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凉凉道:殿下不是一律不许旁人扰我养伤的么?先前替我挡客可从没问过我的意见,怎的现在还来问我了?
倒也不是怨念,她也不想见闲杂人等,要不是肃王妃几个与她关系好真心关心她,她是一个都不想见的,影响心情,便是影响她养伤进度。
元决道:毕竟是你的父亲,总和旁人不一样。
叶欢颜轻嗤:我这个父亲于我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殿下也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顾忌的?
这个,元决还真的是挺清楚的,以前便知道这俩父女名存实亡的父女关系,知道叶欢颜和叶家的那些恩怨,那种势不两立的关系。
现在吧,知道叶欢颜并非原本的叶欢颜,更是清楚叶家和叶归云于叶欢颜根本什么也不是,若说是,便只是亏待原本那个叶欢颜和自她到来后一直给她找麻烦害她的存在,估计他哪日心血来潮屠了叶家,叶欢颜都不会在意。
叶欢颜又道:殿下,我不想见他,不过我还是要做人的,所以,请殿下自己把人打发了吧,不过别牵扯到我啊,反正之前也是殿下你表明了态度,说不想让我和叶家多有牵扯的,那今日也当做是殿下自己不让他进来看我吧。
反正她不想见是一回事,但是绝对不能让别人觉得她错了,所谓的手段高明,不仅体现在心机城府上,还能有一个本事,就是能够不管是什么时候,让自己占据绝对优势,换句话就是:理亏的只能是别人!
现在对她有利的就是,一直以来她都是受害者,是叶家对不住她,即便是上次叶景奎因为打她被卸了一根手指,也只是元决为她出气派人做的,她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倒是有人知道她不无辜,可那又怎样?知情的人不敢说啊,即便敢说,也没人轻易相信,毕竟和她有仇的那些人,本来在大家眼里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元决闻言忽然笑了,却并不生气:你倒是会把自己摘干净,倒是让本王成了阻挠你们父女见面,不近人情的恶人。
叶欢颜轻哼: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充分体现殿下这个丈夫存在的用处的时候么?我觉得殿下挺乐意的,难道是我想错了?那也没关系,大不了让人进来吧,我见见也不会少块肉。
元决一听她前面的话挺高兴,听到后面是无奈,忙道:你别折腾了,本王让墨玄去把他打发了便是。
见他就要转头与墨玄吩咐,叶欢颜忙道:我记得叶归云是第一次亲自登门晟王府吧,到底是殿下名义上的正经岳丈,殿下还是亲自去打发比较稳妥,毕竟殿下将要卷入夺嫡旋涡,现在也不太好得罪这个风头正盛的权臣不是?
元决一听她这贤妻良母善解人意一切都是为他好的话,当即冷哼一声,似笑非笑:你其实只是不想看见本王在你面前杵着碍眼,想要打发本王出去的吧?
叶欢颜不否认,她就是这样想的。
他实在是太事儿了,这些天但凡清醒,除了前些天肃王妃她们去看她的那一次和元倾城后面去找她的时候,他不好杵在一边才离去之外,其他时候都没在她眼前消失过,再喜欢的人日日处在跟前都能看腻了,何况现在,她对他没什么好感。
元决站了起来,道:行,我如你所愿,这便出去会会本王的老丈人,给你透口气,顺便也给你出口气。
说着便伸手过来,点了点她的额头,放缓了语气:乖乖待着,等本王回来。
叶欢颜稍稍后退一些,懒得搭理他,一脸的烦躁。
元决见状,轻轻叹了一下,便转身出去了。
他走了,叶欢颜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呼吸了哈几口没有他存在的新鲜空气。
这时,候在一旁的灵儿上前出声问:姑娘,您为何不肯见国公爷呢?
叶欢颜有些意外灵儿会这么问,挑了挑眉:你觉得我该见他?
灵儿甚是茫然的纠结了一下,闷声道:该不该的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国公爷毕竟是姑娘的父亲,他能来看您,说明并非真的全然不在意您这个女儿,过往虽有不睦,可到底是骨血相连的亲父女。
奴婢知道姑娘放不下先前的那些,可是即便是做戏也好,都须得和国公爷化干戈和好才好,毕竟娘家依靠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最不能失去的,尤其是在这个权贵云集的京城。
类似意思的话,之前灵儿说过了,如今也只是换汤不换药的再说一次,她是真的为了叶欢颜操碎了心。
她说的也不错,叶归云难得来晟王府,怕也会想着和她缓和关系,或许当真有那么一点点对这个女儿的恻隐之心,所以知道她差点死了就来看看她。
可是焉知不是打着别的主意?
何况,即便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这个女儿,也没有资格得到宽恕谅解,因为原主死了,她没有资格替这个可怜的姑娘去原谅任何人。
叶欢颜想到这一点,立刻绷着脸抿紧了唇,道:这事儿不必再提,我不需要和叶家修好,也不需要这个娘家依靠。
姑娘
叶欢颜看着灵儿,在她刚叫出声时便打断她的声音道:灵儿,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我不想听,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这些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你和小葵只需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