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算个什么东西?
在那骑着个高头大马便了不起了?杵在那莫要耽误了阿姐的姻缘。
乔文清既然都这么说了,乔故心很利索的放下帘子来。
现在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纵然差点耽误了沈秋河的大事,可现在看来不也是没有影响?
沈秋河原本有些犹豫的,可看乔故心毫不犹豫的将帘子放下,突然间就气笑了。
“沈大人。”乔文清还没应付过来,身后又传来了褚翰引的声音。
沈秋河回头,瞧着褚翰引远远的招手,“可算是追到沈大人了。”
沈秋河只能勒紧缰绳,褚翰引到了之后冲着沈秋河抱了抱拳头,“叨扰大人了,只是我这表弟明日便要去御史台上任了,也不知道需要准备些什么?”
沈秋河把玩着缰绳,突然冷笑了一声,“旁的不需要,只需要有眼色。”
莫要什么事都往前冲。
褚翰引笑了笑,“多谢沈大人赐教,我等必然向沈大人学习。”
学习怎么有眼色的看着人家不欢迎,还上前同姑娘家说话。都退亲了,还这般牵扯不清,耽误人家姑娘的姻缘。
听褚翰引这么意有所指,王四立马就要翻脸。
却被沈秋河给拦住了,“褚公子聪慧,一点便通。”
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敢同自己阴阳怪调的说话。
上次的教训到底是轻了,只是若是在官场上同的小后生计较,倒落了自己的架子,真真是让人为难。
话三言两语便说完了,沈秋河自是扬起马鞭,利索的离开。
等着到了侯府,乔文清特意同沈秋河说了句,“阿姐莫要怕沈秋河,左右已经退婚了,瞧见了即便是冷眼相待也是应该的。”
莫说侯府没有对不住他们府的,就算是有,多给了那么些银钱,也都已经还清了。
乔故心笑着应了一声,“好,下次我若遇见他,必然是要骂走的。”
今日忙活了一日,也是累的很。
乔故心草草的用了晚膳,便躺在了塌上。
难得又梦见了上辈子的事,那一日日的蹉跎,没有任何希望的煎熬,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让人窒息的疼。
第二日她是被炮仗叫醒的。
家里出了状元,也没有大摆宴席终是老太太的遗憾,这都要上任了,肯定是要出点动静的,大早晨的那炮仗声便不断。
乔故心也没时间悲春伤秋,赶紧利索的起来,收拾着东西,好去送乔文清。
此刻乔文清已经换上了朝服,大红色文官朝服趁着乔文清气色极好。
顾氏帮着乔文清整理了衣衫,“今日起便是真正的官爷了,可要记着十年寒窗不只为了光宗耀祖。”
年少志气,当为国为民。
乔文清赶紧双手做辑,“儿子明白,必以祖父为榜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话说的,多少也还是有些悲壮,顾氏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可以出门。
宁顺候昨夜又没回来,今日父子俩碰不得面。顾府特意让顾家长孙过来,引着乔文清一道。
门口顾家的马车到了后,乔文清便坐了进去。
看着马车渐远,顾氏的心里总是又喜又悲。突然觉得这一下孩子长大了,以后也用不着她了。
从此,她只管在内院里张罗着吃食,别的也说不上话了。
以后乔文清也会有自己的家,同她能一起用膳的时间都是屈指可数了。
乔故心拉着顾氏的手,“清哥儿有前程,是咱们都盼着的。”
瞧顾氏那表情,瞧着乔文清就跟不是上任而是出嫁一般。
顾氏点了点头,“瞧我,糊涂了。”人这一辈子不就盼着个,儿女都有出息,至于自己一盏清茶,两碗素菜,便能安度余生。
正好乔文柄也又要去太学了,她也还得继续张罗。
一众人准备回去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瞧着一群人策马经过侯府门口。
看这些人的穿着,该是大理寺的人。
顾氏侧头吩咐了下头人一声,这两日尽量能不采买便就不采买,下头人也禀报了,说是这两日满大街的官差,不是大理寺就是刑部。
朝堂的事妇人们也不懂,只希望莫要惹事。瞧着苗头不对,躲远一些便是。
顾氏要忙活着庶务,乔故心看了几眼账本便看不下去了,自从沈秋河出来后,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的,好似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
乔文芷现在正忙活着绣衣衫,也不常出来。乔故心便让人拿了制香的东西来,让自己定一定心。
这边刚摆上,下头人禀报说是四公子来了。
乔故心只好让人将东西都撤下,换上了茶水。
乔文清不在府上,瞧着乔文柄摇头晃脑的,一个路走的都能出花来。
乔故心原本正在给乔文清添茶,瞧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瞧瞧你现在,可还有一分书生样子?”
乔文柄赶紧堆起笑容,“这两日姨娘天天念叨,我也是憋坏了,来大姐姐这求个清静。”
乔文清都中状元了,乔文柄虽说因为被人陷害才没去成,可是这并不妨碍三姨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