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皱了皱鼻子。
靠得这么近,他闻出男人身上,夹杂在浓郁烟草味道里的酒味儿了。
“你喝酒了?”
薄文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他板起脸,严肃说:“你刚动完手术,伤口还没好,怎么可以碰酒精类的食物呢?”
薄文熠摩挲了下他尖细的下巴:“那医生还说我需要禁欲,你遵守了么?”
常欢:“……”
他眨了眨眼睛,努力维持镇定,“这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薄文熠习惯性地扯动嘴唇,笑容却没有进眼底。
“今晚不用注意。”说完,他直接弯腰去抄常欢的腿。
“你——”
男人动作太快,常欢差点失去平衡,他只得顺着动作去搂薄文熠的脖子。
才搂上,就听到男人带着笑的声音:“这么热情?”
常欢太阳穴抽了一下。
这个戏谑的口吻,一下令他回到第一天见到薄文熠的时候。
但随着两人接触加深,尤其是结婚后,薄文熠再没用这种口吻和他说过话。突然来一下,好不适应。
讨厌鬼这是怎么了?
又是喝酒又是抽烟的,还真受刺-激了?
男人嘛,受点刺-激不是很正常?
等常欢被丢到床上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薄文熠不光受刺-激了,而且心情很差。
因为,他的动作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粗暴了。
好在床垫很软,薄文熠就着刚才的动作,没有抽掉手,他掉到床上的时候也没啥不适。
常欢曲起手臂,半撑着身体,想要抗议。
抗议的话没说出来,薄文熠就俯身下来吻-住了他。
浓郁的酒味和烟味,随着对方的动作,毫无间隙地进入他口鼻之中。
常欢很不喜欢这个味道,他紧紧抿着唇,不让薄文熠进来。
两人像是较劲般,一个死都不让,一个拼命进攻。
几个来回后,薄文熠停下攻势,沉声说:“给我。”
常欢咬着下唇,用力摇头。
薄文熠维持着这个动作,盯着他看了会,像是放弃般:“好。”
常欢微微松了口气,才分开唇瓣,薄文熠就动作迅捷地直接攻了进来。
常欢:“唔——”
流氓!
常欢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但现在的情况,如果真和薄文熠杠上了,自己绝对讨不到好。
不如先撸顺毛,等他平静点,再好好把吃的亏讨回来。
·
那边酣战淋漓,常家却一片寂静。
常如佩站在常欣的床头,眉心紧蹙:“常欢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常欣眸光闪了闪。
她今天确实是故意的。
故意趁着母亲不在,找常欢回来吃了个饭。
很小开始,常欣就知道母亲不喜欢常欢。
但是她一直都渴望有个弟弟,所以在看到精致可爱的常欢出现在家里的第一秒,就彻底被俘虏了。
常欣垂着眼:“你今天赴宴去了,欢欢回来拿个东西,吃了点东西就走了,所以我没和你说。”
常如佩叹了口气,她这个女儿从小就这样,事事维护着常欢。
当初要不是她避开常欣直接和常欢说了和薄文熠结婚的事,常欣怕是怎么都不肯的。
“常欢有和你说什么吗?”常如佩问,“他住过去一阵子了,结婚的事谈下来了么?”
常欣抿了抿嘴:“欢欢没说。”
常如佩怒其不争:“那你不会问吗?”
常欣:“欢欢替我去做这些已经很委屈了,我不想多提起,让他难过。”
常如佩:“……”
“欣欣,我知道你和常欢关系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常欢会答应这么做的原因?”
常欣拔高了声音:“他是被你逼的!”
“……”常如佩一生要强,却不料生了这么个女儿,“他如果真的不愿意,我也没办法逼他。”
她转了个身,看着窗外的夜景:“这件事上,我们一定要盯紧了常欢。你也知道的,自打你父亲过世后,多少常家的旁支盯着咱们娘俩,我必须要和薄家结亲。”
“欢欢说,他姓常,他不会背弃咱们的。”
常如佩闭了闭眼,良久后,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不姓常了,该怎么办?”
常欣死死捏着被子,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欢欢会一直姓常的,他不会骗我的。”
常如佩转身,看着自己的傻女儿:“常欢接了博易的新电影,男二,你知道吗?”
常欣一愣:“他真拿到那个角色了?”
常如佩冷哼:“他连这些事情都不告诉你,你觉得他真的不会骗你?”
“可是,这些电影什么的,没有官宣之前,都是需要保密的啊。”
“傻姑娘,保密协议不过是面对媒体的借口而已,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常欣双唇颤了颤,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常如佩弯腰,帮她掂了掂被角:“总有一天,常欢会知道,这门婚约一开始是子虚乌有的。他是被我们利用了。从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