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钱金勋抓捕楚天风的时候,楚天风由于心理作用,另外也没给他深思熟虑的时间。因此在第一反应下,想到的就是自己暴露了,不能束手就擒。
而此时范克勤用的也是这个办法。当然,不是这个办法一定会让对方采取跟楚天风一样的反应。但是每个方法都给对方用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总有一款适合您!
田蓝天打完了电话,范克勤看向了庄晓曼,道:“可以了,登记本什么的查看了吗?”
“看了。”庄晓曼答道:“卑职和童组长先后去了总务处的财务,装备室,后勤室这些地方,主要查看了事发前十天的出入账,出入库等记录,发现在这十天内,前往这些地方领取装备资金等情况的人一共有二十八人,其中有些人是多次领取的。借记的装备到目前为止,已经归还的,是二十一份。但是按照咱们的设想,去掉基层的特工,科组长以上的只有五人,其中田处长那天领取的三千银洋,在上面也有体现。”
说到这里,庄晓曼看了看自己摘抄下来的记录,续道:“在田处长之后领取装备或者资金的科组长以上人士,共有两个人,一个是武站长,事由是出差,日期是十二号。”
“对。”田蓝天听罢,接口道:“我记得武站长得到重庆的命令,第二天启程的,那天正好是十二号,距离现在一共也没几天。”
范克勤“嗯。”了一声,道:“剩下的那个人是谁?”
庄晓曼道:“行动队,外勤组长陈府。”
“陈府……不能是他吧。”田蓝天说道:“这事怎么看都跟他没关系啊。另外,冉队长出差后,行动队的各项业务都是陈府负责的。另外,就是前一段时间,他们行动队有什么行动,具体的虽然我没有打听,但是他们在搞机动建设,购买了不少自行车是我亲眼所见的。是不是因为这个。”
庄晓曼再次看了眼笔记本,道:“事由是装备采购。”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陈府,几号领取的资金?”
庄晓曼答道:“八号。”
范克勤道:“有嫌疑,但嫌疑……不大。十号出的事,出事的前两天他才去总务处领钱?太招眼的同时,时间上也不太够用。先把他记下来。你继续说,不是叫你们也打听库管,或者财务的工作人员了吗?有没有那种,没领取装备或者资金,在登记本上体现不出来的人,去了这些地方。”
庄晓曼看向了纪纲。后者道:“有几个。第一个是情报处下面一个叫刘顺的特工,田处长知道吧?”
“知道。”田蓝天解释道:“这个刘顺,是一个月前加入我军统成都站的……哎呀,从时间上说,可是有较重嫌疑的啊。不过……这个刘顺,我让他一直跟着情报处外勤二队来着,哦。二队其实都是这半年才加入进来的,不是响应总部的扩建任务嘛,扩充情报人员,所以卑职在半年内扩充了情报处。而二队,新人较多,最近两个月,没什么实战任务,但也一样不怎么在站里呆着,因为他们有训练任务,还是我给下达的。”
范克勤看向了纪纲,问道:“他去干什么?”
纪纲道:“刘顺和装备室的库管是同乡,库管说,自己和刘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基本有空的时候,或者在下班之后,隔三差五的长聚。刘顺那天就是过来问库管晚上加不加班,那天库管正常的下班,所以两个人到外面小聚了一把。”
范克勤道:“刘顺去找库管就问了这事?待了多久你问了吗?”
“问了。”纪纲道:“一句话的事,前后不过半分钟。另外卑职还追问了一下,库管说,那天刘顺就是正常的,像以前似的过来找自己,说了两句话,还隔着装备室的铁栅栏说的,然后得到了库管的肯定答复,约好下班见后,刘顺就走了。”
“嗯。”范克勤点了点头,道:“新佑诚忠出事前一段时间,刘顺就过去一次?那天是几号?”
“那个时间,他们就聚了一次,当天是五号。”纪纲说道:“时间上还挺符合的,三号是新佑诚忠到的成都,田处长带着两个兄弟接他到了何氏赌场住宿。从第四号开始,新佑诚忠开始写小鬼子的机密材料,十号出了事,写材料的时间一共是六天,十号可能也写了,但是,当天没收到,现场也没有找到什么材料,估计是被那几个杀手一起带走了。而刘顺呢?是五号去找了库管,从这个时间上看……刘顺倒是挺符合的。但是,处座,卑职以为,如果库管没说谎,以当时情形,隔这个铁栅栏,几句话的功夫,就算登记本就放在铁栅栏里面附近,刘顺也看不见。更何况,登记本都是带本夹子的,库管还跟我保证说,刘顺肯定看不着,不光是他,谁都看不着登记本的内容。”
“嗯。”范克勤道:“一个人如果这么保证,那显然两个人是一伙的。刘顺如果真是日谍,那库管显然也是。但这是个伪命题,如果库管是日谍,也不用刘顺过去偷看登记本,从而在上面分析出新佑诚忠是谁在负责的情报了。他直接告诉刘顺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所以,这两个人暂时可以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