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苦一下打个地铺。”
拒绝了阿嬷的提议的少年毫不负责地对裴邵道。
他要对方在他身边才安心,但是又害怕对方靠他太近。
“好。”阿梨发泄些怒气他完全接受,甚至觉得少年简直人美心善,就原主做的那些破烂事也没直接在躺着的时候就被了结了。而且就事实来说,也是他这个外来者干扰了姜梨的生活,没道理不配合。
姜梨被男人的顺从弄得泄了气,心里憋着的怒气每每要消掉。但是他还是找出新的被褥,铁石心肠地要伤者自己铺。
不用姜梨嘱咐,裴邵就已经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开始打地铺,是姜梨满意的距离。
这一幕让姜梨莫名想起了寨子里时不时会传出风声的夫妻之事,蛮横的妻子有时生丈夫的气了就会不许他上床睡,他感觉此刻的裴邵就像是要讨好他的丈夫一样。
不过,他是圣子,虽然心灵上已经不再圣洁,可是他们两人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变成他以往也曾幻想过的那种关系了。
是夜。
月光下,窗边的少年褪下外衣,银饰也被他解下放在一旁的柜上。纤细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白日里被绑着的粗密的大辫子,墨发弯弯绕绕像是海藻,在夜的海洋里自然垂下。
“你看什么?”姜梨冷酷的小脸蹦出这样一句话,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坐在地铺上的男人。
说罢他收回垂在床边的脚,盘在床上,转过头去。
要是在以前,他此刻内心定然兴奋不已,只是现在怎么不知道裴邵哪里是真的被他迷住了,不过是在任意美色下的自然反应罢了。
裴邵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孟浪了,只是以往阿梨都不喜欢循序渐进的方式,所以他才习惯性地表露的比较明显,不然还是先慢慢来?
“咳咳,那圣子早些休息吧。”裴邵躺下闭上眼睛,觉得姜梨为他忙活一天也应该是累了。
总之现在他伤还没好,每日阿梨都要替他敷药,机会还多的是,顺便洗刷原主那个风流的人设。
刚想到伤口的事,胸前又隐隐作痛了。今日他已经痛的麻了,而且瞧这架势估计阿梨短时间好似都不会敞开心扉的样子。疲惫了一天,睡着之前他还觉得自己任务重于泰山。
因为阿梨虽然还是那个阿梨,可每个世界的姜梨性格经历都不一样,不过他很愿意去磨合探索。
姜梨挺直的腰背僵了僵,一时间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过会儿,他偷偷转过头去,发现人已经像是睡了,他绷紧小脸放下手中的一缕发,原本下意识做出的高傲而优美姿态荡然无存,像是知道那人没在看了。
他睁着眼睛躺下,双手平放在胸前,毫无睡意,不仅是因为那人就在身旁。
姜梨很混乱,心里早已经乱了分寸,只是裴邵的表现倒是更让他坚定了目标,对方真的是在随意撩拨他,被拒绝无趣了就坦然地放弃了。他不会让两人好过的,又瞥了一眼睡得安详的某人,至少不会放过另一个。
半夜,少年还是睡不着,不知已经浅浅地翻了多少个身。与此同时,呼吸平稳的裴邵更让他恼怒。
姜梨闭紧眼而后猛地睁开,心里像是有一团火一般难受,某种冲动让他快要失去理智。
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坐起,桃花眼死死地盯着睡在地铺上的男子,在心里描绘着他薄情的唇和深邃的眼窝,对方笑的时候最为致命,是那种温柔又迷人,好像眼里只能看到一个人的笑。
确保裴邵不会突然醒来,姜梨从被褥里伸出光脚,踏上了裴邵打的地铺。
有点硬,这人睡着可能会硌的难受。刚想到这,这人难受不是更好吗,他就喜欢整对方。
抛去杂念,少年扣住脚背,轻轻跪在裴邵身旁,循着内心的冲动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心情陡然平静,他有些自私地弯起笑眼。
姜梨轻盈地又回到床上躺好,睡着前夕,他心里想着明日要怎样折磨这人。
至于那个吻,他坚信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并不代表他想和男人有什么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裴邵:合着我是接吻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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