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制度,待遇也很不错,虽然忙碌但不可能完全没有假期。
聊过一轮工作和生活,大家默契地来到了小别墅里的家庭影院。
录像带是自带的,提前准备好了,丸井拿出来时还展示给大家看了一下:“这可是典藏版包装!”
“典藏版只是多了几张海报和手签明信片。多附送了一份黑胶唱片伴奏原声带。”仁王歪了歪头,“你想要签名我随时可以签啊。”
“那怎么一样!”丸井啧了一声,“典藏版里拿出来那就是限量版签名了。”
“我给你签也是限量啊,全世界独一份,puri~”
“……你真的完全不会不好意思啊。”丸井吐槽道。
我如果不好意思,那今天就不是看纪录片,是看我笑话了。仁王腹诽。
录像带被放进了设备里,大家把沙发和榻榻米搬着围坐在一起,提前准备了零食和饮料,关了灯,按下了纪录片的开始键。
开头自然是仁王宣布退役的新闻发布会。
镜头只聚焦于仁王本身,又增加了适合的滤镜,于是显得仁王说出“决定退役”的话时十分洒脱。
接着是街边的采访。
只要这十年来关注着网球比赛的人,都不可能不认识仁王雅治。哪怕是在异国的街头,十个球迷里也有九个是仁王的粉丝,剩下一个可能只是仁王的深柜粉。
仁王的对手们许多庆幸于仁王的退役,可对于仁王的粉丝来说,不能再在职业赛场上看到仁王的表演,自然是一种遗憾。
“但是MASA他高兴就行!”粉丝们这样说。
“也得给其他人一点呼吸空间嘛。”
如果说国外的夸奖热情又直接,那么国内的一些采访则非常夸张中二。
“欺诈之神”这种称呼大概明白是取材于他一直以来“欺诈师”的绰号,但实际上网球和欺诈并没有非常直接的关系;“网球之神”这种称呼倒是非常直白,同类的还有“网球之王”和“网球统治者”;“网球六天大魔王”这样的,不知道会不会和织田信长的粉丝吵起来;还有类似“冕下”这样的称呼加在姓氏后面……这是迹部的爱好吧?
仁王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频繁听到奇怪的称呼后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他给自己开了一罐可乐。
“啊,退役以后就可以随便吃喝了。”切原羡慕地捏着运动饮料的罐子,“我也好想喝可乐。”
“拿到冠军才能喝可乐。”仁王笑着说出了残忍的话。
切原:“……所以为什么毕业这么多年了还要被前辈们管着啊!”
那也是你愿意被管啊,丸井在心里回答。他用堪称慈祥的眼神看向切原,觉得切原这么多年来虽然变成熟了很多,可在立海大的大家身边时,就还是和原来一样。
对粉丝的采访,还包括“印象最深的比赛”,穿插着粉丝描述的,是比赛录像的相关剪辑。
网络上其实有仁王比赛的精彩剪辑,但那是更加细碎的,将一些高光全部集合在一起的剪辑。然而纪录片自然要有起伏,所以纪录片剪辑的部分也有对应的“激战”的部分。
还包括仁王刚出道的那一年,和纳达尔的“苦战”,和对比后来长久的胜利,显得弥足珍贵的最初那一年的失败。
“输了很痛苦吗?”是接受访问的仁王挑了挑眉,“但是对一个新人来说,我第一年的比赛成绩也足够好了吧?”
“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仁王说着笑起来,又留长的小辫子垂在胸前,分明是垂着的却让人觉得像是要飞扬着飘起来,“我后来赢得够多了。”
“专门放奖杯的房间?那不是太浪费空间了吗?如果专门买房子就为了放奖杯,这种新闻出来,会被骂奢侈的吧?”仁王这么说着,“奖杯有两个放在俱乐部的休息室里了,之后我会取回来。其他的都寄回家了,我爸妈很喜欢它们,会好好收藏起来的。”
仁王回家时有见过爸爸和妈妈待在放奖杯的房间里小心地将奖杯擦干净。
他自己倒是对奖杯没有执念,毕竟一年都能拿好几个,已经到了拿来装水都不觉得心疼的程度了。
“不,不拍和它们的合照,那也太土了吧?”
这么说着的仁王比画了一下那种经典的,和奖杯拍照的方式。比如奖杯在后面摆成一排,人在前面站着这样的。
他从小就不这么拍照。
这番话播完之后,观看纪录片的人们不由得喟叹出声。
“是在炫耀吧,仁王君。”柳生推了推眼镜,“这可真是让人印象深刻的炫耀方式。”
“欲扬先抑吗?”柳调侃道。
幸村笑着赞同:“确实是类似的技巧呢,给人印象深刻。”
“确实应该印象深刻。”仁王耸了耸肩,“我说了那么长一段的真话,难道不应该留念吗?”
“这不是都录下来当成纪录片来留念了吗,确实非常有纪念价值。”丸井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