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周武。
我是战神的副将。
我是陪战神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信。
我的使命就是保护战神,助还未成为战神的她成为新一任战神,以及为已经成为战神的她解决所有战神不应该接触的事情,在她见到之前。
我曾是一个孤儿,但我并不从小就是孤儿,在我的记忆中,还是有爹娘哥哥姐姐的,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小的男孩子,所以,从小家里虽然穷,但却从来没有让我饿过肚子。
可是,我的家乡并不安稳,家乡离边境太近了,近得走上一天时间,就能看到驻守边疆的军队。
曾经,一个偶然的机会,村里的塾师远远地指着军队的驻地对我说:“小六,你看,那就是我们大周的军队,军队的大将军是周家的男人,是战神的后人。”
当时,据说是从村子里出去,在京城参加了科举考试,夺了功名又回到了村子里的塾师眼里闪着的,是当时的我无法理解的光芒,他接着说:“战神,是大周的战神,可是,他老了。”
后来,我想起那一天,猜着,塾师眼中的,也许是敬仰,也许是怀念,也许,还有曾经亲眼见证一代战神老去的无奈和绝望。
因为,后来的我,也常常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最终,战火还是蔓延到了我的家乡。
跟在塾师身后,趴在村子外的树林里的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穿着奇怪衣服的人,一个个的杀死了那些我熟悉的人,胡子快到胸口的村长、斤斤计较的寡妇婶子、住在村东头却总爱跑来找我玩的苗子、秋天经常会塞给我几个大枣的邻家姐姐,以及爹娘、哥哥姐姐们。
我哭着想要跑出去,可是,塾师紧紧地捂着我的嘴,把我塞进了书箱里,示意我不要说话。我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把刀插进了塾师的胸口,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一个人漫不经心地走向了书箱,在同伴的催促下,随手捅了两下。
一下落了空,一下捅进了我的小腿,带着村民们血迹的刀进了我的腿肉,又马上离开,我死死地捂住嘴,恨意即将席卷我的大脑。就在这时,透过书箱的小缝隙,我注意到了塾师,他还没有完全死去,正艰难地张合着嘴,试图劝慰我,在看到那双一如既往地使人安定的眼睛时,我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那群人远去了,我小心翼翼地爬出书箱,爬到了塾师的身边,他占了鲜血的嘴一张一合着,告诉我要去军队,找周家的人。
我躺在慢慢变凉的塾师身边,看着被那些人放了一把火的村庄,放声大哭。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哭着睡去了,一觉醒来后,眼前就只有火势渐渐缩小的村庄和早已僵硬的塾师,一切的一切,残忍的告诉我,这不是梦。
勉勉强强用一块布将伤口包起来的我跌跌撞撞的又去了军营,见到了那些周家的男人。
于是,我被托付给了其中一个被年龄最大的人。
第一次看到他们在战场上一个接一个杀死那些人后,我找到了那个人,对他说:我想上战场,我想杀那些人。
那人摸了摸我的头,手上的大茧一不小心蹭到我脸上,有点疼:“不行,你还太小了,又不会武功,杀不死那些人。”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想再软弱的流泪,可是,泪光还是占据了我的视野,给那人身上沾着血迹的冰冷铠甲添上了一份暖色,良久,我带着哽咽说道:“我想学武功,你能教我吗?”
那人愣愣地看了我一会,捏了捏我身上的一些肉,对我说:“我给你找个师傅,他是我爹,你跟着他好好学,以后能杀很多很多敌人。”后来我才知道,那人是在摸我的根骨。
没过多久,四岁的我就跟着一群人一起,到了一个很大的地方,他们管这里叫京城。
在这里,我见到了那个人,别人都叫他大将军,说他是战神。
大将军说六只是排行,得重新取个名字,他说我是周朝的子民,又致力于学武功,那就叫周武吧。
他把我加到很多人里一起训练,我是最小的,本来给我布置的任务是最轻松的,可是,我偷偷的给自己加了任务,被大将军发现后,他就不会少给我布置任务了,相反,经常会给我多布置一些。
我很开心,因为每一天,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再变强,每一天,都离着那个要杀很多很多敌人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训练了五年之后,我已经成为这一群人中的佼佼者了,这一群人也陆陆续续地扩大到了百名,可我还是最小的。
也就是在这一年,训练的队伍里加进了最后一个人,她是一个小女郎,比我还小,只有五岁,可是,她的训练任务比我们所有人都重,她训练时比我们所有人都认真,她的实力,也比我们所有人都强。
自从这个小女郎进入训练队伍后,我们就一直被灌输忠于小姐、帮助她成为女战神的思想。
但是,队伍里最大的、也是最厉害的那个人,已经十六岁了,他对于自己以后要尽忠的是一个小娃娃感到很不屑,尤其是还是一个小女娃娃。
心里不乐意,嘴上自然也就没了分寸。
终于有一天,在他第一次嘲讽大将军时,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