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三个人没有在冷清的山林里花费多少时间。
解释或者复盘那都是到了安全地方才要做的事。在不确定那两只鬼的行踪,也不确定鬼的目的之时,他们不会在这里干站着浪费时间。
对应的信息当然也同步直接由大乌鸦送到了产屋敷当主那里。大乌鸦连着加班两天,愤怒地啄了仁王两下。不过仁王拥有系统以后,身上打上了属于界王神的标记,那么对于世界生灵来说就更贴近于世界本质。所以大乌鸦一边生气还是一边不由自主听从了仁王的“要求”,去给仁王送信了。
界王神是一个独特的种族,他们是像大树结果子一样,以一种类似传说中精灵的方式出生的,一个世界出现,树上就会多一个果子,又或者是有一个界王神老去,那么新的界王神就会从树上“出生”。
这是一个生来就为了做“神”的种族。
破坏神和破坏神的神使也是类似的存在。
与其说他们是生物,不如说他们是宇宙为了调和平衡,完成轮回法则而凝聚出的生灵。纵然拥有智慧,但这样的存在,反而更贴近星球本身。
仁王能在不同世界穿梭,被不同世界的法则接纳,也是因为他身上的系统和界王神的印记。
连带的福利,也有更容易与不同星球的环境和原本的自然生灵“沟通”。
用精神力与大乌鸦联络感情也好,本身的气息也好,仁王拥有连乌鸦都能欺骗的骗术,那么将乌鸦忽悠得自愿大晚上加班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了。
义勇稍微有些羡慕地看着仁王:“师兄是怎么养的?我的乌鸦有时候会不听话。”
锖兔在心里吐槽:正常乌鸦也根本不会听从“饲主”的压榨吧!信鸽都没有这么听话!
遇见鬼王的事很急,灶门家确实拥有日之呼吸相关讯息的事也很急。
仁王和义勇与鬼王的战斗至少证明了一点:不管是水之呼吸还是溟之呼吸,都无法对鬼王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那些被切断的触手可以直接复原,鬼王带着另外那只女鬼离开时完全可以说是毫发无伤。
唯一的疑问就是,既然鬼王根本不怕他们的攻击,那为什么鬼王要离开。
“那个女鬼很重要?”锖兔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突然消失,到底是鬼王的能力,还是那只女鬼的能力?”
“是那只女鬼的能力。”仁王很笃定,“那只女鬼在那种环境下还弹琵琶了。鬼王当时那么生气,依托他的血液而存在的鬼不可能做无意义的事。”
“所以差一点我就切掉了那只女鬼的头了!”锖兔可惜地道。
“被攻击,说不定会死。”仁王说,“柱可是难得满员,那只女鬼又不是鬼王,她的眼睛里还没有标记,都不是上弦鬼。”
这时候的鸣女还只是鬼王的近侍,下弦被鬼王处理掉了,不存在下弦以后,鸣女还不是上弦,自然眼睛里没有相应的标记。鬼的力量由鬼王赋予,哪怕现在的鸣女已经被鬼王看中,但鬼王说不存在下弦那就是不存在。
或许再有一个上弦被鬼杀队干掉,鸣女就会上位了。
当然,那是鬼王之前的想法。
有了今日的经历,鬼王会不会觉得鸣女战斗力太差劲打消这个念头,就另说了。
仁王和锖兔的争执和观念上的冲突始终存在,也无法说服对方。都很了解彼此看法的师兄弟没有继续争吵下去的打算。因为仁王说得也是事实:那只女鬼不是上弦鬼。
仁王始终认为,如果为了杀死鬼而付出生命,这样的牺牲哪怕是一换一都是亏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复仇这种事如果单纯从意义和价值上来讲就是投入大于产出的事,只是怀揣着仇恨的人很难放下。
但他明白,锖兔闭口闭眼绝对不是认同他的想法,而是认为他的“不是上弦鬼”的说法有道理。
仁王是个追求绝对自我的人,因此认为如果一个人下定决心复仇,并且利用自己的生命做点什么,那么其他人没有阻止的权利。
鬼杀队里的柱大多认为,如果能够与一只鬼同归于尽,那么他们是不亏的。
对于柱来说,这类“可以与之同归于尽”的鬼,在目前可以等量代换为上弦鬼和鬼王。毕竟被一只普通鬼杀死……柱本身就是拥有足够战绩的存在,是鬼杀队的支柱,是指引鬼杀队,能够站在战斗前线的人,贸贸然就死掉也属于一种失职。
义勇没有说话。
他向来不参与两个师兄的这种争执。
练成水之呼吸后他对一切问题都看得极为透彻,偏偏语言能力因为仁王的教导而进一步恶化,所以他其实是尝试过劝架,结果一句话讽刺了两个师兄,造成了极为尴尬的冷场。
已经是一个成熟大人的义勇决定包容两个师兄的小毛病。
毕竟是如此弱小的我啊。他真心实意这样感叹地想。
仁王的圆确定了鬼王已经离开了山林,信任仁王感知能力的义勇和锖兔没有再进行搜查,而是进入了小镇,找到了修整的鬼杀队的普通队员和等待他们的匡近。
战斗发生在无人的山林里,也不需要解决什么后续。
匡近过来是为了和仁王对说法的。
他从仁王口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