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在这种极致又磨人的烫意中,他除了本能攀附和放肆呼吸之外,什么都顾不上了。
两人在落地窗边纠-缠了一会。
薄文熠怕常欢站不住,搂着他要回床-上。
常欢五指紧紧贴着透明的玻璃,在上面抓出模糊的痕迹。就算腿已经软到不行,他还是坚定地摇头表示这样就可以。
他额头抵着透明的窗玻璃,被撞得有些发散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窗外那与海天连成一片的几个字。
夜越发深,黑夜越发重,那几个字却越来越清晰,像是要印入他灵魂里一样。
“你今天好像不爱说话?”
“你想……我说什么?”常欢断断续续的回。
“说些好听的。”
“比如呢?”常欢头抵着玻璃,胸膛起伏。
薄文熠亲-吻了下男生微湿的发尾:“比如夸我好棒。”
常欢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跟着说:“我老公好棒。”
薄文熠停下来,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么乖?”
常欢眼眸含星,目光如水的模样全印在玻璃里。
他在这种时候一直都不是害羞的类型,今夜两人又互通了心意,更是大方坦荡。
回应得也很热切。
薄文熠把他搂得更紧了些:“那再多说点好听的。”
·
一-夜好眠。
常欢是被闹钟声音吵醒的。
他昨天机智地到房间后立刻定了闹钟,就是怕晚上太浪了,第二天醒不过来。
按掉闹钟后,他转头看向身侧。
男人依旧在沉睡。
昨天到后面一片混乱,窗帘也没拉,清晨的第一道光线正好照在了男人轮廓清晰的侧脸上。
他抬起手,在那道光里挥了挥手指。
光影里,他的手指就这么轻轻抚上了男人的脸颊。
薄文熠眼睫微颤,在他掌心的虚影里睁开眼睛。
常欢收回手:“醒了?”
“嗯。”男人说着张开手臂,把常欢搂到怀里,“你怎么醒这么早,再睡一会。”
常欢“噗嗤”笑道:“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第一次做了之后的第二天,你也嫌我醒得早。”
“是么?”
常欢点了点下巴:“你那时候说你好累。”
薄文熠低声笑:“看不出来,我老婆这么记仇啊。”
常欢瞪他:“我这是记仇么?”
薄文熠去捏他的脸颊:“你那时候一定觉得我不行。”
常欢立刻反驳:“我没说!”他可对这个男人的“小心眼”了解的很透彻了。
“那我现在行不行?”薄文熠敛起笑意,认真问。
“……”一早上就谈论这种带颜色的话题,还能不能好了?
常欢清了下嗓子,特别一本正经地说:“特别行,特别……厉害!”
他特意用了很夸张的语气,在每个字眼上加了着重音,以表达自己的赞美之意。
话音落,他又被按回了床-上,再次体验了一遍“特别行特别厉害”是一种什么样的特别体验。
·
“我也觉得陆导特别厉害!”
常欢怔怔的:“特别厉害?”
“对呀,欢欢你以前不也经常这么说?”
常欢:“……哈,对,特别厉害。”
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这真不怪他,一说起“特别厉害”,他现在能想起的,就是家里的某位先生。
然后,思绪又不受控制的一路狂奔到不知哪里去了。
淦!
不能再想薄文熠了。
怪不得以前大家都说什么事业攀升期不可以谈恋爱,不然会影响工作。
果然……如此。
可是——
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人这么在意他,这么喜欢他,就根本把持不住想要去想那个人好不好!
小酒终于絮絮叨叨说完,抬眼就看到自己的雇主又恢复了刚才那种呆呆的样子。
而且,这会儿不光呆,还咧着嘴在笑,看起来整个人都是傻傻的。
“欢欢你今天怎么了,感觉好容易走神啊。”
常欢脸一热,彻底回神:“……我没事,你继续说。”
小酒在和他说今天临时改了的拍摄戏份。
常欢本来还有大概两天的戏份杀青,结果中间一个配角突遭意外必须请假一周,陆风就将他剩下的所有戏份都提了起来。
准备让他今天拍完杀青“滚蛋”。
后期如果需要不拍镜头的话,再另外找他过来。
常欢自然双手双脚赞成这件事。
演完一场戏后,常欢刚在一旁坐下休息,就看到易梦语风风火火从外头冲了进来。
开学后,她出现的片场的频率更低了,常欢快大半个月没见到她了。
易梦语先是在陆风那边停了几分钟,随后继续迈着风风火火的步子过来,和他打招呼。
“欢欢!”
常欢:“梦语,你今天没课么?”
易梦语弹了下他的手臂:“你上次答应会叫我学姐!”
常欢装失忆:“我有说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