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败儿,冯家内眷都宠着冯红叶,这也就算了,如今连冯将军都这么出头,以后冯红叶岂不是要横着走了?
王四看沈秋河面无表情的沉思,“主子,咱们要不要也请人过府一聚?”
不是要比势力吗,他们是太子近臣,追随的人肯定多了去了。
沈秋河白了王四一眼,“尽想些馊主意。”
沈秋河按照原来的步子往外走,刚出马场迎面就看着褚翰引策马过来。
褚翰引看见人后,立马从马背上下来,“沈大人。”抱了抱拳头,也没多寒暄,“我听闻冯家这是要搞大动作了,正好路过,瞧见大人往外走。”
今日沈秋河跟冯家对上了,褚翰引自会多关注,冯家也不知道聚集那么多人是为了什么,反正最能看清楚的,那就是护着冯红叶。
想来是怕沈秋河让东宫,新仇旧账一起算,再从重从严的处置冯红叶。
“多谢褚大人关心。”沈秋河回礼,“今日朝堂之上,翰引仗义执言我都记得。”
褚翰引不好意的抓了抓头,“说来汗颜,我也没帮的上什么忙。”
褚翰引说完立马正色道,“若是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开口,冯家我也能闯得!”
总不能,冯家仗着手里的兵权,滥杀无辜吧?
反正褚翰引也有理由,冯红叶败坏了他的名声,他自是有权利讨要公道。
当然,在心里最要紧的是,冯红叶因为报复,伤了乔家的姑娘,虽说这次是冲着国公府去的,可是他心里跟明镜一样,冯红叶那是逮着谁都咬,不定就是因为乔故心救了自己的母亲。
沈秋河为了乔故心与冯家一争高下,自己不能明着来,可是却也不会,袖手旁观。
沈秋河点了点头,“倒是还真的需要,褚大人帮忙。”
冯家不是比人多吗?那正好让褚翰引给御史台那边送信,这种事御史台肯定最感兴趣了!
你武将聚集在一起是要做什么,结党营私?密谋造反?
什么样的罪名,不都是御史台那边的人随口就来?
也就是冯探花不在京城,不让说的话会更狠!
冯家目的是震慑沈秋河,可天子脚下,哪里有什么两府的单独的事,沈秋河就故意要闹大。
然后又侧头问王四,“关于军营那边的案子,都给我寻出来,一次性的解决。”
并且,要亲自过问。
搅合吧,谁还怕谁?
褚翰引看着沈秋河随口便交代结束,愣愣的点了点头,赶紧上了马。
刚才得了冯家聚集的消息,还以为这天要塌下来了。没想到,沈秋河竟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本来,沈秋河想着马场边上开了许多花,送走沈崇远,倒是可以给乔故心编个花环送过去。
这下,倒是什么都办不成了,好不容易闲下来,又要忙活了。
这一走,又是一下午。
御史台的办事,沈秋河绝对是放心的,那折子没有一个时辰就送到了宫里。
而沈秋河亲自过问案子,这下冯家的人也都不必出来了,正好有很多事,挨个的问吧。
大理寺的人,那叫个名正言顺的将冯家给包围了。
沈秋河对冯将军态度恭敬,可就是软软的磨着,一句话,按规矩办事。
所有人都知道,沈秋河不能将他们如何,可是一群人被围着,心里莫名的发虚。
一直到,东宫殿下出面将沈秋河给叫走了。
到了东宫后,沈秋河还是按照以前一样见礼,从前与太子见面,每次太子都亲自将沈秋河扶起来,这次却任由沈秋河跪在地上。
太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沈秋河,手一下下的拍着身前的桌案,“沈秋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秋河低头不语,只保持着见礼的姿势。
太子看见沈秋河这样,恼的将桌案上的东西扔在地上,“沈秋河,旁人不知道你,本殿心知肚明。你这哪里是冲着冯家发火,分明是你记恨玉琉在太子妃那,折辱了乔氏。你知道玉琉跟冯家姑娘搅合在一起,这才将火气发在冯家身上,攀咬着不放!”
听了太子的话,沈秋河这才抬起头来,“殿下圣明!”
一看沈秋河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太子的火气更旺了,“你素来沉得住气,大局为重,冯家是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吗?父皇都不计较,你抓着他们不放做什么?”
手边没有东西可扔了,一下下的用手掌拍着桌案,“还有玉琉,本殿也问了,就没出什么大事,口头上吃点亏就吃点亏,又死不了人,你这么在乎做什么?”
朝廷的稳定,怎么也比个人得失重要的很。
沈秋河听了太子的话,似有片刻的闪神。
个人得失自然不重要,可是这话却听着刺耳。
随即一声叹息,愈发的心疼乔故心。
看自己在这发火,沈秋河还在那走神,太子都被气笑了,“你若是再这么糊涂,你信不信本殿现在就赐乔氏的罪?”
听见太子提起乔故心,沈秋河抬头,定定的看着太子,“敢问殿下,内子何错之有?”
太子气的笑了起来,“是,是本殿错了,本殿该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