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太太这出来,也没歇着,还得挑去冯家的礼物。
这冯家搬了新家,总是要办宴的贺乔迁之喜。这乔迁二字并不是说你进了这院子便算是搬家了,而是让先生算了日子,这日要放炮仗宴请宾客,才算是真正的乔迁,在民间便就叫烧炕。
不管谁出的银钱,可是请的都是冯兆安的好友,所以大家看着这就是探花府。
侯府长辈便就不用过去,让四个孩子赴宴就成。
而乔故心这边,也是有人送了东西过来。
念珠从门房那取的,头一件自然是褚翰引着人送来,贺新春之喜。
他是算着日子给的乔故心,大年的时候,总是更近亲的人才有资格送礼,只有在小年他这种寻常的好友才有机会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
只是一个项圈,上头刻着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花纹,总之是京城没有的。且这项圈也不是纯金的,只是银制的。
看褚翰引的东西,处处能显出克制止礼来。
乔故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不能说亦不能想。
在褚翰引东西下头还有一个人的,念珠看乔故心有些发愣,随即笑了一声,“姑娘瞧瞧,这还有。”
乔故心回了心思,当瞧见国公府的时候,不由的撇了撇嘴。
打开之后,却不想便是连念香都叹了口气,这是沈秋河拿了国公府夫人的簪子来送给乔故心?
虽说瞧着是赤金的,可是样式太老了,估摸就是顾氏都不愿意戴这样的东西。
乔故心将那簪子随意的扔在一旁,“远远的放着,我一眼都不想看见。”
这种东西她厌恶的很,上辈子在国公府的时候,她就时常戴这样的簪子。她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婆母说的稳重是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往老里打扮,现在,只觉得这东西恶心的很,也不知道沈秋河脑子是被门夹了吗,不会送礼可以不送,左右他们的关系,也不必表现有多少情谊来。
第二日的时候,是个大晴天,乔故心没让人拿狐裘大袄,只让人寻了一个寻常的棉披风,领子上是一搓搓的兔毛,多少保暖,不**份便是了。
头上虽说有珠钗,不过也戴了两朵绒花,去冯家赴宴,既要显得庄重,却不能显得太富贵了。
是以,乔故心只求得一个淡雅来。
袖口耳坠选的是鲜艳的眼色,与这年关相衬。
原本这临近年关了,很多人家是不办宴的,只不过他们是快入腊月的时候来的京城,本来就晚了,如若不办就隔了一个年,总是不吉利的,便选在了小年之后。
乔故心来过一趟,自也算是轻车熟路,下了马车后,乔文清和乔文柄站在左右忍不住打量。
待家丁过来,四人跟着进去。
“从外面倒看不出乾坤来,进来之后突觉得别有洞天,担得起冯兄的风雅来。”对于即将成为自己姐夫的人,乔文清自也从称呼上变了。
乔文柄倒没心思欣赏这摆设,“这是几进的院子,我瞧着比外头看上去的要大些。”
“是四进的院子,前院后院该有的都有,”乔文芷在旁边随口应了句。
一听这话,乔文柄随即就抬头看向乔文芷。
乔文芷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怎,怎么了?”
乔文柄眼慢慢的眯了起来,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二姐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乔故心在旁边拍了一下乔文柄的后脑勺,“莫要发皮!”
乔文清哼了一声,“阿姐说的对,我瞧着他一怀小心思眼睛都是亮的,跟念书的时候判若两人。”
乔文柄一看这几个人都冲着自己来了,脑袋一低便不说话了。
冯家确实不大,他今日邀请的也不过是冯乔两家,还有几个御史台的同僚,不过年轻人在一起,总是爱热闹。
冯兆安原是想要出来迎乔家的人,可是被同僚拉着,瞧着乔文清他们进院子了,这才抽出空来,“文清,文柄。”赶紧快走了几步,随即又同两位姑娘见礼。
因为走的着急,冯兆安的脸微微的有些发红。
“状元来了?”屋子里头,御史台的人已经在那喊开了。
大家都没来得及寒暄,便被叫进去了。
女眷是在后院,由着家中婆子带乔故心过去,临走的时候,乔文芷悄悄的拉了一下冯兆安,“你不善饮酒,少喝些。”
说完,赶紧退后一些,省的被旁人瞧见。
她自以为自己做的够隐蔽,谁想着刚缓和过来,乔文柄便从后面微微的探出头来,“二姐接,我也不善饮酒。”
吓的乔文芷脸瞬间通红。
乔故心在旁边瞪了乔文柄一眼,乔文柄立马将身子站好,赶紧赔笑道,“二姐姐莫要同我计较。”
乔文芷哪还敢纠缠,只想着赶紧离开,着实太让人难为情了。
沈秋河带着王四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瞧见乔文柄在乔故心的跟前,温顺的很。
要知道乔文柄可是在赌坊里待过的人,这样的人不能说是坏,但至少说明他是个有自个主意的。
王四在旁边小声的嘟囔了句,“这乔大姑娘真真是有威严。”
“沈大人。”正好有人从屋里出来,瞧见了沈秋河,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