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能像赵师傅那样,扛起一块块大木头去修房子吗?”
阿慧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力气,有些虚弱地道:“我可以,你不行。”
叶子:“…”
床上的流浪汉忍笑,险些憋出内伤。
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可以通过蛮力把朝行的药水擦掉,再过个十年,说她可以和男人一样干体力活,他还真的相信。
叶子一叉腰:“那你可以一个人推一车石块,跟着那些壮汉开路吗?”
阿慧嘟起嘴,垂下头:“那应该不行…我,我真没用…”
“那就对了!”叶子一拍手,“你就是没用!我们女孩子很多都没用!”
阿慧很是失落地低下头。
“但是,”叶子又一拍阿慧的肩,“男人能生孩子
吗?”
阿慧抬头,张大嘴。
“不能。”叶子替她回答,“所以男人也没用!这个世界太多人都没用!所以才要物尽其用!”
阿慧:“雾…什么用?”
“因为体力不够强,所以我们要学会动脑子,用脑子做事的同时,把体力活扔给平江那样没脑子的男人干!”
秋树被叶子的气势吓得一抖。
“而男人不会生孩子,所以就要努力给女人好处,让女人心甘情愿为自己生孩子!”
叶子义正辞严:“你要时刻保持清醒,不要动不动就把谁谁谁的好处记一辈子!你要记的应该是对自己有用的!”
阿慧被叶子镇到,说不话。
她觉得叶子想法很自私,但她嘴笨,不知道怎么反驳,只道:“平江和秋树都很好,你不要瞧不上他们…”
叶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不嫁他们和瞧不上他们,是一回事吗?
不过她也懒得争,反正这次的目的是达不成了。
要让阿慧生出攀附的心思,怕是比登天还难。
“赶紧把这个脑袋处理完,睡觉!”叶子拿起帕子,在流浪汉的头上搓。
第二天一早,温婉起来后神清气爽,却发现叶子、阿慧、秋树三个都顶着熊猫眼。
温婉有些奇怪,问却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也就抛在一边。
流浪汉已经收拾干净。看起来手长腿长,眉目硬朗,倒是个好儿郎的模样。
他的故事,温婉也听他说了。
原来,他不是本地人,而是从北边一个受雪灾的地方逃难过来的。
本以为南方会暖和一些,结果温度确实高点,但依旧是时时刻刻结冰下雪的程度。
而且这风刮得大,他染了风寒,不敢马虎,把身上除了衣服以外所有的东西都拿去换了草药。
草药喝下去,病是好了,吃饭的钱却没了。
就这样,他还没走进虹城讨生活,就饿晕在路上。
温婉原本就心怀愧疚,听他这么一说,更道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有失偏颇。
他和温婉一样,也是二十岁,看起来是可以当家了。
但要放在那些生活环境优渥的家里,二十岁可还在读书,不懂人间疾苦呢。突遭大难,出门在外没家人帮助,自己也没有经验,这才把身体拖垮了。
温婉想了想,道:“你可以在我这里住到养好伤为止,我也会给你补偿。但你若是想要在这讨生活,我还是要观察观察。农庄里很忙,现在也确实差一个人。但尽管如此,我也不会养闲人。”
流浪汉忙拜倒在地:“请庄主给阿离一个机会!我家里人都在雪灾里死的死、散的散,我走了一个冬了,现在只想好好安顿下来,有口饭吃就行!
温婉忙把他扶起,让他先跟着平江和孙小壮熟悉农场里的活,养好伤再说后话。
交代完,温婉便带上小玉儿,和秋树、赵怀去了城里。
天已经大亮,李氏匠铺却关着门,挂上“今日修整”的牌子。
见到温婉几人过来,顺子连忙出来,把几人从侧门请了进去。
温婉和李老大互相问候了几句便直入主题。
“三个月内修完?”李老大摇头。
温婉请教道:“时间不够吗?那大概需要多久?”
九峰村,人力物力和材料都有限,很多零件甚至需要现场制作。
虹城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虽然这个楼的难度很大,但毕竟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用大量的人力来提高效率,想来不会要太久。
温婉这才大胆地估了一个“三个月”的期限。
见李老大摇头,温婉有些失望。
然而这时,却见李老大咧嘴一笑,伸出五根手指。
“五个月吗?”温婉尽可能不动声色,但言语中还是透露了些焦急。
“不,五月份。五月之前楼就可以修好,只有你愿意,五月份这醉香楼就可以开张!”
现在是二月底三月初,五月之前…
那就是两个月!
温婉惊喜:“不愧是李老大,若果真如此迅速,那就帮大忙了!”
李老大摸着肚子,乐呵呵地笑着,昨夜挨家挨户去检查客人的问题、忙活一晚上的疲惫,也终于烟消云散。
温婉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虽然您做快一点对我很有帮助,但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