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见江昭不为所动,易舷安脑子里飞快闪过什么,组织了下语言又开口。
“他们的财产你准备怎么处理,还要你的养父母?”
“财产都给符沉吧,他们欠符沉的,一点金钱还不完,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就留一半,名义上是我的,实际上是你的。”
江昭顿了顿,“他们也欠了你很多东西。”
“哦……”易舷安闷闷不乐地点了下头,“你不是他们的孩子,没必要帮他们打理财产,符沉也不是你哥,把财产留给他就行了。”
系统听他说了半天,中心思想离不开让江昭远离符沉。
划分财产的同时把界限一起划分了,现在还让江昭不认符沉这个哥哥,更是想直接趁着宿主心软把宿主拐跑。
小系统轻轻“嘶”了声,难得有些想看见易舷安如果知道它的存在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江昭扫了眼四下的阴气,双肩打了个哆嗦。
“你把这些阴气撤了吧,让我看看他们的样子。”
阴沉如水般的阴气的骤然散开,像迷雾散去一般,眼前所见陡然变得清晰起来,窗帘被完全掀开,窗外灿烂的阳光照了进来。
床边是两具惨白的骨头架子。
床上那副骨头架子轻轻歪着头,头骨向着江昭这边,而原本坐在床边的骨头架子却往前扑在了稍小一些的那副上。
两只同样嶙峋的手骨紧紧交握在一起。
她死前望着的仍是孩子的方向。
江昭在心里默默道希望江母下辈子找男人要记得擦亮眼睛,找一个会关心她、制止她、带她看病的人。
如果没有那些事,她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可惜。
江昭走过去,忍着心底的恐惧,轻轻拥了下床上的那具白骨。
这是他身处书中,唯一能为江母做的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窗外的太阳也渐渐偏移了位置,灿烂的金色光辉洒进来,落在这副白骨上,将这副白骨染得泛起淡淡的金色。
江昭心头的害怕莫名减缓了一点。
易舷安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目光冷淡地扫了一眼床上的那具白骨。
他和江母没有母子缘分,和他的亲生母亲也没有。
不过没关系,上天带走了什么东西的同时,也给他留下了什么东西。
他视野内,两具白骨虚化成了背景,唯一能看见的只有江昭清瘦的背影。
有江昭在,其他东西就不重要了。
易舷安盯着那道背影,唇角微微上扬了下。
江昭走出房门,打算去找管家来代为收敛尸骨,但他找遍了整个庄园都没发现对方的身影,还是易舷安提醒他去花园,他才走到这片他路过了好几次的花园。
层层叠叠的花枝藤蔓中露出一角黑色的燕尾服。
他下意识想去拨开花丛,被默不吭声的易舷安拽住了衣角。
“别去,我留了他全尸,但是有点……丑。会吓到你的。”
江昭很听话地住了手。
他体内没有叛逆因子,不会出现别人让他不要做一件事,他非要做的情况。
在这方面,他一直都是很听话的。
他有些苦恼,“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让秘书来吗?秘书不知道情况,看见房里的那堆骨头不会觉得奇怪和害怕吗?”
他忧心忡忡地说完,忽然发现易舷安的面色不太对。
……嗯?江昭问他怎么了?
抱歉,我不知道呢。
易舷安对上他清凌凌的视线,闷声道“又不是只有一个管家,让那个老是脸红的小混蛋来呗。”
“他比你大几岁,今年二十七。”江昭随口纠正道。
话音还没落,易舷安便猛然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你和他只见了一面,你就知道他的年龄了?你还帮他说话——”
到后头,他的声音愈发高了起来。
江昭“……是吗?”
“你为什么要关心他?你都不问我多少岁,是你主动找别人打听的吗?”易舷安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江昭双眼无辜地望着他,面上渐渐浮出了迷惘。
“我没有关心他呀。他的年龄是厨师长跟我随口提的,说他毕业就来庄园里帮忙了,今年刚好二十七。”
江昭顿了顿,“再说,你和我同天出生,我总不至于忘记我自己出生的日子吧。”
“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易舷安恨恨地想还不是因为那个小王八蛋爱往你面前凑,凑就算了,还偷偷藏了一张你无聊时候随手的涂鸦。
他小声嘀咕道“随口一提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江昭没听清,听他这么一提,犹豫了下,选择去找年轻管家来处理这件事。
看见江母房内的两具白骨时,这位年轻管家骇得面色发白。
再看见了他爷爷摔在花丛中的尸体后,他骤然哭出了声,跌跌撞撞地去扶花丛里的尸体。
江昭不太能看见这些煽情的画面,背过身去,给年轻管家留足时间。
“财产需要秘书和律师过来一趟。”易舷安好歹在江家当了二十年少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