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都不怎么香了。
沈秋河许是吃的热了,也没顾忌,袖子全都挽了起来,露出了胳膊。
乔故心收回视线,夹了一块菜放在自己的碗里,“他愿意在哪吃就在哪吃。”
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晌午用了膳,正是天热的时候,乔故心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休息。
沈秋河用膳都没进屋子,这歇息自然不进了。
念珠本来让人已经搬出躺椅来,沈秋河在上头躺了躺,大约觉得不舒服,直接脱下外衣铺再地上,躺在那闭着眼歇息。
念香从窗户内瞧的真切,怕人在地上躺着再伤了身子,亲自拿了个毯子出去。
回来的时候,只同乔故心念叨了句,“沈大人真真是不拘小节。”
这么大的官,一点也不要好。
而且也不是头一次做活,若是忽略了上次将房顶掀了,瞧着上次做活也是个利索人。
乔故心侧头看了一眼,却不发一言,只是慢慢的闭上眼睛,窗外的风拂面而来,温温暖暖的正好歇息。
不知不觉的,乔故心竟然睡着了。
院子里格外的安静,安静到偶尔能听见蚂蚱的声音,沈秋河慢慢的睁开眼,透过窗户看着一脸恬静的乔故心。
两个人一个内,一个在外,大约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沈秋河伸了伸胳膊,许久没做过活,此刻胳膊已经酸疼了,脖子后头似乎也有些晒伤,只不过却是他想到最没有痕迹的接近。
眼前的景象慢慢的变的朦胧,朦胧到仿佛回到了国公府的院子,低沉压抑。
沈秋河猛的惊醒,眼前的画面又变的清晰,乔故心还在不远处睡着。
沈秋河不敢再睡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乔故心,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只不过警觉是有的,念珠从外头进来,沈秋河随即闭上了眼睛,盘腿坐在毯子上,闭目养神。
等着念珠走近,沈秋河猛的睁开眼睛,眼睛里的血丝也正正的好。
“沈大人醒了?正好厨屋送来绿豆汤,我还怕扰着大人。”念珠小声的说着,便将食盒放在了沈秋河的跟前。
厨屋里上午已经熬了一锅,可天如今热着,下午肯定还要做活,看着快要起来的时辰,厨屋又熬好了一锅汤。
沈秋河抬手接了过来,却没急着将碗端起来,而是看向了不远处墙边的花,“那叫什么?”
念珠本来要走,听见沈秋河在问话,随即重新转过身来,“奴婢也叫不上名字来,都是舅夫人差人送来的。”
倒也不是念珠一个也不认识,主要是怕说话的声音吵醒乔故心,干脆就一个不说了。左右,也认的不全。
沈秋河点了点头,径直朝那花走去。
沈秋河本也不对这些东西多接触,除了常见的那几种,旁的都叫不上名字来。
而摆在乔故心院子里的,肯定都是不常见的。
念珠看着沈秋河在那赏花,既然不说话了,便就回屋子里等着伺候。
沈秋河蹲在花跟前,仔细的端详的。这花被养的极好,每一朵都开的娇艳,每一朵都好像跟乔故心正配。
沈秋河侧身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乔故心,唇微微的勾了起来,手慢慢的伸出去。
做完之后瞧着左右没人,随即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端起食盒里的绿豆汤,好像比上午喝的还多了一丝甜味。
将碗放下,入眼看到的还是乔故心。
此刻乔故心侧着头,许是因为压到了脸,嘴边有着晶莹的东西流了出来。
那一瞬间,沈秋河只觉得世间所有的东西都黯然失色,只有乔故心这一张,对他没有从前戒备的脸,挂在心尖。
许是乔故心觉得不舒服了,无意识的翻了个身,沈秋河怕被乔故心注意到,赶紧收回了视线,将碗底的绿豆汤大口的喝完,将碗放回食盒盖好,又将毯子抖了抖土,放在旁边的躺椅上,再次抖了抖身上的土,大踏步的离开。
等着乔故心睡醒的时候,院子里头早就没有了沈秋河的踪影。
只有搭着毯子的躺椅,空当当的在那摆着,乔故心揉了揉眼睛,又紧闭了双眼,“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走了有一会儿了。”念珠在旁边回了一句。
乔故心嗯了一声,“看着点人,等他们走了,将那毯子烧了吧,别在地上铺过沾上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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