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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头还没打扫完,沈秋河视线扫了一圈,看上去确实只是烛台被打翻了,不然也不可能只烧这点东西。
地上还有被浇灭的抄写的女戒,看着剩下的那一脚,字迹工整,似乎抄写的非常认真。
沈秋河弯腰将女戒全都拿了起来,抬手示意下头的人将别的东西都收拾了,等着安顿妥当,他让左右的人都退了下来。
沈秋河拿在手中垫了垫,瞧着怎么也有二十来遍,沈秋河啧啧了两声,“县主可真是心诚。”
白日里张罗的褚翰引的事,到了夜里还当上了一个,听婆母话的人。
折腾了大半夜,乔故心到底是有些困了,打了个哈切随意的回了句,“我自然是心善的人。”
沈秋河冷笑了一声,“你下次装的能不能再像一点?”
这烛火烧的地方,似乎太有规则了,不像是在桌子上被烧的,倒像是被人拿在高处,故意点的。
乔故心的眼神瞬间凌厉,“沈大人说话,愈发的让人听不懂了。”
沈秋河将手中的纸猛的甩在地上,“我大理寺是做什么的?怎会连这点小把戏都瞧不出来?”
“乔故心,不管你有什么心思,我劝你都收敛些,国公府不是你摆弄戏耍的战场!”沈秋河厉声斥了一句。
这种感觉,乔故心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直接坐在了塌上,“沈大人,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你的妻,若是你有证据,报官也好去宫里告状也罢。可若你做不到,麻烦你把你的尖牙收起来,我堂堂侯府嫡女故河县主,不是来国公府受你的气的!”
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前世,她多么想说一句,其实她的出生也不差,何至于沦落到看所有人的脸色?
更何况,屋里就自己一个人,是非曲直全在自己的一张嘴,只要自己死活不承认,大理寺的人还敢用刑不成?
这个时辰天边已经泛白,朝堂里有事他怎能安心的休沐,今日必然是要去早朝为东宫分忧。
沈秋河了缓和了片刻,“等我回来。”
随即整理了衣衫,转身回去准备换上朝服。
出门的时候,沈秋河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忍不住同王四抱怨了句,“你说,侯府怎么能教的这么泼辣的性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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