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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为线索又断了,调查员突然想到当年为李崇成立的专案组,那个案子就涉及一个死于大出血的产妇。
案件一下变得清晰,当年专案组重组,这次却望成为组长,明面是调到鸠州,其实是秘密调查李崇和李显弓。
本来已经通过摄影师拿到证据,证明牧裳从牧璞一私人博物馆里拿的藏品在李显弓的老宅。结果李崇因为确认高升,得意忘形起来,接连会面几位机关要处的人。
这让上方生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谁知道还没开始钓,鱼饵先死于车祸了。
专案组又从调查李崇,暂时改为调查李崇之死。
李暮近既有杀人动机,又动过事故车辆,无论他怎么巧言善辩,都脱不了干系,就算拘传十二小时内,车辆鉴定报告没出,把他放了,也是许他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报告一出,他还是得回来。
车辆失控一定是因为改装,但需要一份报告来堵住李暮近、李暮近律师以及众多网友的嘴。
监视器里,李暮近突然看向镜头,这时年轻警察前来提醒却望:“时间到了,却队。”
却望反应平淡,说:“放了。”
李暮近像是可以通过单向玻璃窥到却望的位置一样,竟在他这话后,精准地与他对视,慢慢勾起唇角,张嘴不出声:“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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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近从刑侦总队出来时天快亮了,李芈和宋雅至已经等候多时,旁边是律师,没有丁珂,他皱眉问:“她走了吗?”
李芈说:“她……”
李暮近没等答,似乎也不是在问,李芈刚说了一个字,他又伸手:“麻烦,车钥匙。”
李芈交给他,没有一丝赘语。
宋雅至有话说,见状也咽了回去。
李暮近接过车钥匙,车子掉头,一脚油门,车轮摩擦地面尖锐刺耳,轰鸣一声,消失黑夜。
他连闯几个红灯,一路开往机场。
高速路上,交通警察拦截,他也没停,跟鸣笛的警车上演生死时速。
看起来不要命了。
事实上,只要能把她拦下来,他可以不要。
他还有话没说。
他从上车就给她打电话,全都无法接听,给李芈打,李芈说她刚走没多久。他知道她证件号,查询签证进度发现她申请了瑞士的签证和阿联酋的过境签,最近航班里,飞迪拜的只有一班,于半小时后起飞。
拦截他的警车多起来,鸣笛连绵不绝,响破高速一路,终于到达,他急刹下车,冲向入口,还没进门,被更迅速的警察钳制,戴上手铐。
他回身对警察说:“最近一班飞迪拜的航班上有一名叫丁珂的乘客涉嫌刑事犯罪,还是恐怖分子。”
钳制他的两名交通警察闻言色变,一边跟对讲机另一端的警察沟通,一边箭步冲进机场大厅,对这个丁珂实施拦截。
李暮近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心里钟敲了几百声,骨头震颤,血液沸腾。
专门让李芈把她接到家里,以为可以拖延一会,以为以李芈的脑力一定能拦住她,以为……
她怎么能那么无情呢?她是坏血吗?应该是冷血才对。
警察去找人没有障碍,畅通无阻,但这架飞机上十九名乘客,没有叫丁珂的。以防中间有错漏,警察仍然通知航司,叫停了滑道上的飞机。
机场武警调动很快,立即全副武装出现在飞机周围,几名武警上飞机逐一检查,确定没有叫丁珂的乘客,其他人也没有异常。
确认安全后,主动权回到十九位乘客手里,现在可以选择终止飞行或者继续飞行。
终止飞行里程也会积累,可以获得机票的三倍赔偿,五星酒店套房两晚。继续飞行,哪怕只有一个人,机舱也要重新检查,乘客也要重新安检、值机。
十九个人一半不飞了,一半要飞,很快沟通好,所有人下飞机,按部就班。
警察出来忍住杵死李暮近的冲动,呵斥:“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李暮近反而笑了,微微仰头,松弛病态,白色衬衫在机场路紫光灯下白光叠加,更明亮闪眼,风一吹,衣摆翩翩,他与旁边人就像是两个图层。
“严重扰乱公共秩序!刚出来吧?又得进去了!”警察处理惯这种嚣张跋扈的东西了,“走吧!回你的老地方!”
李暮近欣然接受,很配合,跟之前桀骜姿态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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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珂没想过,她会被传唤到公安局。
结束断断续续长达八小时的询问后,她回到调解室,看着对面一只手被铐在桌子腿上的李暮近,一点好脾气都没有:“这么恨我?”
李暮近到这时候,衣服扣子断开几颗,头发早被风吹得没了形状,发际线、两鬓的碎发,湿了又干了,微卷;身上是奔忙一天后,自然呈现的疲惫感;神情很松弛,这么不利于他的局面,他都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紧张。
完整看来,他就像经历了一场战役,得胜回朝,而丁珂是那没实权、完全被他操控的傀儡皇帝。
丁珂知道他懂法,不给他科普,只告诉他:“无论拘传是什么罪过,治安管理处罚你躲不了了。”
“不接电话,我找不到你。”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