,也说明了他的实力。
“或许让每个对手都拿到一分,是这位来自亚洲的青年选手,因本身文化而给了对手一点‘余地’。”
第二天仁王就看到了法国本地的网球日报上的报道。
不是纸质版本,是订阅的网络推广文章。
看了一遍关于他自己的描述中的这句话,仁王忍不住“puri”了一声。
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这就是表达者必定会被误解的现实表现吗?
一些友善的媒体将仁王的一系列6-1比分当做是谦逊的表现,另一部分则添油加醋认为这是仁王对他的对手的挑衅。实际上仁王确实也有挑衅的意思,但大部分人居然更赞同前者。
“说明你这两年的公众形象还不错。”幸村如此评价道。
仁王从幸村的语气里听出了欣慰。
“Puri.”
不知道该怎么答复的时候,用口癖能解决一切问题。
和斯特潘的比赛结束,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在第二天也新鲜出炉,是同国德比。
他的对手是名为渡边健一,是现年二十六岁的日本籍职业选手,十几年前在是四天宝寺的学生,也参加过国内的中学联赛,在高中时签约了国内的职业俱乐部,打了两年的国内职业联赛,才辗转加入国外的俱乐部,再一步步进入ATP赛事。
按照排名来算,他是目前日裔国际排名第三的职业选手。前面两个,一个因伤没有参加法网,另一个则是在另一个分组,从比赛流程来看,除非都进入决赛,否则他和仁王不会相遇。不过总的来看,在越前南次郎退役以后,日本再也没有那样耀眼的职业选手出现了。
一些团体赛选手倒是很多,戴维斯杯日本队连续十几年都维持在了八强之内,只有前年掉下了八强,不得不在去年去打升降赛,以至于三船教练去年成为了临时教练,带队打完了升降赛,成功又进入了戴维斯杯正赛后,才正式签约成为了国家队的新教练。
比较而言,渡边健一反而更擅长打单人赛。
他之前并没有加入戴维斯杯国家队,而是独自在ATP赛事中奋斗,也签约了国外的俱乐部和经纪人。
仁王也认识他,实际上职业选手在国外也是有类似“同乡会”的组织的,相互之间会交换联系方式。也许一年也联络不了一次,但年节时总会互相发个问候。
最初认识时两人还以四天宝寺为话题聊了聊。
作为关西历史悠久的名校,四天宝寺走出了不少职业选手,其中大部分都留在国内打国内联赛,只有很少的几个在打国际赛事。
国内重视尊师重道,因此渡边健一回国时也总会回学校看一看。
他原先的老师已经不在四天宝寺当教练了,但渡边修不仅是渡边健一原先教练的弟子,又是渡边健一的堂兄,两人关系非常近。
不过前两年渡边健一都在国外拼搏,很少回国,也就没能回去四天宝寺给予自己的学弟们一些教导。
倒是去年他回国了一趟,去给白石他们上了堂课,也打了几场练习赛。
职业选手的差距和中学联赛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仁王和白石没怎么联系,但他从幸村那里听说,和渡边健一打过之后,白石难得也起了再拼一把去打职业的想法。
当然,那只是心血来潮,白石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学医,学药剂学,后来冷静下来也打消了打职业的念头。
既然是国内德比,网球周刊编辑组就来了更多的人,分别在赛前先约仁王和渡边健一做了采访。
记者们在计划着炒话题,仁王和渡边健一两个当事人则对采访都不太在意。
他们各自准备着比赛,没有理会一些捕风捉影的关于他们关系的揣测。
毕竟事实上,他们就是不熟。
到了比赛那天,渡边健一在赛前问仁王,有没有收到戴维斯杯国家队选拔的邀请。
仁王:“戴维斯杯?我记得你之前并没有加入国家队。”
“修堂哥打电话和我聊了聊。”渡边健一说,“三船教练可是很有名的教练,戴维斯杯也是不错的平台。”
许多知名职业选手是会加入国家队打戴维斯杯比赛的,比如费德勒也会参加戴维斯杯的比赛(他实在可以说是职业网球界的劳模),不少选手也是在戴维斯杯里出名的。渡边健一ATP排名一直不算理想,去参加戴维斯杯也算是试图再拼一把。
他现在正处在巅峰期的末尾,再打两年状态就会开始下降了,他当然也想趁此机会往上冲。
仁王则不置可否。
他没收到邀请,却也不确定自己到底会不会去参加戴维斯杯。这段时间他听到这个比赛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