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荆云陌的母亲认出他之后,便一直想着让他替他弟弟顶罪。
各种软磨硬泡不行,用母亲的名义逼迫,最后更是狠得下心故意陷害,只是为了保全她的另外一个儿子。
秦缘觉得里面那人的身世很凄惨,找妈妈不成反而被妈妈害,完完全全是偏心另一个儿子。
其实他妈心里还真的没他,不然也不会抛下一走了之,还那么快有了新的家庭,又生了一个儿子。
要知道荆云陌跟他同母异父的弟弟才不过差了三岁。
收拾了要用的药材,秦缘没什么事做,不过配点药剂也是好的,毕竟原主这一屋子都是救人的而没有害人的。
“帮我拿那边上面格子里的干花。”
秦缘研磨着药粉,顺口吩咐了溯合一句,它现在已经是可以移动物品了,不会不靠谱。
这样的打下手完全没问题。
一人一绿光配合的还不错。
晚间秦缘再次去看了眼荆云陌,确认他安好才去洗漱休息。
从她手里医治过的人虽然确认没事了,不过她也得负责任的去看看。
刚入春,早间起来还有些冷,秦缘拢了拢衣领,真羡慕那些会武功的人,就像荆云陌来的时候一样,穿着薄薄的一层衣服。
烧了热水洗漱,秦缘本想着要不要帮荆云陌擦脸,结果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动静。
推门进去,床上的人醒了,此刻正要挣扎着下床。
“要是你以后不想拿剑了,尽管下来吧。”
秦缘站在门口轻飘飘的说了句,同时还面带笑意,仿佛说的是什么好事一般。
闻言,荆云陌动作一愣,不知道该继续还是该躺回去。
于是他抬头问道:“是你救了我?”
他身上的衣服不同了,伤口都包扎过,还能安稳的睡在这儿,想来是昏迷之前遇到的女子救了她无疑。
“你倒在林子里,要是不救你,你就死了。”
荆云陌回想着好像她当时不是那么说的。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说着荆云陌还是要站起来,那意思是要走。
“救命之恩,你要怎么还呢,就想这么走了吗?”
“我有祸事在身,怕连累了姑娘。”荆云陌有些不太习惯的解释了一句。
秦缘走进去坐在了凳子上:“要是不救你还好说,可现在我花了大力气救你,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想着她皱了皱眉。
荆云陌拿着佩剑准备离开,身上的伤才刚得到治疗,这会儿完全是强撑着,多动几下伤口都快裂开了,他却毫无反应。
“站住,我没让你走。”
“姑娘。”
荆云陌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你这副样子连外面的树林都走不过去,别说什么祸事了,要是死在林子里,多让我晦气啊!”
这话说得特别嫌弃,一时间荆云陌都不知道该不该走。
“留下吧,我花了大力气救治回来的人,自然不能让你这么快又死了。”
“可是……”
“没有可是,他们能进得来林子再说吧。”
秦缘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这倒是让荆云陌多了几分关心。
他也不是不惜命的人,能活着自然最好。
回到床边他才认真看了眼身上穿的衣服,刚才衣服就放在床边,他起身只想着快点把衣服穿上,也没来得及想别的。
“姑娘,我的衣服?”
“丢了,全是血还能穿吗。”床单都给她染红了,后面还得换呢。
“姑娘这儿还有别人吗?”
“没有,就我一个。”
荆云陌听完不知道想到什么陷入了沉默中,还略微有些不自在。
他一直独来独往,连个朋友都没有,更别说跟女子同处一室交流了。
“安心住下把伤养好,我也不用你报答我了。”
说着秦缘起身出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他在离开,那就是自己想死了。
进了厨房起秦缘开始煎药,顺带炖了一个鸡汤,中午就吃这个了,鸡是山间的野鸡,处理干净之后加上药材一起炖。
各种跟药材一起炖的汤就是她常吃的食物了,简单容易,跟煎药一样。
饭煮好了之后药和鸡汤也好了,秦缘盛起来装在食盒里拎着回房间。
人都醒了,自然不可能是她一个人吃饭了。
“先喝药,然后吃饭。”
秦缘把东西都摆在桌子上,荆云陌过来看了一时竟不知道哪一碗是药哪一碗是汤。
要不是辨认出另外一碗里面有些许的油花和鸡肉,他就真不知道了。
“愣着干嘛,喝啊。”
“嗯。”
荆云陌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的他皱起了眉头,从来不知道有东西这么难喝的。
秦缘淡然的盛着鸡汤喝着,一点没觉得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汤药要是不苦,他哪里能知道来得不容易呢。
鸡汤也是一股药味,不过味道还算鲜美,荆云陌苦麻了的舌头接触到鸡汤缓和了过来。
饿了不知道多久了,一口一个药材他也吃了许多。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