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公室,悄悄试了我的电脑密码。你会这么做,别人也会。无论用你姐姐的生日还是我自己的生日,都容易被人猜到。用你的生日是最保险的。”
冉禁表现得完美无缺,将迟遇所有的疑问都打了回去。
冉禁站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跟迟遇说:“那晚我看你出事,浑身都是血,的确着急坏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你姐姐最亲的亲人,我也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你出了事我当然很着急。如果因为这些事情让你有什么误会的话,我向你道歉。”
话已至此,显然冉禁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再往下说,只有更尴尬了。
但迟遇并没有因此乱了方寸,琢磨了片刻,淡笑着,目光下移,落在了冉禁有点儿发白的双唇上。
“你这张嘴,有时候很严,有时候又能轻易启开。”
冉禁忽然就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昨晚那个吻实在来得太突然,让冉禁始料未及。
迟遇见冉禁的神情未变,的确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无论内心是何等的情绪,都能够做到面上声色不动。
可惜,身理反应依旧不能控制。
迟遇就等着这回冉禁还能怎么反驳。
冉禁低垂的眼眸落在迟遇光洁的脖颈间。
她开口道:“我和你认识那年,你才十六岁。我是看着你一点点长起来的,昨晚你突然那样对我我的确很惊讶。”
迟遇没有表情地听她继续说。
冉禁抬眸,眼中有些戏谑的情绪瞬间压进了迟遇的心底,甚至连语气都变得轻浮:
“我说过,我是同性恋,突然被这么漂亮的小姑子强吻,多少会有些慌乱,也会被激发出一些本能的反应。小遇,这和爱情无关,你太年轻了,也没谈过恋爱,或许还没弄明白。硬要说的话,不过就是一时激情被点燃罢了。换作任何一个漂亮的女人这样对我,我可能都会有同样的反应。”
迟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色阴沉得可怕:“所以,你居然是个凭直觉行事的人?”
冉禁单手撑在桌面上,微笑着点点头:“有何不可?在你心里,恐怕我比这还不堪。”
迟遇靠近她,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拉扯,否则会显得很自作多情。
“冉姐,无论你这颗心里装了什么,为了什么来到我们迟家,又想要从迟家拿走什么,我现在叫你一声姐,你也曾经是我大嫂,这份情谊我都当真过。我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只要你说出你知道的真相,我会……”迟遇顿了顿说,“我会将这件事控制在最小的舆论范围之内。”
迟遇说完这句话,觉得有点儿心软的意思,这对被害死的姐姐不公平。
她握住冉禁的手臂,提声道:“如果你执迷不悟,还要继续霸占姐姐的产业,不交出迟氏的话……我倒是有很多时间一一去找股东们,让他们知道现在对月轨道的情况,让他们明白继续支持你,只会烧光自己的钱。对月轨道我能封三个月,就能再往下封。你就算找到其他的航道,依旧是血亏。你猜猜看,董事会还会继续站在你这边吗?”
冉禁见迟遇的指尖似乎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往她袖扣的缝隙里钻,她立即想将手腕撤回来。
迟遇跟着她往后撤的举动,挨得更近了:“冉姐,你的秘密可真多。”
右腕是她的禁区,迟遇确认了。
冉禁彻底收起了笑容:“就像之前在你姐姐的灵堂跟你大伯他们说的一样,集团内外的事现在除了我,没有人能撑得起来。就算交给你也一样。小遇,你了解迟氏集团吗?了解怎么运作这么庞大的集团公司吗?你根本不懂,迟氏到了你的手里,只会迅速衰败。”
迟遇眼皮在不自觉地颤抖:“无论是姐姐还是姐姐的心血,对你而言不过是工具罢了,用来满足你这颗肮脏的心的所有**!”
冉禁听她这番控诉,心已经不那么痛了。
迟遇在离开之前对她说:“既然你不退,那只有鱼死网破这一条路。”
冉禁站在办公桌前,倦了:“小遇,你姐姐的心血我会交给你的。”
迟遇一顿。
“但不是现在。”
迟遇“哈”了一声,说:“不愧是当过演员的人,你就是用这精湛的演技欺骗我姐这么多年的,是么?”
说完之后,迟遇将办公室的门“砰”地一下关上了。
迟遇走了,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但她的声音还残留在冉禁的脑海里,嗡嗡作响。
独自一人,她终于松懈下来,坐回椅子上。
无论刚才发生了什么样的腥风血雨,这朵被迟遇推到了光天化日之下的白玫瑰,依旧兀自宁静、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