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乔故心总是照顾这个妹妹,今日瞧着乔文芷这般主动,就如同他们是来冯家做客一般,端起了女主子的架子。
“兄长笑的什么?”乔文芷脸皮薄,让俩人笑的脸通红,冯兆安到底是男人,总是得扛起来,此刻干脆问了褚翰引一句。
褚翰引的眼睛始终是看向乔故心的,“乔大姑娘说我习惯就好,想着也许我以后抹着胡子舔着肚子在那跟灯谜似的说话,就觉得好笑的很。”
说完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额头,“想着之后的事我差点忘了,文清让我捎了一本册子,就在马车上,我去取过来。”
他这一说完,乔故心也跟着起来了,“是什么册子,我好奇的很。”
瞧着这俩人别别扭扭的样子,他们若是再笑下去,估摸今日是什么事也没说不成了。
两人也没走远,就在马车跟前,能同乔文芷他们遥遥相望,却也不用听这俩人说话。
“我现在啊,就盼着这两人成亲,瞧我如何闹他们的洞房。”褚翰引摩拳擦掌,很是期待那个画面。
乔故心掩嘴轻笑,“如此,我还得求褚公子莫要为难我二妹了。”
褚翰引这性格花样自然多,若真的是闹起来,估摸乔文芷羞的都无法见人了。
褚翰引听了这话,忍不住轻笑一声,“令妹与我表弟,真真是绝配。”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就这俩人的性格,都不一定能成功圆房。
只是这话,在男子们面前说可以说的肆意,可面前是姑娘,自不能说这样的话将人给吓到了。
本来褚翰引这本也没有什么要给乔文清的册子,此刻俩人在外头站着,有些冻的厉害。
也不知道屋子里头那俩人有没有将话说完。
褚翰引斜着眼看嘴唇有些发白的乔故心,手很自然的放在自己的披风上,只是转念一想,赠衣这般举动到底是太亲密了,于礼不合。
随即让乔故心稍等一下,跳上马车从自己的马车里头取出了手炉。
褚翰引说是性格开朗可养的又有那么点讲究的贵气,天冷了自是要保护住他的手。
只是褚翰引的手炉平日里常捧,原本准备这么送到乔故心跟前,可是刚抬手又觉得不对,将手炉的套子取了下来,“劳烦乔姑娘用自个的帕子垫一下。”
乔故心瞧着褚翰引都这般的避嫌了,若是拒绝自显得自己小家子气。随即点头,道了一声谢,便从袖子里取出了帕子,将那手炉接了过来。
手炉是温的,那一阵阵的暖意传来,乔故心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乔大姑娘真是巧。”不远处,郑氏从马车上下来,指着茶楼让那姑娘进去,而后转头便朝乔故心他们走来。
乔故心微微拧眉,双手捧着手炉微微额首,“夫人,安。”
褚翰引赴宴的时候也见过郑氏,随即做辑,“世子夫人。”
郑氏笑着点头,“老远便瞧着你们了,还是你们年轻人有花样。”
手很自然的拢了拢头发,往那茶楼里瞧了一眼,“不像我们家这两位,想见个面,还得三请四看的。”
褚翰引不知道郑氏说的什么,可乔故心却明白。
她同褚翰引怎能与沈秋河与那妾氏相比,随即微沉了脸,手里将暖炉抱的更紧了,“夫人真真是爱说笑,人都说世子与夫人伉俪情深,与夫人深交当明白,原夫人就有这本事,让人忍不住敬重,靠近,欢喜。”
乔故心一顿,而后浅浅的一笑,“连我亦是如此。”
话说的格外的漂亮,漂亮到比戏子唱的还好听。
如若世子还活着,这番话自是完美,偏偏世子早逝。
乔故心这用死去的人骂人,确实有失风度,可乔故心却也觉得痛快。
好端端的一个寡妇,偏偏长了一张嘴,当真让人厌恶!
褚翰引知道乔故心必然不好惹,可却也是头一次遇见乔故心这般甚至说有些刻薄的话来,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接着在旁边说道,“乔大姑娘同世子夫人这般投缘,在下这巧遇,倒成了多余之人了。”
褚翰引将话题引在自个身上,乔故心很自然的将视线挪到褚翰引的身上,“褚公子这话说的,您跟文清有同窗之谊,若是说褚公子是多余,估摸文清也会生气。”
郑氏看着眼前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份,只能在一边干生气。
只是她心中愤怒,如若突然洒出火来,倒显得她像个泼妇一般。
等着终于得了空了,郑氏冷着脸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乔故心说话,利索的转身。
瞧着国公府的马车离开,乔故心不由的舒了一口气,“今日,让褚公子见笑了。”
褚翰引摆了摆手,“能将姑娘气到这般地步,这世子夫人也是好本事了。”
听了这话乔故心愣了一下,褚翰引也算得聪明,猜到了他们有旧怨,可是只是随口一句却摆明了他的立场。
不问是非,不论对错的立场。
乔故心莞尔一笑,“确实有些本事。”
蹉跎人的本事。
顾氏说,乔文清能结识褚翰引这个同窗是他的福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