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
太子的吻一如既往的热烈,像是要将平日克制的情意全都借此宣泄出来。
南若主动张开唇纵容他横冲直撞,他们也确实很久没有亲近过了,上回还是长乐婚礼时,期间两人距离最近也不过是在宫中擦肩而过。
如今大局已定,总算能有机会亲昵,彼此胸膛相贴呼吸交缠,谁也不想放开手。
同时带着功成劫后的兴奋。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昨夜种种是他们琢磨了好几个月的成果,只永昭帝被竹尖刺伤腿的过程,他便私下演练了好几回,若这一刺失败,夏侯沛那一枪会真打下去。
他们需要活着的郑繁,永昭帝便得活着作为给她泄气的筹码,只是没料到她会激动之下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再者太子从未想过要弑父,永昭帝再可恶也不能脏了自己的手,这不是报复,反倒是惩罚。
但他们不需要活蹦乱跳的永昭帝,所以得劳烦他躺一躺,伤经动骨一百天,百天足够他们将一切尘埃落定。
南若轻喘着换气,舔了舔唇,挑眉一笑:“殿下长进了不少。”
太子呼吸加重,捏住他的后颈又吻了上去,好似要给他展示自己究竟长进了多少。
深冬的清晨滴水成冰,两人却感受不到冷意,呼吸都是滚烫的,太子敞开貂裘将两人裹在一起,冷风被他严严实实挡在身后。
只要想到再没有人能阻挡他和南若,**瞬间似开了闸,汹涌倾泻而出,染红了他的双眼,亲吻不觉带了几分凶意,叼住柔软的舌狠狠吮吸,像是要将灵魂一起吸出来,然后整个吞下融到身体里才甘心。
“呜……”
南若脖颈被迫扬起,喉间伴随着吞咽发出一声呜咽。
这一声好似一道雷落下,炸得太子理智所剩无几,捏在后颈的手往下,单臂箍住劲瘦的腰拉向自己,耻骨相贴。
南若瞬间睁开了眼。
太子立刻放开他的唇,将脸埋进他的脖颈,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表情一定狰狞得难看,他不想吓到南若。
“我抱一抱,若哥儿乖,我抱一抱就好……”
南若忍不住目光朝下,可疑的沉默了两息,道:“殿下,其实我比你年长。”
太子注意力全用在了压抑忍耐上,只鼻子发出一个嗯来。
南若摸上他的后脑,轻触安抚:“我来之前已经二十有八,比殿下如今还大四岁。”
埋在他脖颈的脑袋僵住了。
南若:“我不想瞒着殿下,所以殿下不用总想着宽让我,反倒是我该让着殿下才对。”
太子闷声:“你成亲了吗?”
口中泛起血腥味。
南若一愣,失笑:“没有,我们那里普遍晚婚,且律法规定男子得满二十二周岁才能去官府领证成亲。”
箍在他腰间的手一紧,太子呼吸加深:“你如今恰好满了……”
可以成亲了。
这句他没说出来,怕显得唐突,可脑子里已经幻想起画面,刚刚舒缓下去的又狰狞起来。
南若再次沉默了,目光向下游移,喉咙有点发干。
太子又闷声道:“你有过倾慕的人吗?”
二十二便能成亲,可若哥儿二十八却还孤身,其中定有缘由,或是因谁而伤,或是在等着谁,不管哪个,只想想嘴里便泛起了铁锈味。
这……
南若轻咳:“我不想欺瞒你,是有过,但也只是倾慕,她们并未接受,我仍是单身——就是孤单一个的意思。”
太子:“她、们?”
南若:“……”
这不是重点好吗,现代男女各种场合都能见面,发生感情的机会自然也就多些。
太子冷不防冲他的脖子咬了一口,有点泄愤的意思:“我没有们,从前、今日、往后都只你一个……”
“我今日往后也只殿下一个。”南若立刻承诺。
太子嗯了一声,情绪却显而易见的低落了下去。
南若将他的脑袋抬起来,凑上去亲:“我若知道今日会遇到殿下,从前绝不多看旁人一眼。”
太子挨蹭着他的脸颊,咕哝:“总归你已经看过了。”
南若无奈:“殿下要我怎样才消气?”
太子耷拉下眼皮,箍在他腰上的手从侧面挪到了前面,帮他敛了敛衣襟,说了句忍着不好,便不动了。
南若目光一颤,喉结滑动,片刻,攀住他的肩膀将额头抵了上去。
太子呼吸一窒,指尖轻挑,似蜜蜂的长吻衔住了花蜜柱,耐心的、细心的,将花蜜取了出来。
貂裘笼罩的小空间里很快泛起了甜腻的花香。
太子低笑了一声,蹭蹭他的脸颊:“好不好?”然后期盼的看着他。
南若舔了下唇,伸出手,而后陷入沉默,片刻哑声开口:“殿下当年乳名改得对极了……”
确实是象孩儿,他刚刚就想说了。
太子呼吸加重,抑制不住捧起他的脸又亲了上去,比起之前柔缓了许多,却也分外冗长,直到彼此交缠的舌根发酸发麻,才伴随着一声急促粗重的呼吸结束。
两人相拥,享受过后的平静。
南若先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