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
搅拌了一会,她把皂液倒进模具里,慢慢等待冷却、成型。
黄新萍闻了闻,“好香啊,颜色也好看!”白白嫩嫩,比自家做的“洋碱”好一百倍。
“香料加到1.3%,多研磨几次,香味才能持久渗透。等晾好了,黄姐您第一个试,看行不行?”
“行,怎么可能不行!这比县城肥皂厂做得还好!”
“别急,可不止这一种。成基前,加入白芷甘草或瓜果精华,条件好的加蜂蜜芦荟,可以做成美容皂。加入硫磺、石炭酸,还可以做成药皂,抗炎杀菌,老人小孩都能用。”
她说的头头是道,厂长夫妇的眼里只剩下叹服和憧憬。
他们厂以后量产了,销路自然不愁。
校嘉华又演示了一遍。这次,她用提前买好的白糖和酒精,做成阻晶剂,倒进皂基里,皂液竟然慢慢变得透明起来。
周围的工人们,像看魔术一样,已经傻眼了,“这,这样也能用?”
“这种是透明的精油皂,能用,就是费糖。好处是可以结合有色皂,把造型做得好看点,包装成礼品,赚个附加值。”
校嘉华记得自己上辈子用的爱马仕香皂,一小块也就几千块钱吧。
“可是,你一个年轻小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石厂长提出疑问。
真巧,校氏集团在全球买买买的收购业务里,恰好有一家是老牌的洗化公司。校嘉华不仅友好莅临过他们车间,还看过一些产品的核心配方。
但是现在,她只能打哈哈:“呃,这些都是我和徐采购……在高中化学课本上看到的。主席说了,好好学习,才能天天向上嘛!”
她看了一眼徐民强,示意他对台词。
徐采购只好心虚地说,“啊?是……是这么说过。”
“校同志是高中生?果然有志不在年高。”
黄新萍赞叹着,又嫌弃自家老公,“叫你平时多读点书,改良技术,你就是听不进去!”
石厂长小声抗议:“香皂行不行,风干了才知道。他们现在一分钱没有,咱们出货还得倒贴钱。”
“石方柱,你是猪脑子?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赔钱?要是卖不出去,你就是个棒槌!”
黄新萍手握财政,大手一挥,“需要多少资金,我给你们批!”
忙活了一上午,总算达到目的。
校嘉华眉开眼笑。
.
商讨完具体的订单事宜,校嘉华婉拒了厂长夫妇的吃请。
离开的时候,夫妻俩把她送到门口,左一句右一句“校社长常来啊”,把门卫看得一愣一愣。
没想到,这姑娘真的是社长,反正门卫以后是不敢再拦她了。
回去的路上,校嘉华嘱咐徐采购,做好后续的包装、上货、促销……
徐民强洗耳恭听,眼睛里全是崇拜的星星。几千块的赊账,人家三言两语就谈下来了。有技术,有话术,就是个大男人也做不到!
校嘉华安排完,人也到了供销社。
她刚进门,就听到一阵里面抽泣。
于小莲蹲在柜台前,手里握着账本,眼睛哭成了水蜜桃。
刘二梅和钱玉珠袖手旁观,只有几个顾客围着她,指指点点。
于小莲看见校嘉华,化伤心为愤怒,激动地站起身:“校同志,你来得正好。跟你说一声,我要辞职,以后不干了!”
校嘉华挑挑眉,并没有直接安抚于小莲。她可不需要心志薄弱,遇事就退缩的员工。
“你要是想清楚了,我绝不挽留。反正外面一堆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
“社长……”于小莲委屈又不甘。
到底同事一场,徐采购不忍心,帮腔问:“小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为啥要辞职?”
于小莲想张嘴,钱玉珠却先告状。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下周就是元宵节了,不少顾客要买糯米和芝麻糖。账上明明还有很多,实物却没几斤,原来都被于小莲监守自盗,给偷吃了!”
于小莲又急哭了:“你胡说,糯米和糖是刘姨前两天交换让我卖的,本来就这么点,我根本没偷吃。”
刘二梅拉下脸:“于同志,你的意思是我偷的?”
于小莲不害怕是假的。万一档案留下偷盗记录,回城也是爹不亲、娘不爱,她憋屈得快把嘴唇咬出血。
“多大点事!做营业员的,丢货赔钱,不是很正常吗?”
校嘉华发话,“不过,社里的东西进了多少,卖了多少,库存还剩多少?大到自行车家具,小到一根针、一粒米,咱们全部都要盘点盘点,做到账面干净、心里有数。”
“盘……盘点?”
刘二梅脸色发白,“这不合适吧,供销社从来没有盘点过。每天上班那么忙,哪有时间搞全盘。挑几样大货抽盘一下,差不多就行了吧?”
校嘉华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吩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