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原谅我。”
陈享果然发怒:“你怎么总这样?一吵架就花钱,你知道外边怎么说我们吗?说我吃软饭,你觉得话好听吗?”
“他们算屁,我就是有钱啊!有钱不让花啊!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只要用钱可以买到,我都给你!”薛诗与说着又哭起来:“哥哥我最近总是睡不着,医生说我快得神经衰弱了。”
陈享柔和许多,“你明知道,我多爱你,我只是不接受你从那时就欺骗我。诗诗,你知道分开这些日子,我有多难受吗?我爱你,但也恨你。”
薛诗与哭得更凶了,觉得是和好的苗头,抓住机会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希望你经过这件事可以成长,不要再骗我了,我再爱你,也经受不住这种背叛。”
“嗯,我知道。”薛诗与赶紧抓住机会:“那我们能和好吗?”
陈享像是深思熟虑,“我在出差,回去再说。”
薛诗与还想说什么,又怕逼得太紧,陈享更想逃,暂时答应,“那就等你出差回来,我亲自下厨,为你接风。”
“嗯。”陈享咳一声,“你也照顾好自己,医生的话必须听,不能像以前那样调皮。”
薛诗与一听,陈享还那么担心她,不敢再要求:“嗯!会的!”
电话挂断,陈享捏一下眉心,闭眼回想起政法大学冒牌丁珂那张漂亮的脸,可惜,非原装。
让给李暮近吧,和赝品天造地设。
*
周日又下起雨。
丁珂失眠,躺在床上浏览手机。这是她很少做的事,她觉得碎片信息会让她的思维方向浮于表面,她最近对自己的自制力没那么自信了。可她还是翻阅了一个多小时。
“珂珂……你失眠了吗?”章苗苗从蚊帐里探出脑袋。
丁珂锁屏手机:“手机太亮了吗?”
“没有,就是你要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聊聊。”
“没事。”
“好吧,心情不好说哦,反正我也不困。”章苗苗又躺回去。
丁珂平躺一会,还是睡不着,又拿起手机,蒙住被子,翻开李暮近的微信,打了几个字:你死了吗?
又删掉。
翻开他的主页,她还有朋友圈,他压根没有这个选项。
不看了。
就当他死了吧。
*
李暮近也没睡,这已经是他失眠的第不知道多少夜晚。
他躺在地上,音响正在播放一首赵紫骅的“你还好吗”。
以前夜里也孤独,他更喜欢静坐,静坐以更好的享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会放一首歌,他总能从中听到他的心情,夜似乎不再孤独。
本以为会厌烦,自从丁珂随歌词的描绘出现他脑海,他就知道,这习惯不好戒了。
他点开翻阅无数遍的朋友圈,丁珂仅三天可见了一次,又打开了。他猜测,她是没安全感,关闭了,又觉得这样看上去好像她很在意,就又打开。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他会想弯唇。
“……
你还好吗
是否还会想到我
时间反反复复
拨弄着衰弱的神经
……”
也许是以前不在意,竟没觉得她这么可爱。
是两年让她变了,还是他太爱了?
心中一热,片刻后冷却。
他知道她不安,但她不说实话,他总得自己来找答案。
暂时没有眉目,李暮近却觉得,是他不够仔细,也是他过于迟钝,一定还有什么角度和细节是他没有想到的。
*
又是周五,这个月已经过去大半。
丁珂从未度过这么忙的一月,厌烦的跑步已成习惯,软件轨迹图都包浆了,混成深灰色。
还是有好处的,身姿更挺拔了,睡眠质量也更好了,每天集中注意力的时间更久了。原先不够用的脑子现在多用一个小时,也不觉混沌。
只是吃饭的时候更爱戴耳机了,也爱喝酒了。
她原先不沾的,毕竟一级致癌物,但比起能活得更久,她好像更想要当下畅快的生活。
人在什么时候会爱音乐和酒呢,觉得孤单了?变得忧郁了?还是想转移心情?不去想□□愉之后,承诺全不算数了。
男人就是这个世上,最该死之物。
这是真的。
她不是很想他,她只是暂时没明白为什么一面承诺,一面理之当然违背?承诺得惊天动地,违背得容易。
她不信他已经忙到没空看手机,哪怕有一个消息呢,但就是没有。
算了,再想就很贱了,她丁珂贱不了一点。
可是当有鸠州的事故出现,她又会不由自主地点开看。她觉得她只是看他死得惨不惨。
谁知道呢?
只是都没有他的“好消息”传来,网上只能搜索到他的风评逆转。
*
半个月了,李暮近把该走的地方走了一遍,没一个好消息。
以他的性格,没结果就是挑战他的胜负欲,掘地三尺也要找真相,但他太久没见她了。她也没发来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