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里涌出无数的花瓣,世界都变得多彩了。
车窗外的景色由陌生变得熟悉,她坐在座椅上双腿忍不住抖,恨不得下一秒睁眼就到家了。
“小鬼。”开车的爱尔兰目不斜视注视前方的车道,对朱丽普说:“昨天的提议作废,但那句话并没有,你记住了。”
‘你糟糕的未来,他们无能为力。’
“能真心为你考虑的只有你自己,上一秒感情深厚并肩作战的搭档,下一秒就可能将枪口对准你,这里就是这样的地方。”
朱丽普手握住安全带,透过车窗她已经能看到公寓楼的影子了。
“没关系。”她说。
“你真是疯了。”爱尔兰皱起眉头,目光在接触到朱丽普莓红色的眼眸时愣住。
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疯狂,甚至连情感波动都没有,仿佛在陈述一个肯定的事实。
人类的生命短暂,身体脆弱,很怕好不容易得来的未来被毁掉,但朱丽普不怕。
她从来不害怕这些,区区一个未来而已。
她会用自己的手,再创造——不论多少次。
宇宙水母寿命普遍很长,也因此他们会有大把的时间,去做人类用尽一生才能做到或者做不到的事情。
一旦认准了,他们就绝对不会认输。
“比毅力的话,我绝对不会输的。”朱丽普认真地说,莓红色地眼睛眨了眨,“爱尔兰,前面该左转了。”
爱尔兰转动方向盘,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片刻——
“你真是个蠢货。”爱尔兰说。
朱丽普:【……他为什么骂我?】
她有好好讲道理,为什么还要被骂?!
没有回应。
显示待机状态的屏幕,似乎代表了系统的态度。朱丽普气呼呼鼓起脸,下一秒熟悉的樱花树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是她家楼下已经凋零的樱花树。
车子越开越近,朱丽普晶亮的眼眸映出三个逐渐显现的人影,莫名的她鼻子一酸。
爱尔兰一停车,朱丽普就解开安全带冲了下去,跑得太快加上没吃早饭,一下子没了力气,双腿一软往前面倒去,一双手及时接住了她。
像最开始那样。
“不能跑的话,就不要跑。”波本蹙起眉头说,低下头对上女孩泪眼汪汪的眼睛,他愣住了,“怎么哭了?!”
手下意识想要摸口袋里的糖果,听到关车门的声音,想起爱尔兰还在这里,手硬生生转变了方向,把朱丽普推给了身后的苏格兰。
和莱伊同时上前一步挡住爱尔兰。
“别那种目光看我,那种蠢货我才不要。”爱尔兰嫌弃地说,在两人警惕地目光中走到抓着苏格兰衣角的朱丽普面前,蹲下。
“给你。”他把评判表塞给朱丽普,最后看了一眼她泛红的眼眶,起身头也不回往爱车走,边走边说:“再见了,眼光差劲的臭小鬼。”
爱尔兰走到车前,伸出手要开车门时,身后传来了女孩地呼唤。
“爱尔兰。”
朱丽普扯住了他的手。
爱尔兰阖上眼,转身笑道:“现在反悔也……”
“花丸!”
朱丽普指着评判表,小手把折叠多次的纸拍得作响,“我要花丸!”
爱尔兰:“……哈?”
“就是个那个,老师会给考得特别好的孩子在卷子上画的花。”朱丽普松开他的手在空中画起来。
爱尔兰深吸口气。
“爱尔兰,爱尔兰?你在听吗?爱尔兰!”
“不及格。”
“对不起。”
最终,朱丽普带着遗憾目送爱尔兰开车离去,她真的好想要一个花。
不过,没有也没关系,她转身走回去,在三人注视下,招了招手。
三瓶威士忌:“?”
虽然都很疑惑,但他们还是配合地蹲下身子,朱丽普张开手臂,从波本开始挨个搂着他们的脖子抱了一下,然后又从最后的莱伊轮回来抱了一下。
“我回来了。”她说。
“欢迎回来。”他们说。
-
苏格兰抱着朱丽普上楼梯,终于不用自己走路的小水母幸福地瘫在苏格兰怀里。
“苏格兰,我想吃草莓蛋挞。”
听到这个名字,波本捂住嘴扭头,莱伊脸色有些难看,只有苏格兰温柔地抚摸女孩的脑袋说:“好,朱丽普还想吃什么?”
“蛋包饭、咖哩、茶泡饭、汉堡肉。”
“嗯,还有呢?”
“草莓、热可可要放云朵的!”
“我知道了。”苏格兰一一应下。
察觉到什么的小水母呆毛跳起,现在的苏格兰看起来不管她说什么都会答应的样子!
“苏格兰,苏格兰。”
“嗯?”苏格兰嘴角洋溢着柔和的笑容,低下头与朱丽普亮晶晶的眼眸对视。
“我想吃冰激凌!”
“不行。”秒答的苏格兰还是那么温柔的笑着,周身还闪着小星星的样子,他问:“朱丽普是好孩子,所以这几天在外面应该没有吃冰激凌对吧。”
朱丽普:“……”
“没、没有。”
波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