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荣耀。
且能在东宫跟前有这么大面子的,细数之下,只有一人。
东宫太子好不容易能监国了,怎会将心思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
如此一说,顾氏心里便有数了,她拉着乔故心的手说道,“如若他沈秋河有什么目的,咱们只管等着准能抓到他的把柄。”
如此一来,即便是圣上赐婚,对于这种居心叵测的人,也该好生的处置了,这婚事自然作罢。
“如果是沈秋河自个的意思,无论是念在长辈的情分,或者他自己心意,想要求娶我的女儿,总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我是不愿意的。”顾氏哼了一声,总是要试探试探。
她抬手顺了顺乔故心的头发,“莫要害怕,一切有母亲。”
莫说没成婚,即便成婚了,她不是父亲那般人,总觉得父母不好干预子女的生活,她只有一子一女,这是她的全部。
她也会想尽一切法子,护女儿周全。
“谢谢母亲。”乔故心笑着点头,只是心里却平静不下来。
顾氏将人揽在跟前,“儿子女儿都一样,母亲盼着你们一样好。”
乔文清能有今日,还是得归功于乔故心防着那乔荨凤。乔故心护了乔文清以前,乔文清便该护乔故心往后,于顾氏而言这般安排便是公平,即便将来乔文清成亲,她也会如是告诉新妇的。
另一边,沈秋河出了侯府后,寻了个角落里,便直接吐了出来。
王四在旁边拍着沈秋河的后背,“主子,这侯府里头出什么事了?”
怎么出来后,便吐成这个样子了?
沈秋河摆了摆手,一直吐干净了才靠在墙边歇息歇息。
王四皱着眉头,忍不住嘟囔了起来,“您在外头等了一夜,那大姑娘还给您摆脸色,如今还将您折腾的吐了,这样的女子娶回来也是麻烦。”
王四还在那念叨,沈秋河微微皱眉,总觉得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好像有个画面,似曾相识。
好像有一年乔故心生辰,他公事繁忙误了约好的时辰,回来后却发现乔故心还在等着。
他心里当时是有些愧疚的,可却总不好将歉意说出来,便让王四买了糕点给她。后来才知道,乔故心是不爱过生辰的,他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沈秋河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想起了从前的事。
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放肆,谁许你妄自议论主子的?”厉声打断了王四的话。
虽说现在吐完了,还是有些不舒坦,便直接回了府里。
他刚坐在后,便听着下头人禀报,说是郑氏过来了,沈秋河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可还是让人进来了。
不管之前有没有发生冲突,郑氏现在还是跟往常一样,端着笑脸就进来了,“母亲听闻你昨夜未归家,特意让我过来瞧瞧,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让母亲嫂嫂担忧了,已经处理得当了。”沈秋河并不想多言,随口应了声。
“哎呀。”郑氏突然喊了一声,“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随即看向王四,“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好好的人莫不是让你们伺候病了?”
“夫人息怒。”王四只好求饶。
王四一低头,左右伺候赶紧跪了下来。
沈秋河缓缓的闭上眼睛,突然不想再看见郑氏在自己的屋里耀武扬威,“我还有公文没有处理,嫂嫂自便。”
说着便站起来,往书房走去。
沈秋河一动,王四自然要跟上的。
郑氏想说话,可沈秋河却没理会,只能看向左右的人,“好生的伺候着,如若出了岔子,仔细你们的皮!”
郑氏训斥了两句,却也知道书房重地不是她能去的,便领着自个的人离开。
沈秋河看着满桌子的公文,却没有看的意思,他手托着下吧,随即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主子。”瞧沈秋河手指见了红,王四吓的赶紧唤了句。
沈秋河却也不觉得手上疼,反而觉得头难受的厉害。这内宅的妇人,怎一个比一个难缠?
可是,从前自己怎么从未这般觉得?
眼缓缓的闭上,“举子的案子,怕没那么简单,你去派人下去盯着点。”
王四应了一声,可却没有出门,“主子,听闻此事是由褚大人主理?”
沈秋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又如何?”
他求东宫的事东宫已经办妥了,自然也该为东宫分忧。
看沈秋河这么累,王四只问了一句,“主子,可值得?”
就是因为乔故心,害的沈秋河被御史台那帮人咬,现在还得帮他看不上的人。
“朝堂的事与个内宅妇人有何关系,赶紧滚!”沈秋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只是却没有睁眼。
一夜未眠,身上总是乏累的很,除了办案沈秋河从未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等着一晚上究竟有何意义。
过了许久,沈秋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中他还是看到了乔故心,看到她温柔贤惠,看到她对自己温声细语。
这一觉醒来,天边以暗,恍然间有一种悲伤从心里流淌出来,那种感觉仿佛这天下就剩下自己,孤独寂寞。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